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萨黎亲自挑选了十位最信任的手下趁着黑夜将月辛偷偷送往玛凯图,在此期间,穆萨黎也一直派人监视着汉谟拉比。
意外的是汉谟拉比很老实,并未做出什么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一直到送走伊什塔尔的第三日,放松了戒备的穆萨黎才发现他的守卫军令牌不见了
与此同时,隶属于穆萨黎手下仅次于狮利王军队的王城守卫军早已经离开巴比伦城数十里。
原本五天就能抵达玛凯图但月辛他们已经走了八天,因为带着缪斯蒂娜的孩子不得已放慢了速度。
距离玛凯图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抵达。
见天色还早,已经在马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的月辛叫停了马车。
“圣女冕下,请你赶快上车,后方发现不明军队,我们需要提前躲避一下。”
刚到外面呼吸没几分钟的空气就被提醒上车,月辛立马转头。
背后只有茫茫黄沙一片,并没有什么军队。
有点疑惑,月辛还是听话的服从安排。
没过多久,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靠在马车上小憩的月辛。
月辛惊恐地睁开眼睛,她立马掀开窗帘想要探查外面的情况,但是刚掀开就被人关了回去。
“圣女冕下,没事不要出来。”
丘木斯突然严肃地提醒让月辛瞬间紧张起来,难不成是遇到威胁了?
刚刚丘木斯还说他们的背后有军队,而且她也是被马蹄声惊醒,不会外面…
月辛立马让马车里的其他人不要出声,她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怎么什么声音都没有?
“圣女冕下,你可以出来了。”
就在月辛纳闷外面怎么没声音,丘木斯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
她出来?
为什么突然叫她出来?
刚刚不还是不让她出来的吗?
“不用。”
外面又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点熟悉。
月辛疑惑地起身,在她旁边的窗帘却在这个时候被重新掀开。
“伊什塔尔。”
月辛瞬间看向窗外,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窗前的汉谟拉比。
她出现幻觉了吗?
汉谟拉比?
他怎么在这里!
“汉谟拉比?”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去。”
“穆萨黎让我接你回去。”
见月辛不说话,汉谟拉比又多说了几个字。
“这么快?”
“嗯。”
“……”
她连人都没到玛凯图这就回去了?
突然想起临走前穆萨黎对她的告诫,月辛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汉谟拉比在这个是个拿出了穆萨黎的令牌,月辛这才收回怀疑的视线。
“那…回去吧。”
搞半天是折腾她玩呢?
不过穆萨黎的效率还真是快,她说得三年还真是太够了。
“对了,穆萨黎有没有说这封信…”
想起那封交给玛凯图国王的信,如果现在回去,那这封信怎么办?
缪斯蒂娜的死亡以及最后对她说过的话,月辛次想起就会难受,既然都已经快到了玛凯图,能不能将这封信交给玛凯图的国王再回去。
月辛再次掀开窗帘,本来陪同在她身边一起行走的汉谟拉比不见了。
这人刚刚还在又去哪了?
一连叫了几声汉谟拉比的姓名都不见人来,月辛只能将头伸出窗外呼喊丘木斯。
“汉谟拉比呢?”
“王子殿下先走了。”
丘木斯说王子殿下的时候月辛下意识地想到的是扎努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句王子殿下指的是汉谟拉比。
月辛不禁想到是不是国王已经承认了汉谟拉比,不然也不会有人称呼他为王子。
但是月辛不知道的是,丘木斯虽是穆萨黎的手下,却也是王城守卫军的一员。而汉谟拉比被穆萨黎安排在王城守卫,之所以丘木斯称呼汉谟拉比为王子,那是他对汉谟拉比的尊敬。
是汉谟拉比用自身实力让他们王城守卫军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诚服。
“去哪了?”
“不知道。”
“……”
“圣女冕下,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地护送您回去。”
“我知道了。”
放下窗帘,月辛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很奇怪,汉谟拉比的不告而别让她除了疑惑,还有点郁闷。
不是说接她回去的吗?
自己又提前走算什么事嘛!
……
来的时候走了八天,回去的时候走了十天都还到巴比伦。
月辛忍不住叫来丘木斯质问为什么走的这么慢,她真的快受够了这种干什么都在马车上的生活了
“圣女冕下恕罪,请您再忍耐几天,为了保证前方的安全,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所以才多花了一点时间。”
“谨慎到一直在原地转圈圈?
