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感受到门外传来一阵微风,亲和的伴有微弱的生命力。
“救救我……”
听着耳边想起的陌生声音,白迟江下意识摆头去找源头,怎料这时门外传来几道细微的脚步声,为避免暴露他只能躺下见机行事。
“这户人家还真是个有钱的主,而且还不识货,我们……”
“嘘。”
其中一人赶忙示意禁言,随后缓慢凑到白迟江身边。
紧接着他点燃一根香烟,掰开台上俩人脖颈间的衣服,分别将火红烟头烫上。
过了片刻,见俩人没有反应他才示意那人把门合上——防止隔门有耳。
“谁说不是呢?我们哥俩在江湖上行骗了这么久,就属他最好骗,到时候我们把这两个人弄死,拿着这笔钱去潇洒。”
另一人随手拿起供桌上的鸡蛋,吊儿郎当的拨开蛋壳:“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不然被抓到就惨了,今天外面貌似还有一门喜事,晚点我们去凑个热闹,也好图个吉利。”
何时节此刻一动不敢动,就怕一个动静惨遭灭口。
得亏刚才的刺激把他疼醒,不然到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直接成为躺尸第一人。
现如今他不清楚身旁的人有没有意识,只敢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索着他的手。
“这两个人哪个是这户人家的,现在说不定身上就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要再捞一票?”
闻言另一人三口并作两口吃完鸡蛋,随后转身将目光定格在台上的两人身上。
凭借直觉他们挑上白迟江率先下手,怎料将衣服扒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最后只能把衣服上的银装饰掰下收入囊中。
“还真是吝啬,这都不舍得给点陪葬品,另外一个看着就不像是有钱的主,把他的衣服穿上我们就走,去别的地方捞点好处。”
白迟江强忍下心底的恶心,祈祷让他们快点离去。岂料这时其中一人竟胡乱地摩挲着他的身体,最后又觉得不过瘾似的用香烟烫伤出几道口子,在伤口上用指甲划过。
“你也真够恶心人的,行了别折腾他,不然到时候‘诈尸’就麻烦了。”
碍于不能睁开眼睛去看,白迟江只能通过音色去区分两人,对他进行折磨的就是其中的主导者,也不知道这人什么癖好,居然喜欢这么折磨人。
OS:变态,好恶心。
待俩人走出房门关上的刹那,白迟江这才睁眼坐起扒开身上繁琐的衣服,看到腰腹上烫红的伤口,他竟莫名产生一种委屈情绪。
“那两个人是变态吧!真叫人恶心。”
“白迟江,我起不了,能拉我一把吗?”
闻言他诧异地扭头看向身边那人,见他一副半身不遂的模样就感到想笑。
“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话间他伸手把人拉起,依靠在自己身上。
“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叫你,你都不应我。”
何时节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目光偷偷瞄向他衣服下若隐若现的伤口处。
“你那里疼吗?”
“还可以,就刚才疼,你不也被烫了吗?”
听着他声音中透出的委屈味,何时节却只能有心无力,现在他的身体还是发麻的,这说明药性还在,一时半会的也动不了。
“我们两个算是亡命鸳鸯吗?这婚服都穿了,还真是不死都不行。”
白迟江:“……我才不要跟你死在一起,我要活着,况且刚才我仿佛幻听到了有人求救。”
“你刚才听着他们的谈话,有没有想起某个故事?”
