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这狗东西总是在出人意外的时机亲过来,打得蓝梦绿措手不及。
只愣了不到一秒,蓝梦绿便挣扎得厉害,可她双手被吴越缚着,人又被囚在单人沙发小小的空间里,她的反抗更像是在吴越怀里饥渴难耐地乱蹭,蹭得衣服簌簌响动。
无论是否出于本意,或者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误解,都会让蓝梦绿难以忍受,她痛恨任何意义上的“贱”,绝不容许它沾染自己分毫。
遂抬脚去踢,却被压着深陷于柔软的胸腹间,腿肚紧贴着椅子腿,动弹不得。
湿软舌尖钻空子探进来的那一刻,蓝梦绿打了个冷颤,本能的,舌尖去推那贸然闯进的入侵者。
如果是手或者腿做这样的动作就是反抗,可要是舌头呢?
黏膜触碰范围的扩大在瞬间引发的暧昧挑逗意味让蓝梦绿头皮发紧,要被自己蠢哭,羞愤懊恼不已。
将她禁锢在这一处小小天地的吴越果然理解有误,从她沉闷急促的呼吸中能听出她似乎变得更加激动。
口腔这么点方寸之地仿佛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蓝梦绿胡乱地要咬,吴越灵活闪躲,还趁机钻进更深处卷缠。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整个口腔都变得酥软了,齿关再也使不上力,打开着任由对方索取。
舌尖被含住吮吸的声音几乎让蓝梦绿的头皮炸开。
梦里也有过这样让人害羞的激烈湿吻,可是听不到声音。
声音一出来,那种银靡的意味便如水草似的疯长,缠住□□亦囚着灵魂,蓝梦绿脸热得一塌糊涂,发出无助的哼声。
“唔唔——”
正是激烈的时候,眼尖的吴越余光瞥见人群中陈喜乐找寻的身影,唇舌骤然抽离,扣着蓝梦绿后颈的手转成轻抚,帮她顺气。
被填满的口腔突然落空,来不及合拢的唇角溢出一丝津液,被对方指腹贴心地抹去。
下一秒,大脑晕眩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得厉害的蓝梦绿就被一把拉起,推抱着旋进角落里昏暗狭小的窗帘底下。
这处的空间逼仄,两人的身体必须紧紧贴着才能躲藏住,这样便压着一片让人害羞的软,底下是两颗狂跳的心脏。
脸上的热一直灼烧到耳后根,木质玫瑰调以倾倒的姿态往鼻子里钻,不知道是吴越身上的香,还是那朵雪山白玫瑰残留的香,总之叫蓝梦绿逃不过,亦躲不开。
眸光闪了闪,唇微张,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根手指轻轻抵上来,压着那两片红肿的唇。
被重重吮吻过的唇还很脆弱、敏感,这么一碰,酥麻漾开,连带着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
“嘘,有人来了。”
昏暗中那双近在咫尺的变得眼格外幽深,蓝梦绿像是遭到了蛊惑,竟真的忘了出声制止。
从吴越呼在她颊边的缠绵呼吸里,蓝梦绿闻到了熟悉的酒气。
是她刚才喝的香槟。
陌生软舌在口腔搅过的触感依旧鲜明,一时间蓝梦绿的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像不管往哪放,都像是缠着那截已经退出的舌恋恋不舍。
这是个绵绵不绝的吻。
恍惚只持续了一瞬便被陈喜乐高高扬起的兴奋声音击碎。
“梦姐,开桌了,咱玩两把就去吃饭!”
圆桌边空荡荡,只剩半杯香槟,地上散落着白色玫瑰花瓣。
陈喜乐绕着圆桌走了两圈,往露台眺望,“奇怪,明明说是在这里的啊。”
“又跑哪去了?”找不到人的陈喜乐嘟囔。
陈喜乐的声音不过五米开外,蓝梦绿汗都下来了,一双眼慌乱地眨着,惶惶目光落在那随着海风飘动的白纱窗帘里衬上,审视着这个藏匿的角落。
这位置大概处于视线盲区,空间狭窄,绒布窗帘厚重,层层叠叠,再加上光线昏暗,藏匿两个交叠的女人不成问题。
吴越是怎么想到藏在这里的?要么是机警反应快,要么早有预谋。
她会是哪一项?
