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洞外忽然响起了两个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苏宁宁浑身一僵,认出了这两个声音的主人。
是陈焱和陈子霜,好巧不巧,正在假山洞外碰见了。
紧贴着苏宁宁的阿七自然发现了她的变化,眼神忽然骇人幽深起来。
“没什么事就快滚回去,别在花园里乱逛。”陈焱不客气道。
“呵,我偏不呢?你又要怎么样?”陈子霜桃花眼微眯,寸步不让。
两人对峙片刻后,陈焱恐第三人的出现会吓着苏宁宁,失去了约会的机会,于是退了一步,生硬道:“我与人有约,你别在这里碍事。”
陈子霜桃花眼一挑,“不巧,我也在此处等人。”
苏宁宁僵住了,心里暗骂,这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出大丑的时候出现,这该死的狗东西还紧紧地缠住她,舌头肆意妄为,她丝毫动弹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若她被男人蹂躏得不堪的模样被他两撞见,万一他们离开游戏还有游戏记忆,她的痴情人设就保不住了。
不能被发现!
阿七却好像是察觉了苏宁宁的心思,越发过分起来,深深地吮吸着,手大力地揉捏着身体,像揉面团一般,百般蹂躏,像是逼迫她发生声音。
洞外两人愈发剑拔弩张的话语愈发清晰。
陈焱冷声道:“此处是我先来的,你到别处去吧。”
“你凭什么说你是先来的,我觉得我比你更早,还是请你离开吧!”
“你是想打一架?”
“你这个粗俗的野蛮人,好啊,想打我也奉陪!”
洞外的声音已经模糊,苏宁宁神思散乱,集中不了精神。
男人在取悦女人这种事上简直是无师自通,阿七突然含住她的舌头,刁到自己的口中。
终于,一声抑制不住娇哼从苏宁宁口中溢出。
嗯哼!
洞外两人听见一道媚入骨髓的声音,都怔在了原地。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是从假山洞里传出来的。”
“山洞里有人?”
“去看看吧!”
苏宁宁顿时清醒,一种如偷情即将被撞破的羞耻让她挣扎起来,“快放开,放开!来人了!”
可阿七这个狗东西竟然还堵着她的唇,吻得更凶了。
洞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洞口,再迈进一步,便可看见衣衫不整紧紧交叠的两人。
苏宁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已经不敢张开眼睛面对这种羞耻。
忽然另一道声音响起。
“二少爷,三少爷,你们瞧见我们家夫人了吗?夫人原本在假山旁,我去取个灯笼,回来夫人她就不见了。”
是负责监视苏宁宁的那个丫鬟,拿着灯笼回来了。
“嫂嫂不见了?”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听到夫人来假山赴约了,都心如擂鼓。又听闻夫人不见了,顿时都着急起来,也顾不上查看山洞了。
“走,我同你找找,嫂嫂是在何处不见的?”
“我也一起找吧。”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离了山洞。
苏宁宁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阿七忽然咬了咬苏宁宁的耳朵,“他们走了!”听他的声音竟还有些遗憾的意味。
“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该死!”苏宁宁破口大骂,恶狠狠的模样却因为两眼泪蒙蒙而大打折扣,显得被宠爱过的娇媚来。
阿七喉咙动了动,视线变得滚烫异常,他的手缓缓伸向苏宁宁的衣衫内,低头唇舌埋在了柔嫩的脖颈间,咬了一口。
苏宁宁痛呼一声,发出呻吟。
“夫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错愕震惊的声音忽然从洞口响起。
苏宁宁慌张抬眼,看见那个陈黎派来监视她的丫鬟正提着灯笼站在假山洞口,那明黄色的烛光将山洞照得很亮。
两人无所遁形,衣衫不整,姿态暧昧交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七扭头看向那个丫鬟,满脸阴沉,极为吓人,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饥饿野兽,眼睛都露出了骇人的凶光。
丫鬟被那眼神吓得战战兢兢后退了一步,害怕道:“夫人,你你你红杏出墙,我要告诉老夫人和大少爷!”
苏宁宁一惊,离游戏结束还有六个小时,千万不能再生什么事端。
“不行,不能让她走!”
“别害怕夫人。”阿七捞着苏宁宁的细腰,大手一挥,一个凌厉的掌风将惊恐逃跑的丫鬟拍晕在地。
“你能用灵力?”苏宁宁一惊,转眼盯住阿七。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手自己就动起来了。”阿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一边将苏宁宁横抱了起来,面上露出甜蜜和羞涩来,“这里吵闹,我们回小屋去,入洞房!”
什么,入洞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宁宁惊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狗东西还真敢想啊!
“放开我,你别乱来,你会后悔的!”
