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锈色初悸

1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把星城中学新漆的伸缩门晕染成温软的#FFD700(琥珀蜜)。林小满踮起脚尖,想去拨弄门楣垂落的爬山虎藤,指尖却落入一片微凉的掌心。

“校规第7条,”江临的声音像浸了晨露的溪石,从她头顶滑落,“禁止攀折植被。”他纯白的校服袖口随意挽着,露出线条清隽的小臂——那截象征过往的机械臂如今裹在仿生皮肤下,只在腕骨内侧透出一点#8F00FF(紫丁香)的冷光,像藏在袖口的秘密。

小满飞快抽回手,把攥得温热的草莓糖塞进他摊开的物理笔记:“补充点糖分,省得你等会儿在竞赛台上晕倒。”糖纸背面,她用荧光笔画了颗歪扭的草莓,旁边藏着摩斯密码:·--·-(加油)。

“小满!救命!”苏晓琪的哀嚎撞散微妙的空气。她新染的#FF9966(蜜茶棕)长发缠在储物柜拉链上,徐烈正涨红着脸,手指笨拙地在发丝间穿梭。阳光落在他通红的耳廓,蒸腾出肉眼可见的#FF69B4(悸动粉)雾气。

“第215次开学观测...”小满在日记本勾勒缠绕的发梢,笔尖却骤然凝滞——人群缝隙里,一个穿蓝白校服的男生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左手。阳光掠过他垂落的指尖,那片皮肤呈现出令人心悸的#808080(水泥灰),像被橡皮擦用力抹过的铅笔画,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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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高三(7)班,林小满?”清冽的声线如碎冰投入喧闹。

转学生林鸢站在光晕边缘。纯黑制服裙剪裁得像墨线勾勒,锁骨处一枚棱镜吊坠悬在银链上,折射着冷硬的光——与小满父亲实验室旧照里的徽章惊人相似。她递过一张磁卡,指甲是哑光的#2F4F4F(暮山灰)。

“你的新同桌,兼室友。”

磁卡触手冰凉。小满视野边缘漫起细雪般的噪点,无数#00CED1(海沫蓝)的数据流在林鸢周身无声奔涌,最终汇向她纤细的颈项——皮肤下,隐约透出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环轮廓,与江临腕间的冷光遥相呼应。

“你的‘滤镜’,”林鸢抽回磁卡,薰衣草色的瞳孔掠过一丝极淡的审视,“该升级了。”话音未落,褪色的男生突然踉跄!灰白的手指无意擦过正跑来的苏晓琪手背——

“啊!”苏晓琪惊呼。白皙的手背上,一块#C0C0C0(铅云灰)的斑痕正迅速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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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江临的步子比思维更快。他侧身挡在苏晓琪前,仿生皮肤包裹的右臂横亘,像一道沉默的堤坝。阳光落在他腕间,那点#8F00FF(紫丁香)的冷光似乎闪烁了一下。

“接触性色衰症。”林鸢腕带射出一道红光,扫描着蔓延的灰斑,“感染等级B。”仪器屏跳出刺目的猩红警告时,徐烈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冲过来:“别碰她!”他下意识去挡,手臂未愈的伤口因用力崩裂,一滴#00FF00(新芽绿)的血珠滚落,正巧砸在灰斑边缘。

奇迹发生了——那顽固的灰斑竟像被烫到般瑟缩,边缘渗出极淡的#FFB6C1(珊瑚粉)!

林鸢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起:“这血液反应...”

“跟你没关系!”苏晓琪又急又气,猛地扯下发间那枚草莓发卡砸过去!塑料发卡“啪”地摔在林鸢脚边,裂成两半——内壳上,一行娟秀小字在阳光下灼灼刺眼:#FF0000 = 他的心跳频率。

碎片静静躺着。林鸢垂眸,百褶裙摆扫过地面微尘。弯腰去捡时,薰衣草色的眼睫低垂,遮住了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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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教师办公室弥漫着枸杞茶的暖香。班主任吴老师头顶笼罩着#87CEEB(深忧蓝)的薄雾:“第七例色衰了...上面要求严控,可能要封班...”

“我反对。”江临上前一步。他腕间的冷光微微亮起,在空气中投影出苏晓琪的手背——灰斑正被新生的#FFB6C1(珊瑚粉)一点点逼退。“恐慌比病毒蔓延更快。”他声音平稳,目光却落在小满紧攥的日记本上。

“用未经检测的未知物质对抗色衰症?”林鸢指尖划过投影中徐烈的伤口,平板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毫无波澜的脸,“更像在投放新的污染源。”

小满捏皱了口袋里的草莓糖纸:“总比把活人当色谱仪扫描强!”——她看得分明,当徐烈的伤口画面出现时,林鸢颈间那金属环的轮廓,闪过针尖大的#FF0000(攫取红)!

尖锐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宁静!广播里电流嘶鸣:“警告!实验楼B区光谱辐射异常!重复!实验楼B区...”

林鸢腕带瞬间爆出刺目红光!江临几乎是同时抓住了小满的手腕,少年掌心的温热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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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实验楼的走廊像被浸泡在巨大的荧光灯管里。粘稠的#00FF00(荧光绿)光线弥漫,空气嗡嗡震动,压迫着耳膜。越靠近化学准备室,光线越浓稠,最终凝成胶冻般的绿色沼泽。

“眼睛...好刺...”苏晓琪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渗出。徐烈将她护在身后,手臂伤口因强光刺激渗出更多#00FF00(新芽绿)的液体,竟在空气中蒸腾出一小片朦胧的#FFD700(碎金)光晕,勉强隔开令人窒息的绿。

门虚掩着,门缝里泄出的绿光浓得发黑。林鸢腕带射出一道#000000(寂灭黑)光束,像利刃般切开光雾。

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李哲背对着他们,站在实验台中央。他左半边身体如同蒙尘的石膏像,呈现死寂的#808080(水泥灰);右臂却深深插入沸腾的荧光溶液中——皮肉正像蜡油般熔解剥离,露出底下布满蜂窝状细孔的#8F00FF(幽灵紫)骨骼!那骨骼贪婪地吸吮着绿光,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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