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亮了,沈清披着衣服走出来。
“大半夜不睡,你们两抓耗子呢。”
春枝此时也顾不上少爷会不是受凉了,她指着地上的木盆,嗫喏道:“少爷,春生他、他在洗一条红裙子。”
沈清面上闪过一瞬的震惊,电光火石间忽然醒悟,随即若无其事地靠在门框边,“怎么了,我让他洗的。”
“啊?!”
这下换春枝震惊了,眼睛瞪得老大,下巴掉了一半,嘴里支支吾吾:“少少少爷爷……”
春生原本低垂的脑袋倏然抬起,眼里情绪看不分明。
沈清仿佛看见木头裂了一条缝,呵,真是难得。
挺有趣的。
“爷有点小癖好怎么了呢。”
春枝:“没、没怎么,少爷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嗯,那就赶紧回去,对了,以后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你的裙子,没问题吧?”
春枝赶紧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沈清又看向春生:“还有你,不是让你腿好了再洗吗,我又不着急穿,行了,洗好了就赶紧拿进来烘干,以后有春枝兜着,白天大大方方给爷洗。”
春枝给了春生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跑得飞快。
等看不到人影了,沈清又催了一遍:“洗好了进来再说。”
“嗯,少爷你先进去吧。”
沈清坐在炭盆边,等了小一会,春生就进来了,手里还有条拧了半干的红裙。
沈清指了指炭盆边的椅子,“搭那吧。”
春生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将红裙搭在椅子上,仔仔细细地叫角落都抻平整。等做完这些,才开口说话。
“少爷,为什么?”
“为什么啊,”沈清招招手,等人靠近了,一把拉住对方的衣领,两张脸靠得极近:
“因为我想亲眼看你穿,要是你因为被发现,跑了,或是不再穿了,那我不就看不着了?”
“所以春生,裙子干了,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春生身体抖了抖,少爷的眼睛仿佛有什么神奇的法力,让他腿脚发软,少爷的声音在夜晚化成了水,让他听了口渴。
想喝。
他听见自己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说:
“好。”
**
被恩准待在炭盆边的红裙,干得很快,春生趁春枝春梅过来伺候沈清之前,就将裙子收拾了起来,如今他衣服里是普通的短衫长裤。
其实来这之后,他的红裙都是趁外出时,悄悄送到十里外的旧巷子里,找专门洗衣的妇人帮忙洗的,一次两个铜元,被问起来就说是家里小姐的。
这也是春生花在自己身上的最大一笔支出。
昨晚实在是担心放置时间长了,药的颜色会洗不掉,没想到才一次被发现了。
只是少爷的反应,属实是他没想到的。没有嘲讽,甚至主动替自己背锅,还有,今晚,穿给少爷看……想到这春生心里一阵悸动——
少爷……
夜晚在期盼中,来得并不快。
终于,春枝春梅都去睡了,昏黄的灯下,只剩他们两个。
沈清侧躺在床上,单手支起身体,犹如一个浪荡子,说的话更像:
“就在这换吧,裤/子别/穿,只穿裙子。”
春生“嗯”了一声,颤着手解开扣子,长袍,短衫,长裤一一落下,叠好,放置床尾,然后拿起红裙,轻轻一抖,裙摆像花一样开在灯下。
然后一点点贴上小麦色皮肤,红与黑重叠,像盛开到极致的玫瑰,让人想摘下来,碾碎,凌乱成泥,不堪地跪在自己身……下。
沈清情不自禁起身上前,修长嫩白的手,抚上红裙,至腰线,至开叉,而后是小麦色的紧致的……腿。
他不是没看过别人男扮女装,相反,他见过很多,有看戏时见过的,也有十七八岁悄悄去春楼男馆见的,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很白嫩,身形如柳般柔软。
没有一个是春生这般,这般有力量,有极致的旺盛的生命力。
沈清承认,他被迷住了。身体里有奇怪的冲动。
“春生,你真好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