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清晨并不遮光,叶林北翻转着扯过衣服将头盖上进行睡去。
“是死了吗?”
郁浕池嘟囔着,趴在床边用手戳了戳熟睡的人。
见他没有反应,生怕是真的死去赶忙起身把人拽下床。
“别死了,快点起来!”
叶林北躺倒在地,一片迷茫中睁眼木愣地抬头看向郁浕池。
“你干什么?”
抛出疑问的同时,他下意识看向四周。
发现如今身处家中,就知道昨晚傅萧执是好人做到底了。
怎料下一刻就感受到嘴边的刺痛,叶林北顿感羞涩脸红得不成样子。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昨晚有醒过吗?”
见郁浕池摇头,他这才松了口气。
按照书中剧情的发展,作为男主人公的他今天应该要派上用场了。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姚燃川,作为媒婆的她才是队中主力骨,到时候就能知道剧情发展的进程,好安排下一步计划。
“待会我有事要外出,可能不方便带着你,你能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吗?”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郁浕池一个精神病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这和独留幼崽在家的危险程度一样。
“我可以的,你去吧。”
见他一脸正经的回复,叶林北无奈抬手揉了把他的头,轻声说:“你生病了,我不能把你独自留下,你会死的。”
郁浕池端详着他,心里感慨万千。
难怪能让那人朝思暮想独自熬过漫长的岁月,这无意展现出的柔和神态,的确够让人心弦波动的。
“他爱你一点都没问题,你这个撩拨者。”
闻言他手头微顿,整个人仿佛被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在胡说什么啊,行了穿上我的衣服,我们出门吧。”
说着他起身从角落里翻出一件旧服,拍掉上面落的灰,看着貌似尺寸缩了水,塞塞应该还能穿。
叶林北不会捣鼓头发,只能帮他穿好衣服后绑了个简单的麻花。
待他洗漱完扎了个低马尾便领着人出了门。
茶楼内,跑腿伙计停在厢房前敲响房门,嘴里叫嚷道:“先生啊,该起床了!”
闻烛星:“知道了……”
敷衍完他左右摆头默默抗议,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竟然还要早起——顶级的社畜人生。
宋长清用手捂着脸,开口吐槽道:“你们这里上班时间都这么早的吗?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本身睡在地上昨晚休息得就不好,现如今还被人吵醒,怨气值直接拉满。
“打工人,哪有这么多的福利,忍忍就过去了。”
说着闻烛星手边摸到糙纸本,等他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本江湖小说。
“昨晚是你给我丢的一本书吗?我都没见过这本书。”
“……”
见那头没有回复,闻烛星便默认是睡着了没有再去打扰他,反而是独自翻看起书中内容。
书籍并不厚,只有薄薄的几页纸,但里头却详细的阐述了一个女子的悲剧——《泪湖》翻版。
“还真够传统的,悲伤色彩太浓重了。”
嘀咕着他起身整理仪容,打算待会继续讲之前的那本故事,相较于大众喜好,这本的确不太讨喜——茶楼里大多数都是男子,在这个时间段中,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希望女人能够挑战男权,哪怕是化成鬼。
“你也别起得太晚,出去走走找份工做也好,不然我可养不起两个人。”
临走前闻烛星生怕那人没有听见,于是贱兮兮地踢了他一脚。
“啧……”
宋长清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不想起来而已。
听见门关的声音,他坐起身用手扶着额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收拾完东西出门盯着闻烛星。
“又讲土味爱情故事,这帮人还真是不觉得腻。”
此次他坐于台下,拿着昨晚台上人赚的钱买了碟豆子配茶。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要这么对我!”
闻言他瞧见台上人面露痛苦的表情,嘴里说出来的话与昨天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闻烛!”
宋长清发现问题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坐在台下像一个看客般静静的看着台上人诵读故事。
“我从来不怨世道不公,是你们把我逼到了这个绝境,我恨你们,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分明那话语中充满了怨恨,台下人却无不在鼓掌喝彩。
四周纷纷攘攘的声音让他一时间觉得是自己疯魔了,竟分不清黑白正道。
仅刹那间失神,台上的闻烛星就仿佛承受不住威压似的,口鼻冒血径直倒下。
“烛星!”
