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手放在那扇门上,轻轻一推,里面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长卷尾猴从她的斗篷内袋里钻出,灵巧地攀上旁边一个放满玻璃罐子的柜子。
它那将近两英尺长的尾巴似乎马上就要扫啊扫——
本来不打算说话的斯内普忍不住出声:
“别动!”
看到阿切尔笑吟吟地从外面走进来,他又恼怒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再不管好你的猴子!我就把它切片做成标本!”
“可是它明明很听话,你说不动它就不动了啊——”阿切尔嗓音轻快地说,然后又转向卢修斯,“下午好啊。”
后者铁青着脸,没有理睬她的友好。
他的手边正是阿切尔此行的目的,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
哈利满怀愧疚地说日记本被卢修斯带走了。
阿切尔的目光停留在那本据说被塞进过哈利的臭袜子里的日记本上一瞬,随后说:”出来一趟,少了一个家仆?”
卢修斯被踩到雷点,他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教子!”
“你知道,我在哈利身上的影响,远不如邓布利多深。”
阿切尔面不改色地就说起邓布利多的坏话。还是那样自觉,她靠自己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张椅子坐着,并且异常闲适。
“我实际上并没有取得我身为教母应该行使的权利。”
卢修斯的目光微微一闪。
斯内普看着阿切尔,声音陡然变得缓慢:“这倒是事实——卢修斯。她这个教母,确实没有多少管教教子的权利。”
阿切尔冷哼:“我自认自己多少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也出身在一个古老显赫的家族——教导救世主,而且那个救世主就是我的教子。我难道没有这个资格吗?可是邓布利多却仗着他是魔法界的领头人,剥夺了我的权利。就好像我不是那个教母,他才是。”
卢修斯轻声细语:“原来是这样。”
他说:“我早说过,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十分可恶。他竟然剥夺你一个身为教母应该有的权利——”
阿切尔没有说话。
卢修斯继续说:“还没有祝贺你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员。”
“谢谢。”提到这个,阿切尔看起来心情好了一点。
她说:“我想我总有机会,在某一天,彻底从邓布利多手中拿回我应该有的权利的。他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强势下去。倒行逆施,总有失势的时候。”
卢修斯仔细打量她。
“你是那么想的?”他慢吞吞拖长语调,“我还以为,布拉赫尔教授指使他的教子,释放了我的家仆,是已经决定跟我们为敌了。”
阿切尔皱了皱眉:“小孩子的事,只是打打闹闹,牵扯到这些事上来——”
顿了顿,阿切尔狐疑地看向斯内普,很直白地问:“西弗勒斯,他真的那么宠爱德拉科吗?”
卢修斯闪了腰,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件事上来。
阿切尔语出惊人:“他不会只是装装宠爱德拉科,实际上外面还有私生子吧?”
卢修斯涨红脸,冷傲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
斯内普的表情十分古怪,是那种一边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来,一边强行装作自己很冷酷的模样。
“卢修斯只有德拉科一个儿子。”
阿切尔的怀疑像是才打消了一点,尽管她看起来还是很不信任:“他实在不像是一个宠孩子的父亲——不然为什么会将小孩子的脾气,解读成大人会做的事?难道他平常都把大人要做的事,灌输到自己孩子的耳朵里吗?”
眼见着阿切尔马上要怀疑起德拉科接近自己,是不是卢修斯在背后指使,卢修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绝无此事!”他斩钉截铁,三两步走到阿切尔面前,握住她的手,“布拉赫尔教授,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样一个父亲!”
Ruin蹲在柜子上,手舞足蹈,明显是模仿卢修斯的样子。后者面对Ruin,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脸极黑。
…
…
“什么?!”
