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之前…”
“因为我也不想承认伊什塔尔已经离去…”
穆萨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伊什塔尔逝去的那天,他和尼布甲尼撒亲眼目睹了死去的伊什塔尔,她的身躯随着被血色吞噬的月亮一起凭空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任谁看到那副场景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却瞧见尼布甲尼撒没有一点震惊的表情,甚至在伊什塔尔彻底消失后,那一直冰冷绝望的眼睛居然在下一秒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最后他好像还听到了一句不太真切的话语
“伊什塔尔,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
难道伊什塔尔没有死吗?
被吞噬的月亮,凭空消失的伊什塔尔,尼布甲尼撒曾经那句就算新月永不落幕,终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穆萨黎的大脑,竟让他也产生了荒唐的期望来。
“这座寺庙好像已经建造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完工?”
马车路过一座高高的寺庙,以前每次去宫外的寺庙内祈福祷告都能看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越来越高,却始终都看不到尽头。
透过马车窗外,缪斯蒂娜有些好奇地问道,穆萨黎随之望去,他只知道这座寺庙是在伊什塔尔逝去的那一年建造的,名叫通天塔,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完工,或许就像它的名字,本身就没有期限。
穆萨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缪斯蒂娜见状就没有再问,沉默的马车最终停在了距离通天塔寺一千米外的另一座旁寺前,穆萨黎和伊什塔尔先后下车,没有浪费任何时间,进入寺庙后缪斯蒂娜便开始了祷告,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跪在软垫上开始祈祷。
穆萨黎没有像缪斯蒂娜那样跪下,但也在神像前微微低下了头安静地站在原地表示尊敬。
两个时辰后,他们离开了寺庙,回去的路上又都各自保持着沉默,直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惊扰了宁静。
原来尼布甲尼撒回来了,具通报的士兵所说,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距离巴比伦城最近的郎吉哩木都城,最多还有两个时辰便可到达王宫。
听到消息后的穆萨黎叫停了马车,他打算直接去城外迎接,然而缪斯蒂娜却拒绝了。
“这里离王宫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穆萨黎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却十分着急,最终他将挂在腰间的一块白色月佩取下来给了缪斯蒂娜:“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把这个拿给他看。”
缪斯蒂娜眉心微动,眼里划过一丝讶异,随即微笑地伸出手接过了月佩。
道了一声好,缪斯蒂娜在路边下车,此番出行她没有带上侍女,不过穆萨黎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个人陪伴。
摩擦着掌心冰凉的月佩,缪斯蒂娜目送着穆萨黎的马车缓缓远去,她站在原地,心中泛起一缕温暖的涟漪久久散去。
等待的时间比想象中过得还要慢,等到尼布甲尼撒的军队出现在黄沙边际,夕阳都快要落幕。
高大肃穆的城门缓缓放下,穆萨黎以及守卫城门的将领一起下楼迎接,随着尼布甲尼撒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楼上楼下的所有士兵都屈下了膝盖。
抵到城门百米处,尼布甲尼撒举手示意,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就此止步,尼布甲尼撒翻身下马,在他的身后还有一辆与之十分不匹配的豪华马车,穆萨黎的视线不自由地落在了那上面。
之所以如此急迫,就是想知道尼布甲尼撒是否真的娶回了米底亚的公主,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真的放心。
不过尼布甲尼撒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打开车帘,一直到军队有序离开,马车驶进城门行过长道走入王宫,这料华丽的马车始终都没能掀开那层神秘的车帘。
除了一直未露面的米底亚公主,随之而来的还有米底亚的使者们,进入王宫的尼布甲尼撒一直不紧不慢亲力亲为地安排着一切,整个人的感觉让人看起来都觉得十分的淡然平静,一直跟在身旁的穆萨黎越来越看不明白。
直到他听到了尼布甲尼撒许给米底亚的条件,穆萨黎才回过神来。
他听错了吗?
先不说那些牛啊羊啊布匹马车什么的,这些物资能再生就算给再多也是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们的家底是有多丰厚居然给了数十座城池作为赠礼,这可是他们巴比伦的士兵们用血肉和汗水一点点打下来的啊!
“您说的是十座吗?”
穆萨黎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却没想到尼布甲尼撒十分轻松地回了个是。
“......”
没有人知道穆萨黎此刻的心情是有多无语,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支持尼布甲尼撒把刀架在米底亚的脖子上,就算打起来也不一定损失那么多的土地。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国王,此刻穆萨真的很想大声地质问尼布甲尼撒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十天内会安排好所有的交接仪式。”
其实这些事轮不到穆萨黎来做,但是尼布甲尼撒总喜欢让他来安排,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当然也习惯了尼布甲尼撒异于常人的脑子。
穆萨黎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
“明日朝会通知他们按时参加,不过地点改在克努里亚广场上。
穆萨黎当即十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选在哪里?”
一般朝会都在议事大殿里,怎么突然要改变地点位置还在宫外人流量最多的广场,哪有国王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谈论国家大事啊!
“介绍我的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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