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辞没有回客栈,折身回了越若的住处,她隐身进去,又看到了那位县令卓黎,她环抱着越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轻笑着与他低语。
曲清辞叹了口气,心下有些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院中的石凳中坐着,这一看就看了五天。
那厢曲清辞在盯梢,舒钧却上了九重天。她直接去找了鸿轩上仙,不等上仙开口,直接道:“把你的收魂幡借本尊用用。”
鸿轩上仙此时正在逗自己的鹦鹉玩,“来,叫鸿轩上仙,”她得空瞅了舒钧上神一眼,“不借,我借你的仙器你哪个还给我了,有借不还,你居然还好意思再来找我?”
那彩色鹦鹉用尖细的嗓音叫道:“有借不还,有借不还,不要脸,不要脸。”
鸿轩上仙哈哈大笑,“看到没有,鹦鹉都知道了。”
舒钧冷哼一声,也不再摆谱,“快点,我有正经用处。”
“行行行,记得还我啊,”鸿轩上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手拿出一个布幡,递给了舒钧,她上下打量了舒钧几眼,道:“你真的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什么都自己担着不累么?当年也不是你的错,再说你也……”
舒钧收起收魂幡,她摇了摇头,示意鸿轩上仙不要再说了,“谢了,我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找你喝酒。”
天上不过一刻钟,凡间已过许多天。等舒钧再回到客栈,已经是几天后。
她没在客栈看到曲清辞,立马去了越若的那个小院,隐身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舒钧沉思一瞬,而后便到了蝶舞楼,白日里蝶舞楼安安静静,人们都在自己的屋里睡觉。她忽然现身在饶玉屋内,一把长剑出现在了手上,剑尖直指着正坐在矮凳上的饶玉脖上,一滴血珠瞬间沁出,她沉声问道;“越若呢?”
饶玉微微张嘴,正要说话,脖间却有更多皮肉触到剑身,他向后侧身,见舒钧未曾将剑迫近,这才大口呼吸了起来。死亡几乎迎面而至,饶玉浑身都在抖,他看着面色阴沉的眼前人,心中害怕至极,还是颤声开口,“小……小姐莫要冲动,今日是……是……”
他又深吸几口气,才继续道:“是卓县令和若若的大婚之日,想必花轿已经到了……到了曾阳县。”
闻言舒钧未曾再看他一眼,直接原地消失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喜庆的鞭炮声隔着老远便可以听见,可舒钧出现在拜堂之地时,却发现喜堂上根本没几个人。
宾客全无,高堂不在,除了一对新人和知宾外,居然就只有站在不远处着急的曲清辞了。
她隐着身,口中喃喃自语,“上神你再不回来,她们便真的要成亲了啊!”
“妻夫——”知宾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下一瞬,舒钧出现在了卓黎身边,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正要拜下去的卓黎,她厉声喝道:“你以为这是对你们两个最好的结局是吗?奉献至此,情圣啊,自己很为自己感动吧?那你有没有替将来活下去的那些人考虑过丝毫,他们要承受些什么?”
那些?他们?还不待曲清辞细想,就见舒钧甩手放开了卓黎,她力道不小,卓黎直接侧身摔在了地上。
舒钧看向已经掀开盖头看过来的越若,声音有些哑,“你也该有选择的权利。”
“你已经死了,”舒钧直接残酷道:“今年冬至晚上,你去找饶玉赎身,那时他就已经将你杀了。”
越若一脸惊诧地跪在地上,听着舒钧的话讶然睁大了双眼,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他露出喜服的左手腕,开始隐隐约约有白光闪过,舒钧见状一把握了上去,对着那截小臂道:“你听着,你虽然世间少有,但不代表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如果若你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连你和你的宿主一起毁了!”
那白光闪起又灭,几息之后终于彻底不再亮起。
舒钧放开了越若。
卓黎挣扎着坐起,伸手想揽过越若,“你……咳咳……你放开阿若。”
舒钧一挥手,卓黎便立马无法再动弹言语。
舒钧看了卓黎一眼,嘲讽、轻蔑、痛恨,甚至还有不该有的心疼、痛惜与怀念……还有些曲清辞完全看不懂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是一位上神看寻常凡人的眼神,还有舒钧上神这明显不该有的情绪波动,以及刚才她说的……那些……他们?
舒钧上神透过卓黎想起了谁?
曲清辞还未想出个头绪,那边舒钧已经三言两语对越若解释清楚了。
越若一身嫁衣火红,脸色却苍白如雪,他早先便已经因为震惊跪坐在了地上,此刻他直接对着舒钧盈盈欠身,“多谢……这位仙长……”
他看向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的卓黎,露出一个有些凄切的微笑,“让我和她私下聊聊好么,仙长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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