说不清到底是哈利的哀嚎更大,还是罗恩更痛苦。
德拉科得意洋洋地切着鼻涕虫的切片——他还剩下两桶就切完了,是三个人当中速度最快的。
斯内普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很好玩,他似笑非笑地又重复了一遍:“马尔福先生已经将德拉科交给了阿切尔,由阿切尔手把手教导。阿切尔对此欣然同意。”
不得不说,这让哈利他们懵逼的同时差点崩溃。
这一天的禁闭结束,罗恩一边快步冲出斯莱特林的地界,一边将憋了好久的话脱口而出:“我简直不敢相信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和马尔福近距离相处!”
他痛苦地抱住头:“我以为每个星期需要跟他一起打扫一天布拉赫尔教授的办公室,就已经够折磨了!”
“我们只能祈祷下个学期我们的选修课不要撞到一起。”哈利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我们的课余时间都一样——”
罗恩想到那个场景,表情逐渐惊恐ing。
夏季学期剩下来的那段日子,就这样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度过。霍格沃茨恢复了正常,只有几个小小的变化: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取消了;期末考试也没有了;赫敏她们都从石化中恢复过来;金妮·韦斯莱又重复了以往活泼开朗的性格。
一转眼,他们就要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回家了。
学期的最后一天,哈利终于紧赶慢赶把他的鼻涕虫切完了,他匆匆跑到阿切尔的办公室,后者正在看日记本。
“阿切尔!”
后者显然很吃惊他为什么显得那么着急,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惹了什么麻烦。
好在阿切尔很快就知道不是。
哈利急切地问阿切尔,他能不能去罗恩家过暑假。后者当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一向赞成哈利去参加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动,和朋友们待在一起就是很不错的选择。对此,阿切尔的要求仅仅只是哈利不能玩心太重,每天必要的学习还是要学的。
说到玩——
阿切尔在送走哈利以后,又将韦斯莱双胞胎叫到办公室。
尽管她并不承认她在教两个人学习炼金术,只坚定他们是助手,但是她还是毫不留情地布置了一大堆炼金术作业,包括要读的书、要做的实验以及要帮她处理的炼金材料。
考虑到这些都是秘密进行,阿切尔送给他们一个施了伸展咒的盒子,依旧叮嘱他们谁也不许说。
第二天,登上火车,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单独占了一个隔间。他们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玩了“噼啪爆炸”,燃放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最后几支费力拔烟火,还互相练习了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这一套魔法,哈利现在做起来已经很熟练了。
事实上罗恩还想练习“一忘皆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实在忍受不了当时被洛哈特偷袭时,居然是德拉科及时发现并且抢先给洛哈特施咒救了他。
“但是他的爸爸也差点害了你们家,尤其是金妮啊!”赫敏说。
罗恩偏不,他认为这事一定得一码归一码。
当然,他们最后还是没有练习成功这个咒语,因为哈利理智地提出,如果他们一不小心真把对方变失忆,那可就太糟糕了。
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
“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笑着说,“是这样——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头上。
“什么?”
“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说,“去年暑假,他就是给她写了那么多信。他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地方跟她秘密约会。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她——你们知道——遭到袭击后,他难过极了。你们不会取笑他吧,会吗?”她不安地问。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说,不过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生日提前到来了。
“绝对不会。”乔治回答,一边偷偷地笑着。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哈利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罗恩和赫敏。
“这叫电话号码。”他对罗恩说,把号码草草地写了两遍,然后把羊皮纸一撕为二,分别递给他们两人。“去年夏天,我对你爸爸说过怎样使用电话,他会明白的。往德思礼家给我打电话,好吗?整整两个月只跟达力说话,我可受不了……”
“你姨妈和姨父听了你今年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赫敏说,这时他们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去,“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是吗?”
“骄傲?”哈利说,“难道你糊涂了吗?他们如果听说我好多次都差点死掉,却居然都死里逃生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
想想又不对:“阿切尔会给他们每年支付两百英镑作为我暑假住在他们家的费用,或许他们也没有那么盼望我死掉。不然他们就得不到那笔钱了。”
他们说说笑笑,一起通过入口处,返回到麻瓜世界中。
明天进入[阿兹卡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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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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