等阿七清醒变成温暮,那一心修无情道那厮,没准要与她同归于尽不可。
苏宁宁挣扎,全身皆被灵力牢牢压制,无法反抗,她没发现自己的额心时不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印记。
该死!
这灵力用得这么顺溜,她都要以为是温暮清醒了呢。
阿七笑得甜蜜,“夫人,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
阿七裹着人,越过那昏迷的丫鬟,离开假山洞,飞身回到了阿七的小破屋。
小破屋里,那张被苏宁宁和温暮弄塌的破床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的木床,花纹繁复,堪称艺术品。
触目惊心地大。
阿七羞涩道:“夫人,这是我为了洞房花烛夜造的新木床,这里确实简陋了些,待婚后我再为夫人寻来更好的东西。”
这床还露出崭新的木头味,确实是刚打久的。
敢情从早上一分开,这狗东西就想好晚上怎么睡她了?
阿七虔诚珍爱地将苏宁宁放在了他满怀着爱意打造的新床上。
他特意用最坚实的木头造的,不会塌。
苏宁宁躺在床上,心凉了半截,拼命挣脱,却灵力阻塞,“我不答应,我恶心你,厌恶你,不准碰我,听见没有,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活剐了你喂狗!”
阿七充耳不闻,看着静静地躺在他的地盘里的女人,如同被蛊惑了心神,痴痴地看着,“夫人,夜深了,我们该歇息了!”
蜡烛熄灭了。
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黑影覆在了苏宁宁的身上。
苏宁宁终于慌乱了起来。
忽然,黑影僵住了,灵力松懈了片刻。
这种松懈一被苏宁宁察觉立即被最大地用了出来。
诛心荧光大闪,如游龙一般,自阿七身后蜿蜒而来,死缠住了他的脖子,往后一拽,上半身被从苏宁宁身上撕开,直立了起来。
阿七眼睛闭着,手拽着缠住脖颈的诛心,没动。
忽然,阿七睁开了眼睛,满眼寒冬,炽热的眼睛已经不复存在。
方才还有几分虚假温馨的小屋立即变得天寒地冻。
温暮苏醒了!
苏宁宁一个灵巧地翻身,趁此机会攻击温暮的命门。
温暮抬眼,眼里的寒光如刀刃一般,杀意铺天盖地,寒降立即在手。
咚咚咚。
结实的新木床摇个不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忽然砰的一声,新木床又塌了。
两个身影从塌下去的纱帐中飞身出来。
两人看向彼此的眼里俱是杀意,却都衣衫不整,红痕暧昧至极。
温暮站在原地,脸色忽然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得要命,应当是想起了今天里发生的种种。
苏宁宁笑了起来。
看到温暮这种神情,苏宁宁的怒意反而消散不少,快意了几分。
面对阿七她节节败退,无力招架。而面对温暮,苏宁宁感觉自己重新占据了上风。
“哎呀呀,又见面了!”苏宁宁恶劣地笑了笑,“看看我们洁身自好,冰清玉洁的执掌师兄都对同门女弟子干了什么?”
苏宁宁一字一句,满是恶意,“强掳逼迫良家妇女,这就是你干出来的好事,好一个道貌岸然!”
温暮手持寒降,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宁宁,触及苏宁宁前胸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红痕咬痕,俊美的脸更是毛骨悚然。
苏宁宁察觉到他的视线,更是将红痕露了出来。
“拜你所赐,”苏宁宁嘲笑道:“这都是你的手笔啊!”
温暮沉默着,忽然稍稍别开了目光。
苏宁宁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娇媚艳丽,白洁光滑的肌肤上满是艳丽是红痕,眼角湿润,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娇美模样,像大雨打湿的艳丽花枝。
泪蒙蒙的眼睛里盛满了恶意,美得天下无双,勾人采撷,却不知她满身剧毒。
“怎么不看了,这都是你咬的,像一条狗一样。”苏宁宁恶劣道。
“闭嘴,”温暮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危险,“那不是我!”
苏宁宁乐于看温暮这失控的模样,这种时刻,她感觉她是胜者,于是乐此不疲地刺激他,把从阿七那里丢失的尊严都给找回来。
“怎么不是你,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在阿七轻薄我的时候,你就没有清醒过半刻?”
温暮僵住了。
苏宁宁一惊,却没想到温暮是这种反应。
这话是她为了刺激温暮胡诌的,从温暮现在的神情来看,她说的话没准是真的,在阿七对他为所欲为的时候,温暮真的清醒过。
苏宁宁像是抓住了温暮一个把柄似的,洋洋得意道:“好你个温暮,你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变态,还吹嘘自己心无旁骛,一心只修无情道,只为证道,都是假面,真正的你喜欢逼迫轻薄良家妇女。”
她一字一句,声音缓慢而清晰,恶意满满,“你真是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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