斯内普在半个小时之后才回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即使作为老师,需要耐心倾听德拉科的烦恼,也足够让阿切尔抽出时间把金蛋的事告诉哈利;而哈利也告诉她,他和罗恩偷听到了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谈话。
这让本来不想多问的阿切尔,特地在门厅那边等斯内普回来。
只是,即使她告诉他,她知道了一部分内容,对方也似乎做着这件事告诉她是否合适的权衡。
这个发现,让阿切尔不禁皱起眉头。
——不会她把他当朋友,结果对方依然对她心怀警惕吧?
她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如果你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我就只好去问问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了。”
“……是食死徒标记,它最近烫得吓人。”斯内普知道这种事她干得出来,最后只能无奈地说。
周围安静得好像掉根针都能听见。
阿切尔有些惊讶,下意识地问:“你也有?”
斯内普默默盯着她,仿佛在说,他不相信她没去调查过,不知道自己是食死徒。
她摊手:“我确实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搁里面的地位那么高啊。”
那可是食死徒标记喂!
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食死徒,就能拥有召唤伏地魔的权利好吧?那必须得令伏地魔格外信任和看重的人才行!
回到宴会上,少女少男们还在不知疲倦地跳着舞。
离舞会结束也还有半个小时。
她嘟囔说:“我还以为你就是去凑了把热闹呢。”
斯内普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古怪的笑:“凑热闹?”
阿切尔转念一想:“是我说错了。黑魔头的热闹不是那么好凑的。”
即使回到舞池,阿切尔也没有跳舞的心情。她找了个座位坐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群跳着跳着,就浑然忘我,同样也忘记了她的警告的吸血鬼。
毫无疑问,他们优雅的风度把女孩子们迷的团团转;而她们魅惑的外表也将男孩子们轻易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还是觉得你的这群朋友十分古怪。”
斯内普说,他黑色的冷酷的眼睛,狐疑地注视着那群群魔乱舞的人。
阿切尔心累:“……是啊,有够古怪的。”
斯内普掀了掀眼皮:“你也那么认为?”
“不能更那么认为了。”阿切尔长长地叹气。如果可以,她真想马上把这群家伙全部赶走。
于是宴会一结束,阿切尔就把自己在意大利的理事远远地叫过来,让他帮忙把这群对宴会依依不舍的吸血鬼们,用卡车统统运回摩尔菲古堡。
“可是我没有闯祸呀!阿切尔!”摩尔菲公爵扒着门边,不甘心地说。
“你不能那么对我!我可是公……”
“管你公的还是母的!都给我上卡车!”阿切尔没好气地说,把这群吸血鬼全关进了卡车里。
世界都清静了!
“麻烦你了。”阿切尔对自己的理事说,她承诺道,“你这趟回去以后,我就给你批假。”
顾理事笑得文质彬彬:“那就多谢布拉赫尔女士了。”
大概许多人都希望舞会能延长,再延长一些时候,就像扒着门边不肯走的摩尔菲公爵。可是哈利巴不得回去睡觉——在他看来,这个晚上过得并不开心。
出门来到门厅里,哈利和罗恩看见赫敏正在跟克鲁姆告别,然后克鲁姆就返回德姆斯特朗的船上去了。赫敏冷冷地扫了罗恩一眼,一句话没说,就与他们擦肩而过,上了大理石阶。
哈利和罗恩跟在她后面,但刚上楼梯一半,哈利就听见有人喊他。
“喂——哈利!”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哈利可以看见秋·张在下面的门厅里等他。
他忽然有些不舒服,尽管他想到阿切尔跟他说的金蛋的事,他原本是打算跟塞德里克说的——可是秋·张——
哈利没办法犹豫太久。
“怎么?”哈利冷淡地问,塞德里克上楼朝他跑来。
塞德里克似乎有话不便当着罗恩的面说,罗恩耸了耸肩,显得很不高兴,继续朝楼上走去。
“听着……”塞德里克等罗恩走远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告诉我巨龙的事,我欠你一份人情。你知道那只金蛋吗?你打开你的金蛋时,它发出惨叫吗?”