按道理,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巴比伦所在的区域,可是至今为止,他们一直在巴比伦城外徘徊。
本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几日她便留多了几个心眼,再仔细留意之后她发现丘木斯一直带着他们在这一块兜圈,无论怎么走就是不往巴比伦城所在的方向去。
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让她不由得想起突然先走的汉谟拉比。
明明说接她回去,但是只见过一面就再也没看见。
这两者之间有联系,月辛的第三感告诉她这件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你在瞒着我什么?”
“丘木斯,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不回去!”
“是王子殿下的命令,让我们在二十日内将圣女您平安送回王宫,不能迟也不能提早。”
“啊?”月辛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为什么一定要二十天?
“丘木斯,我命令你现在就出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宫。”
想知道原因,回去不就知道了。
即使是回去再也出不来…
果然,如月辛所料,前脚刚进入到巴比伦城内,月辛就被突然窜出的一群士兵给包围住了。
“丘木斯,不要出手。”
月辛不让丘木斯反抗,因为她们这里还有孩子,如果发生打斗误伤到了孩子就不好了。
反正这一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她已经做好了最快的打算,只不过现实比她的打算还坏…
月辛直接被士兵们押送到克努里亚广场,在巨大的月神辛雕像前,出现了一座以前没有的祭祀台。
说是祭祀台,台上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根木桩以十字形立在高台中央,在其下方,还有堆成小山似的木柴摆放在一旁。
当双手双脚脚轮流被固定在木桩上,身体完全不能动弹的那一刻月辛瞬间破防了。
不、不会是要将她烧死吧。
来时孤注一掷的勇气顷刻消散,下方密密麻麻的眼睛以及安静不下来的议论让月辛的恐惧逐步加深。
此刻月辛只能抬起头遥望着高处的城楼,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穆萨黎。
终于,在万分期盼之下穆萨黎出现在了城楼之上,然而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国王辛穆巴里特,在看到穆萨黎那一刻好不容易展露出来的笑容也随之僵硬。
“我亲爱的子民们,妖女借用伊什塔尔的姓名懵逼了我们的双眼,我们将其视为圣女引来了神的众怒,因此使得巴比伦遭受接连不断的灾祸,为了平息月神大人的愤怒,将献上新鲜的生命来忏悔所有的罪恶…”
在听见辛穆巴里特的发言后,这一刻月辛的愤怒大过了恐惧。
如果辛穆巴里特现在在她面前,她真的会动嘴又动手。
辛穆巴里特最终将行刑时间定在晚上月亮初什的时间,这代表着她还能活个几个小时。
月辛忍不住抬头再次看向上方穆萨黎所在的方向,因为离的太远,她看不清人脸,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知道穆萨黎还站在那里,而国王已经离开。
到现在也没有动静,难道连穆萨黎也救不了她了吗?
在阳光下暴晒了许久,嗓子干涸的冒烟,月辛咽了几下口水,突然一杯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月辛想都没想就大口地喝了起来,喝完抬起头发现给她水的人她认识。
霍利尔,第一次救她的士兵长,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他。
给了霍利尔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月辛又低下了头。
“你当时应该离开的。”
霍利尔同情地看了月辛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穆萨黎,随即才端着碗离开了祭祀台。
是大祭司的要求,不然他也不敢来给月辛送水。
时间走的很慢,终于西边的太阳快要落下,在夜幕降临那一刻,月辛睁开了眼睛。
在祭祀台的下面的木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在了她的身下,等月亮一出来,她就要被烧死。
月辛现在的心情复杂,恐惧过头只剩下平静。
她要是被烧死了会不会就可以回去了,而且说不定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呢?
辛穆巴里特又再次出现,不是在高高的城楼上,而是来到了下方离祭祀台离她很近的地方。
奇怪?
为什么她从辛穆巴里特的眼里看到了仇恨,明明她和国王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说话的机会连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月辛还在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国王,一股类似于石油的液体突然从脑袋上方浇灌下来,月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拿着火把的士兵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月辛狼狈地抬起头四处张望,辛穆巴里特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现在没有谁能救的了你…”
“你为什么恨我?”月辛突然问道。
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吧!
辛穆巴里特眼里的仇恨究竟从何而来。
“如果不是你,我的儿子就不会死。”
扎努特?
扎努特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月辛很想再问,可是辛穆巴里特接下来的几句话又让她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听说是你让那小子想要成为国王的?”
“可惜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但是他不会选。 ”
什么机会?
“本来,只要亲手杀了你,他就可以成为我唯一的继承人,然而他却拒绝了。”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
难道是辛穆巴里特第一次召见汉谟拉比那次?!
“伊什塔尔,你不该叫这个姓名的。”
“动手。”
辛穆巴里特话音刚落,瞬间腾起的熊熊烈火照耀了月辛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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