宋长清挣脱出束缚起身跑上台,抱起人的那一刻他竟感到全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
“咳……好痛苦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长清哥,真的好痛苦啊!”
抹去他脸上的血,宋长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默默地抱着人离开现场。
“你们没事吧?”
闻烛星窝在他怀中,闻声转头看向人群里波动的俩人。
“有熟人来了。”
温岚在前打头阵绕开人堆,连她都觉得凑巧能在这里遇到他们。
要不是今天出来赶集,恰恰路过这里见热闹想着进来,说不定还真难见上一面。
“闻烛星这是怎么了?”
宋长清:“不清楚,只知道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回过神他就已经这样了。”
他刚说完就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想都没想便直接把人放下。
“……小气鬼。”
尚牧查觉到茶馆的异常,碍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只能向那俩人提醒道:“这个地方有古怪,你们两个要多加小心点,不过目前我除了叶林北外,见过的就只有你们,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到西街口集合。”
“可以,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们分头行动,争取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闻烛星说着扭头看向宋长清,怎料下一刻跟前的俩人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沉着脸离开。
“唉!你们……”
宋长清捂住他的嘴,摆出禁声手势。
“嘘,他们跟你一样被夺舍了,让他们走,我们去找叶林北。”
见闻烛星点头,他紧接着询问身体能否支撑得住行动:“你自己衡量一下你的身体情况,别把自己玩死了。”
俩人返回台上拿起话本,恍惚间发现在场的人貌似遗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正常得跟没事人似的。
叶林北用布条绑上郁浕池的手,把人捆在身边。
在街口休息的片刻,他抬眸就见温岚拉着尚牧从眼前走过。
看着俩人僵硬的动作,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作为刺激女主黑化的重要导火线,现在被夺舍,说不定是剧情发展到时间了。
“你待会不要捣乱,安安静静的可以吗?”
“可以。”
得到这么肯定的回复,叶林北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毕竟归根结底郁浕池也是个成年人,像哄小孩一样的话术,在平常都不会说的。
“这一段的剧情你不需要出现。”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林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转头看向那人。
傅萧执依旧是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救我!”
郁浕池害怕得躲在叶林北身后,尽可能的缩小在他眼中的轮廓——能不见就最好了。
“你这突然出现吓到人家了,况且我不懂你表达的意思,能解释一下吗?”
“我认识这个女子,自然了解整个故事的发展,按照如今的剧情发展,是邻里向女子家揭发你在外面乱搞,然后女子不信出逃与你对峙。”
傅萧执说着上前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随后斜眼瞥向四周。
“目前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估计晚一点你就能看见心上人了。”
叶林北摸上被亲的位置,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
晚一点哪有心上人,那分明就是过来锁命的,好端端就被误会成偷鸡摸狗的小人,还在真是出门没看对黄历。
“那我们就继续演下去吧,反正都被误会了,我的小娘子。”
郁浕池闷声纠正道:“他是男的,应该是郎君。”
扎心了啊朋友……叶林北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心底早已泪流不止。
温岚走过妇人家前,瞅着机会在她面前讲述刚才看见的景象。
“哎呀,我知道你家女娃难嫁,这好不容易相到个如意的,可她却挂念着外头的野男人,那男人到现在还在外面偷情呢。”
妇人见她这么说,只是摆摆手让人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嘶,你怎么就不劝劝你女,这要是被人发现婚后偷吃,那可是要被淹水的,况且对你家也不好。”
“她是要嫁人的人,放出去就怕跑了,到时候彩礼都没有。”
温岚在潜意识里已经快被自己说的话恶心透了,不停调侃自个在这里是个什么东西——搅混水,那不就跟搅屎棍一样吗?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这里才多大呀,相当初我男人娶我前,心里不也想着某个女人,那时断了念想,现在不依旧跟我过的日子。”
OS:烂人,全部都是烂人,回去不把尚牧的皮扒了,心里就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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