“是啊。”哈利说,他忽然知道塞德里克要跟他说什么了。
“那好……去洗个澡,明白吗?”塞德里克咧嘴笑起来,“洗个澡,然后——嗯——带着金蛋,然后——嗯——在热水里仔细琢磨。它会帮助你思考……相信我的话吧。”
哈利不解地望着他,他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里。
是啊,他怎么忘了,塞德里克从来是个很绅士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秋·张拒绝了啊。他来告诉自己,完全是因为上次他也告诉了他。以他的绅士风度,他绝对不会把金蛋的秘密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
哈利想说自己也知道了,可是塞德里克误会了他的沉默,以为他是不信。
“你听我说,”塞德里克说,“用级长的盥洗室。在六楼糊涂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新鲜凤梨。我得走了……愿意跟我说晚安吗——”
他又咧嘴对哈利笑了一下,然后匆匆下楼,找秋·张去了。
哈利独自回到格兰芬多塔楼。那真是一个古怪透顶的经历。他本来还在犹豫——可是塞德里克提前告诉了他。他的心情很复杂,尤其在想到秋·张以后——
胖夫人和她的朋友维奥莱特在肖像画洞口的像框里呼呼大睡。哈利不得不大喊“仙境之光!”才把她们唤醒。她们被吵醒后非常恼火。
哈利钻进公共休息室,看见罗恩和赫敏正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十来步远,朝对方大喊大叫,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我说,如果你不愿意这样,你知道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赫敏嚷道,她的头发已从高雅的发髻里散开,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了。
“哦,是吗?”罗恩也朝她嚷道,“怎样解决?”
“下次再有舞会,你就赶在别人之前邀请我,别等到没办法了才想到我!”
罗恩的嘴巴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像一条出水的金鱼。
这时赫敏猛地转身,气呼呼地登上女生宿舍楼梯,回去睡觉了。
罗恩转进头来望着哈利。
“你看看,”他结结巴巴地说,看样子完全被惊呆了,“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完全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哈利没有吭声。
他很珍惜现在他和罗恩又说话了,因此他谨慎地保持沉默,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实际上,他认为跟罗恩比起来,赫敏才更准确地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这边在吵,另外一边也在吵。
阿切尔实在觉得自己回来是一个错误——小天狼星在冲她大喊大叫。
最后阿切尔不得不把他变成了一座雕像。
“你知道。”阿切尔忧愁地叹气说,“我今天够累了,实在听不下去一个人大吵大闹。所以你不介意的话?——我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
雕像当然是不会说话的。
阿切尔很满意:“你不说话,那就说明默认了。Ruin!”
正在镜子前脱掉小马甲的Ruin回头——它刚刚也跑去宴会上跳舞了,尽管是独属于一只猴子的自娱自乐。
“把这座雕像带到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去。”阿切尔愉快地说。
就让他们两个对骂吧。
无论如何,火不要波及到她这里来就行。
这天晚上,做坏事根本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阿切尔睡得很香,但是魔药学教授就不一样了。
圣诞节过去的第二个早上,魔药学教授浑身散发着不痛快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一向不惧于惹事的阿切尔都望而却步。
她在早饭和小命当中飞速做出了抉择,转身就走,宁可空着肚子去上课——
“站住。”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阿切尔知道走不脱了,她转过身,讪讪地笑着:“早上好,西弗勒斯。”
后者冷飕飕地扫了她一眼。
“今年的魔药,我一分也不会给你提供了。”
阿切尔瞳孔一缩,哪还管别的什么——
“不可以!西弗勒斯!你不肯给我提供魔药!不就等于是在要我的命吗!”无杖魔法课教授抓着魔药课教授的袖子,凄凄惨惨戚戚地说。
“对此,你于心何忍啊啊啊啊!”
——将小气吧啦的斯内普教授哄好是在十分钟以后。
阿切尔试探地问:“布莱克怎么样了?”
“还活着。”魔药课教授不耐烦地说。
阿切尔识趣地闭嘴,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盘子——啊,那是多么丰盛的一顿早餐!
与此同时,小天狼星被绑在实验台上破口大骂:“鼻涕精!有本事你出来啊!我要跟你决斗!”
他当然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不再是那个美丽动人、忧愁多情的少女,只是他恢复后跟没恢复前一样——他甚至被绑架上实验台,而鼻涕精在临走之前说,他打算把他切片做成标本!
霍格沃茨的场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暖房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学生们上草药课时看不见窗外的情景。在这样的天气里,谁也不想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尽管罗恩说炸尾螺大概会使他们暖和起来,它们或者会追着同学们到处跑,或者会炸出大量火花,使海格的小屋着起火来。
但是等他们开始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他们发现来教他们的不是海格,而是一个叫做格拉普兰的教授。
比起海格,格拉普兰教授无疑讨人喜欢得多。甚至连赫敏也喜欢他。
“这堂课上得真好。”他们走进礼堂时,赫敏说道,“格拉普兰教授告诉我们的关于独角兽的知识,我一半都不知道——”
“看看这个吧!”哈利气呼呼地吼道,把《预言家日报》的文章塞到赫敏鼻子底下。赫敏读着文章,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她的反应和罗恩一模一样。
斯米马赛北鼻们,蠢作者没注意到放在存稿箱里定时的存稿放完了,这是今天十点的,晚上那份肯定准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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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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