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一个小艺人,是你的经纪人那又怎么样?”方之卉的脸有些扭曲,看见梁如毓躲在盛夕月身后默不作声的样子更是气上心头。
梁如毓在后面握住了盛夕月的手腕:“别激怒她。”
梁如毓知道方之卉的脾气十分喜怒无常,盛夕月这样怼她,后面的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盛夕月直视着方之卉,脸上的得意溢出来:“但是她现在是我一个人的经纪人,你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方之卉听到这句话笑了两声,然后退后了两步:“局外人?我和她亲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在方之卉说完这句话以后,盛夕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退后了两步。
梁如毓低下头,头发也飘到盛夕月的脸颊边:“别听她乱说。”
盛夕月也没有想到梁如毓会特地和她解释些什么,有些惊讶的回头,梁如毓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盛夕月明明化了一个很有气势的眼线,现在却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看着梁如毓。
对面的方之卉眼睛都要红了,想要越过盛夕月抓住梁如毓。
可是盛夕月拉住梁如毓的肩膀往旁边一闪,方之卉的礼服太过于累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眼神满是阴狠,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这狼狈的样子,马上站了起来,想要扇盛夕月巴掌。
梁如毓立刻挡在盛夕月前面,盛夕月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响,扎扎实实的打在梁如毓的脸上。
梁如毓本来扎了一个极其完美的鲨鱼夹,头发也是工整的挽在耳后,盛夕月很喜欢她这个造型,因为充满了知性美。
可是现在头发被打乱了,脸也偏向一边。
方之卉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想要去抚摸被打的地方:“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盛夕月慌忙的转过梁如毓的肩膀,查看她脸上的红印:“你还好吗?”
梁如毓抬眼看过去,面前的盛夕月着急的眼眶都红了,那双小鹿眼都黯淡了几分。
盛夕月见梁如毓不说话,以为是疼的紧,但是又不敢碰梁如毓的脸,只能轻轻的把头发撩开。
梁如毓闭上眼,能清楚的感受到盛夕月指尖的温度,又睁开眼的时候,眼神无比冷漠。
“你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有意思吗?”
方之卉也没有想到,看到盛夕月对梁如毓的态度如此亲密,她也是气上心头而已。
她看向盛夕月,指着她说:“都是盛夕月的错,如果她没有说那些话,我也不会这样的。”
这样的理由好像是说服了方之卉一样,她有些着急的澄清。
“对对对,就是盛夕月的错。怎么样疼不疼....,她打了就打了,你还护着她干嘛?”
“因为我是她的经纪人,我就有理由护着她,谁也不能欺负。”
方之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那相互靠近的两个人,觉得自己特别像是撒泼的人。
而自己连一句“那我呢”都问不出口。最后退后了两步,接着就走了出去。
看到方之卉离去的背影,盛夕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毓姐.....”
盛夕月转头去看梁如毓,见到对方的眼眸漆黑,有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一时间又想起了方之卉的话。
“我是真的爱你.....”
心上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走吧。” 梁如毓有些头疼,这件事情她应该如何向盛夕月解释呢?
盛夕月见梁如毓走快了一点,自己还没有跟上,一时着急,踏的高跟鞋都歪到一边。
梁如毓站在车门前,正准备开门,却见到盛夕月蹲在地上,忍着没有出声。
梁如毓走了过去,蹲在了地上,捏了捏她捂住的地方:“崴脚也不说,要等到回家吗?”
盛夕月抬起头来憨憨的对着梁如毓笑:“我看你有些凶,不敢出声。”
盛夕月的眼眸很黑,眼神湿漉漉的,完全没有了刚刚维护着她的那种气势。
梁如毓看着这样的盛夕月,心软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情生气,那凶的人就不是你。”
梁如毓挽起盛夕月的手,而盛夕月故意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
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好的,我不会让你生气的。”
听到这句话的梁如毓也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最会让我操心。”
盛夕月撅起嘴反问:“哪有?”
坐到车上以后,梁如毓的脸对着盛夕月,盛夕月这才发现脸上的巴掌印很明显,红红的,感觉都肿了。
而梁如毓却丝毫没有想要处理的感觉。
开车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盛夕月连忙叫停开车的梁如毓。
“停停停一下...,我想买点东西。” 盛夕月说。
“你脚不方便,要买什么?”梁如毓也想停车给盛夕月买个喷雾,这回到家再处理都肿起来了。
盛夕月看着梁如毓的样子,关心的话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说我觉得你脸上太肿了,想要给你买个冰袋敷一下。
最后盛夕月低着头小声说:“我想吃个冰棍,就那种老冰棍,我想要两根。”
梁如毓看着窗外的人,穿着一件外套的天气,还要吃冰棍?
“不行!”
