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这?

“长公主这是什么话,长公主待人温和善良,府里最低的月列都比上普通人家一个季度的花销,怎么可能委屈。”

“更何况能伺候长公主便是天大的荣耀,您可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来伺候长公主您吗?”

听着舒年的表述,长公主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以一己之力养活这么多人,而且这么多人都要看她脸色,她现在不就是一直梦寐以求相当的老板吗!

翌日,长公主开始放飞自我,府里很大,每日上午逛一小块地方,下午接着逛,所路过之处,皆是一堆仆人的请安和恭维,她非常享受。

昨日她说喜欢百合,今日一醒来就闻到百合香,这种生活太过惬意。

舒年没时间伺候长公主,沉迷于学木雕。仅仅两个时辰,她就超过长公主两天所学,但她最少要学上三天,她不能比长公主有才华。

付秀花感叹舒年的天赋,舒年只是笑笑,若是以后拿此为生计怕是难,不过多学总没有坏事。

春芯每日下值后,都悄悄地来找舒年诉苦。

“你说,长公主这是变了性了,往日哪里在府里闲得住,恨不得离京去玩,最近天天在府里,做下人的各个怕得要死。”

片刻后,春芯见舒年没有回应,只低头雕着木头,不满的说道:“你倒是清闲,每日雕雕木头,苦了我们了。”

轻吹掉木屑,舒年拿起木雕对着灯光细看哪里还能调整:“不喜欢吗?这么受长公主重视,贴身服侍长公主可是个美差,你若不愿,有的是人跟你抢。”

春芯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若是只兔子想必能看到她耷拉着耳朵:“我哪敢抢你的活,你还要多久,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就是个不争气的人,我只盼着混到出宫,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可不想把命搭在这儿。”

舒年目光并未离开木雕:“慢慢来不着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春芯瞬间满血复活,期待的看向她,“你说!”

“选择一,过几天,等我学的差不多,你就解脱了。”

“换一个。”

“选择二,等摄政王回来,长公主就有其他事儿了。”

“那算了,我选择一。”等摄政王?那岂不是两位大佛放在一起,那她压力不是更大?

“问题解决你可以走了。”舒年欣赏着人生第一个木雕作品,怎么看怎么满意。

春芯也看到,舒年手里的木雕已经跟长公主要的模样有七八分相似,“不是,你不都学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回来了吧?”

"这是只是个半成品,既然要学,当然得学出个模样来。更何况,我一个奴婢怎么能比长公主学的快呢,起码得慢上一倍才行吧。"舒年并不止限于一个模样相似的木雕,既然学,那就要学出个样来,她的世界没有半途而废。

“好啊你。”春芯翻了个白眼,指着舒年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能生气的抱胸坐着,她也不想回去,今夜夏瓷轮值,也无人跟她聊天。

“舒年,明年,你是不是可以……”春芯一个挑眉,眼神戏谑,“相看人家了吗?”

舒年手指不停,雕雕刻刻:“我跟你不一样,我上面有人压着,你们多的是机会。”

说这个就是在戳舒年的心窝子,出宫太难了,长公主、太后、母亲,这三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说简单也简单,只要长公主愿意,另外两个也好谈,可长公主这一步才是最难得,以前的长公主不说,定是不会让她出宫,现在的长公主,皆是半吊子。

“之前那个经常来找你的侍卫呢?”春芯忽然想起唐善毅已经许久没来,那小子之前对舒年很是亲近,时不时还送点小玩意儿来。

“孩子能跑了吧。”舒年目光依旧没离开木雕,仿佛在说着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儿。

“啊?”春芯被茶水呛到,咳了几声,疑惑的看向舒年,她可清晰地记得唐善毅对舒年说过,等她出宫,定要娶她。

舒年只是笑笑,不再多说。

唐善毅是个良人吗?对曾经的舒年来说是的。

可谁没有心思呢,舒年看上唐善毅是因为他家中无兄弟,只有两个姐姐且已出嫁,父母也是明事理的。若自己嫁给他,没有兄嫂矛盾,父母和睦,相比以后日子也不会难过。

只是,人都有向上爬的志向,一个长公主的一等宫女,再怎么样也是个奴婢,比不上官家小姐,虽说是个庶女,总归也比她好些,还能多给他升职来些助力。

舒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春芯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多问,瞧着时间差不多回去洗洗睡了。