“喜乐你姐呢?”
陈瑜的声音一响起,蓝梦绿的思绪便抽了回来,眼皮重重一跳。
陈瑜怎么也来了?
不比陈喜乐性格马虎,陈瑜看着大大咧咧实则为人谨慎,被发现的几率大大增大。
呼吸凌乱,嘴唇红肿,和女人纠缠的模样实在太不得体,要是被撞见了,蓝梦绿怕是要当场跳海。
心沉了下来,掌心亦沁出汗液。
“不造啊,可能是不好巧我姐走了吧,外头海风这么凉爽,我猜我姐很有可能跑外头吹海风去了。”
“外头黑黢黢的瘆人,你觉得你姐会去甲板?”
被赶走过两次的陈瑜望着空荡荡的单人沙发,很是后悔没赖在蓝梦绿身边,
陈喜乐有些心虚地笑笑,“呵呵也是昂,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好了。”
蓝梦绿的手机在登游艇前就开了静音,因此并不怕陈喜乐打电话。
才松下口气,蓝梦绿还散发着余热的唇又被重重吮上。
吴越真是条疯狗,蓝梦绿真的要疯了。
吴越仗着蓝梦绿害怕被发现不敢乱动,亦不敢呼救,愈发大胆,湿软红舌游龙似地往她口腔里钻,一双滚热的手也抚得肆意。
蓝梦绿推着她的胸膛,勉强分开些距离后用带着刀子的眼剜她,警告她。
可那双清远的眸分明蒙上了一层薄薄水雾,这一眼没有丝毫攻击力,反倒绵软似娇嗔,唇瓣湿润,殷红泛肿,满满都是肉雨。
吴越本来就对蓝梦绿没有丝毫抵抗,被这一眼看得脊骨"噼哩啪啦"作响,一路烧到天灵盖,然后"轰"地一下炸开。
蓝梦绿被亲得更厉害,呼吸被剥夺,头脑是晕眩的昏沉,舌头都要被吞掉,被摸得快要融化,要不是身后的圆柱支撑,她怕是要软得滑到地上去了。
那双带着魔力的手过分刁蛮,蓝梦绿即便紧紧夹腿,也防不住。
蜜泪簌簌落下,濡湿薄薄面料,蓝梦绿几欲崩溃,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手指甲深深地抠进吴越的皮肉里,下了狠力气去咬,却屡次被轻松化解,成了纠缠的吮吻。
她们躲在空间狭窄处偷情,湿吻,抚摸,激动得一塌糊涂,而五米外就是蓝梦绿的妹妹和好朋友。
蓝梦绿万分羞耻,可身体却愈发敏感。
“我刚听温晴说吴越也上来了。”
“什么?她怎么上来的?”陈喜乐一惊一乍的。
“叶佳带她上来的,不是可以带伴儿来嘛,给她钻了空子。”
“她不会又去找我姐了吧?”
“肯定的。”
“烦死了,这死老鼠怎么阴魂不散的,上次还去我姐办公室找她了。”
“什么时候?”陈瑜尾音不悦地扬起。
陈喜乐不以为意道,“上个月的事情啊,我去找我姐的时候听她秘书说的。”
“她也是有点本事能搭上叶佳这条线,怪不得她那破公司到现在还没破产。”
陈喜乐话题跳得很快,心眼大,压根没注意到陈瑜那张变得铁青的脸。
俯身端起桌上的香槟,陈瑜挑眉,“你怕了?”