盛夕月轻轻的扯住梁如毓的衣角,撒娇说:“我就想吃嘛,两根才两块钱!”
梁如毓叹了一口气,是钱的问题吗?
“那就一根。”
梁如毓戴着口罩走了下去,找了很久才见到盛夕月说的老冰棍,她走到收银台边。
“给我拿个扭伤的喷雾吧。”
收银员蹲了下来,滴了一声手上的喷雾,又看到梁如毓手上的冰棍。
“现在还吃冰棍啊?” 收银员看到都觉得冷了。
梁如毓轻笑了一声,无奈的说:“家里小朋友爱吃,这不,扭伤了脚拿来哄哄。”
收银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里念叨道:“那么早就结婚生子了,看不出来啊。”
梁如毓回到车上,就见到盛夕月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以为她是馋手里的冰棍。
“快吃了吧,我看到就觉得冷。”
可是盛夕月接过以后却没有撕开包装,反而拿了几张纸巾裹在上面,然后掰过梁如毓的肩膀。
细心的解开口罩以后,又对着脸颊吹了吹。
梁如毓不留痕迹的躲了一下,因为盛夕月的气息吹进了耳朵里,有些痒。
“你别动。” 盛夕月以为是她疼,于是撩起散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把冰棍贴在上面。
“你.....”
“还说,她本来就是冲我来的,如果你没有上前打的就是我。” 盛夕月嘴上这样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打你,哭了怎么办?”
盛夕月白了一眼梁如毓,她知道梁如毓是在安慰她,可是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好了,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梁如毓直视着盛夕月的眼神,可是盛夕月看了两秒却低下头来了。
“听到了,知道你们之间的瓜葛,和网上还是不一样的。” 盛夕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冲冲的。
“呵~”
盛夕月听到梁如毓这声轻笑,瞪大眼睛的抬起头看她:“你怎么还笑我。”
“笑你不诚实,明明想要我解释。” 梁如毓能感受到冰融化以后滴在肩膀的湿润,于是轻轻的把头往后仰。
避开了盛夕月想要追过来的手,她偏头看过去盛夕月的手已经通红了,梁如毓心里一动,把对方的手拉了下来。
盛夕月着急的说:“你干嘛呀! 等一下冰融化了,就没效果了。”
盛夕月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拉扯,肩头的位置已经有些掉下来了,在车灯的照耀下,圆圆的肩头像是散发着美玉的光泽。
梁如毓轻叹一声,帮她把衣服揽了上去:“那你呢?”
梁如毓说不清她把冰棍放在脸上时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心里很暖,现在和盛夕月聊了两句,才想起来她肿起来的脚。
“我怎么了?” 盛夕月望梁如毓的眼神下看去,脚已经肿了一块,看起来很夸张。
“那我.....唔...你干嘛啊? ”
梁如毓低下头去,往伤处捏了捏,盛夕月放在肩膀上的手立刻抓紧了。
“你别动了,我错了....” 盛夕月以为梁如毓这是想要惩罚她的冲动,却感受到一股药草的味道和脚腕处的清凉。
等到梁如毓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盛夕月低下头,像是一只鸵鸟一样埋在地下,当她听到梁如毓的声音的时候才抬起头来。
眼神也是闪闪躲躲的,仿佛刚刚那个喊痛喊救命的人不是她一样。
梁如毓转头,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对面的小孩立刻交叉着手不理人。
梁如毓刚准备启动车,却见到盛夕月气鼓鼓的转过头来,拿着冰棍的包装放在自己面前说:“等夏天了,我要一百条这样的冰棍,买了给我放在冰箱里。”
梁如毓忍住想笑的冲动,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这还真的应了便利店里那句话,是拿来哄小孩的。
车到了底下车库,梁如毓搀扶着还在生气的盛夕月走。
“你这样像不像是迪士尼倒霉公主。”梁如毓看着电梯里的镜子,两个人都有些狼狈,而梁如毓的脸红了一片。
“我能算的上个公主就不错了。” 盛夕月在想她什么时候不喜欢公主这个称号了呢?
好像是从九岁那年肖冉和继母进门以后,父亲非逼着她去给肖冉分玩具,哪怕盛夕月百般不愿,还是被父亲分走了那套喜欢的芭比娃娃。
而拿到玩具的笑容笑的十分狡猾,一个劲的推辞,但从进门的时候盛夕月就感受到她对这些玩具的渴望。
果然父亲十分大方的说:“夕月天天玩,这些大把,你想要就来拿。”
也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夕月对这个父亲失望,后面的一次次退让,失望都会加深几分。
“你将永远是一个公主。” 梁如毓盯着镜子里的那个淡紫色裙子的女孩,温柔的说出了这句话。
听了三节毛概,头都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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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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