忽然想起,苏韶滢最近一直没来找她麻烦,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招。

那夜长公主问过问题后,竟然一直没对苏韶滢出手,她是对自己有自信还是单纯的忘了。

人经不住念,苏韶滢又来了。

“这几日没见着舒年姑娘,没想到是在学木雕?”她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这几日她明显的感觉到长公主府里的人都在避着她,她曾怀疑是不是打探的太过明显,可她每日请脉想给长公主开点养生的药方,长公主都拒绝。

她猜想是无意间的得罪长公主,可回想来回想去,毫无头绪。

见舒年不理会,拿起原木雕,玩着:“这谁雕的,怕不是个孩子吧?”

“此话怎讲。”舒年故意将木雕放在苏韶滢的眼前试探。

苏韶滢细看起这个木雕,这木材品质普通,木雕线条粗糙,都谈不上流畅,唯一能入眼的眉眼也只是多加工几分而已:“手法生疏,一看就是个小孩儿的作品,但是眉眼还是勉强看看。”

见苏韶滢并未露出其他神色,舒年觉得苏韶滢应该不认识此物:“哦?苏女医还挺有研究。”

“你嘲笑我。”苏韶滢看这手里的木雕,再看看舒年手里还在雕的木头,“你也就比这玩意儿好上一点而已。”

“多谢苏女医夸奖。”舒年也很满意手里的作品,不枉这几日她一直待在付秀花身边学,竟已超越原版。

“你,”苏韶滢被气得不轻,微微调整呼吸,她在长公主府里处处碰壁,只能低声下气:“我就想向你打听个人,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不能。

青襄可是长公主的禁忌,她是为数不多长公主直接动手导致死亡的人。她去内务府看过档案,里面只记载着她是因病去世的。

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病是怎么来的。

“苏女医,我曾回答过你,我不曾听过。”

从苏韶滢手中夺会木雕,舒年瞬间惊慌,这木雕可不能在她这儿出事。

这些时日毫无进度,苏韶滢费了那么多心思来到长公主府,到现在一无所知,她着急,声音上扬:“她是个宫女!你怎么可能没听过。”

舒年不自禁的提高音量:“苏女医,宫里的宫女不像你们女医,随随便便就数的清。”

“每年,每个宫里来来走走那么多人,谁记得清。若您真想知道,内务府才是最能解决你问题的地方。”

舒年语气冷淡,她可记得苏韶滢还拿东西威胁过她,就算她自己能查到什么,她也定不会认,她凭什么认为她会告诉她。

“我……”苏韶滢垂下眼眸,内务府这地方,她这几日便已经试过,对她来说一块铁桶,“我真的只是想知道青襄在哪儿,仅此而已。”

“那么请问苏女医在长公主府这么多日,有查到过名叫青襄的人吗?”舒年不信她这几日毫无动作,怕都是吃了闭门羹。

如今的长公主府,已经没有多少人从锦绣殿侍奉到现在的。

建立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筛选掉一批人,太后也掺和一脚,又筛掉一批人,现在府里的老人两双手都数的出来。

“没有。”苏韶滢情绪低落,眉眼低垂,这长公主府由如通窍铁壁,里面的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可她哪里知晓她们是真的不知。

“那不就得了,莫不是找错了地方。苏女医可知,这长公主府里并没有几人从宫里出来的。”舒年目光落在木雕上,给苏韶滢指出一条‘明路’。

她也想给苏韶滢一个机会,倘若她真能查到几分,她也可以据实告知,这就得看苏韶滢的本事了。

毕竟苏韶滢可是长公主嘴里的‘女主’。

“那之前的人呢!”听到舒年的话,苏韶滢似乎找到新的方向,人不在长公主府,那就还在宫里。

“苏女医可知道宫女一般有哪些出路。”舒年见忽悠成功,不免话多了起来。

“哪些出路?”

“第一条,爬上龙床,不过当今皇帝年幼,此条现在不可行,三年前先皇还在之时,倒是有些机会。”

苏韶滢摇了摇头,青襄不会是这样的人,“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年纪到了,宫里愿意放人,自然是回家了。”

苏韶滢还是摇头,若青襄回家,那她必然知晓。“还有呢?”

“还有的,那就是像高嬷嬷一样,愿意将一生奉献给宫里的主子们。”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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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清纸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