陈喜乐一被激就上头,很是不屑,“怕谁?就叶佳,切。”
摩挲着香槟杯那细长的跟,陈瑜意味深长,“叶佳确实算不了什么,她的那些相好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喜乐是个心眼子浅的暴脾气,被陈瑜这么一暗示,人就有点炸了。
“MD,烦死了,我找叶佳聊聊,看她什么态度。”
陈喜乐和陈瑜的声音渐渐远去,可话里的意思蓝梦绿却听得分明。
原来找上了叶佳。
那些旖旎的晕晕乎乎的情动转瞬就成了滔天怒火。
蓝梦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几乎是确定人走远的瞬间,蓝梦绿就猛地推开吴越,并甩了她一巴掌,下颌绷得紧紧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你还需要求我?”
吴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目光灼灼地望向蓝梦绿,郑重道。
“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我想要你,念念不忘。”
“恳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吴越生了一双深情眼,被她这样情意绵绵地盯着很难不心动,蓝梦绿压下那股汹涌的躁动,冷嘲讥笑。
“你也配?”
吴越又凑过去,即便挨着巴掌,也要亲蓝梦绿,不同先前狂风骤雨的吻法,这次是温和含蓄地啄吻,纯爱缠绵,她呢喃开口。
“我们现在这样,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也值了。”
再次被狠狠推开,吴越抬眸看她,眼尾上挑,明艳锋锐,像一把缠着繁花的利刃,直直地插进人心里去,"砰—"无数花瓣炸开,纷纷扬扬,应接不暇。
她在蓝梦绿的气喘中,抬手,猩红舌尖,舔了舔大拇指,那里略微湿润,带着麝靡的腥甜。
那点湿润从哪带出来的自然不言而喻,还没半个巴掌大的地方烫得发慌,蓝梦绿眼瞳骤缩,差点尖叫出声,简直一刻不能停留,她撞开吴越的肩膀,脚步凌乱,几乎落荒而逃。
陈喜乐一向以蓝梦绿为马首是瞻,游艇最好的套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她姐住,欣然委屈自己住差一点的房间。
此刻,房门被重重摔上,蓝梦绿的情绪却仍不得缓解,那背着人躲在逼仄角落里的偷情画面屡次闯入她的眼帘,心境如同露台外的海浪,一波凶过一波。
在那肮脏、狭小、有失体面的地方,她被亲得情迷意乱,被揉得茉莉落雨,那两瓣幼嫩现在还是麻痛敏感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抽搐。
长发铺满枕,蓝梦绿狼狈捂唇,触到掌心的红肿,她疼得"嘶"了一声,蜷起手指,收拢进怀里。
与此同时,交叠的大腿肉挤压,爱雨汹涌,泥泞不堪。
蓝梦绿蜷缩着身体,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羞耻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
听着海浪,蓝梦绿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喜乐明朗的声音高高扬起。
“姐,出来吃饭啦,今晚有现捕的三文鱼。”
蓝梦绿动了动,连床有不下,“你们吃,不用管我,我想先休息。”
陈喜乐对着门板嘀咕,“这么早就睡啦?难道是晕船了?以前也不晕呐。”
但也尊重她姐,又拔高音量嚷道,“游艇有24小时自助,姐你饿了就去餐厅吃哦。晚上我们有趴体,你也不来吗?”
“不去,我睡了。”
“哦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啦。”
约不到蓝梦绿的陈喜乐自个玩儿去了。
不一会儿,又有敲门声响起,在没听到回应后,再次叩响。
“叩叩——”
一刻不得安宁,蓝梦绿有些烦躁,扬声,“怎么?”
门外传来客气的女声,“蓝小姐晚上好,有位小姐托我给您送药。”
蓝梦绿下了床,冷着脸打开门,从穿黑色制服的侍应手里拿过药膏,客套地道谢。
“谢谢。”
那支药膏被丢在桌上,并未开启。
蓝梦绿泡了早,然后花一晚上的时间检索、学习抚慰自己的视频,却始终不得要领,愈发烦躁。
她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做下了一个大胆的脱轨决定。
拨通号码,命令的口吻,“滚进来。”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电话那头的吴越欢天喜地,迫不及待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跑过来。
蓝梦绿留了门,吴越畅通无阻。
落在吴越手里,蓝梦绿才终于吐出餍足的呼吸,她的情潮如窗外的海浪,波涛汹涌,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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