何时节说着悄悄尝试抬手,谁成想就只能拨动手指头——药效真大。
“国王的新衣。”
自我蒙蔽的国王…白宏,两个骗子凭借相同的话术把国王骗得团团转,还真是蠢到家了。
叶林北此时被控制着与傅萧执上演恩爱的戏份,他带着傅萧执走街串巷,只为了混个脸熟让所以人知道他已经移情别恋。
在深层意识中,他清楚的看到周围所有人身上冒着绿气,恍惚的刹那他竟有那么一瞬间看清了这些人的长相,全部都是纸糊的大头娃娃。
“别看了,容易泄露阳气,你在故事中也是死人,只不过你在这故事中就有了阳气,他们太久没有吃东西了,容易出事。”
听此他明白这是傅萧执的意识传话,碍于无法直观的表达,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点头。
温岚带着尚牧赶到茶楼,怎料却被告知要找的人不在其中。
“怎么办,找不到人了。”
尚牧安抚着她提出解决方案:“说不定他们也是出去集合了,去之前我们说好的那个地方等,估计能堵到他们。”
见状她也只能转身离开,得亏这几天的瞎转悠让她认得路,只可惜今日有人娶亲,通往那里的地方人群密集。
挤在人群中,她拉紧尚牧的手防止跟丢,生怕一个插肩从此了无音讯。
“这些人就这么喜欢去看别人结婚吗?真的跟二环道上堵车一样,走都走不动。”
“估计这会儿地上的东西都捡干净了,他们就等着这个时候捞点好处,也很有可能会发生踩踏事故,我们走慢一点。”
谁成想刚穿过拥挤的人群,迎面就挥来一鞭。
要不是尚牧反应得快伸手挡下,估计这一鞭此时就已经甩到温岚脸上。
“给我滚回去!你在这里挡道,不然指定让你们吃点苦头。”
“不是你特么有……”
温岚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她刚准备爆粗口骂人嘴巴就被用手堵住。
“我们的错,我们的错,我们这就走。”
相较于她的冲动,尚牧则要冷静许多,倘若此时发生冲突,到头来吃亏的必定是自己,先退后进才可能把气出完。
拉着温岚的手,他把人带到安全地方后小声地说:“温岚,我们不和他们较劲,他们人多势众,我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你。”
“……”
宋长清:“喂,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尚牧:“我们两个出来找你们,结果你们居然不在茶楼,想着之前集合的地方我们就来了。”
此时还在气头上的人压根就不想管这里的闲事,她独自一人背过身消化着愤怒的情绪。
估计此时心里已经将那个人问候了一遍。
“另外一个人没跟你过来吗?”
闻言宋长清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我跟他走丢了,这里的人太多,就刚才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前面三天出奇的顺利,今早却发生了点状况。”
他说着目光却左右扫着过路的人群,见没有熟悉的面孔,他才向俩人讲述了今早发生的事。
“前三天都没有出现过被夺舍的情况,今天早上闻烛星却突然被夺舍,连带着我也一同被控制,在听故事的过程中,门外走过一顶骄子,恍惚间我听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毕竟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幻觉,倘若一旦信息有误,那后续就会很麻烦。
思索着他最终还是说了出口:“闻烛星今早念的台本中有‘回魂七……回魂妻’这么一句话,结果后面我又听到了另外一句‘救救我’,从口吻来看这分别就是两个人说出来的话,无一例外都从骄子当中传出。”
温岚听此转身开口道:“难不成这个故事当中有双生子吗?普遍来说,这个时间段双生男存活的几率高一些,如果是双生女的话,估计很难活到现在。”
她作为女子,在这件事上更具有发言权,此番话语也十分符合现在社会的流行标准。
宋长清:“你们有看过聊斋吗?我感觉这一整个故事很像聊斋的翻版,整个故事都充斥着一种悲凉与默哀的诡异感觉。”
“……”
沉默中几人听到后方传来鞭子声,连带着还有一阵呵斥声。
刹那间他便清楚是闻烛星那路痴走错了路。
等他赶到现场刚好替那人挡下那一鞭,紧接着抬脚踹向那施暴的人。
“被打了就不会跑,你是白痴吗?”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下意识却拽上闻烛星的手钻入人群中。
温岚拉着尚牧也只能眼巴巴地跟在那俩人身后。直到停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众人才喘着粗气在原地休息。
“我家那边人少就往那里去了,谁知道那一边的人这么凶,上来就给我几鞭子。”
瞥了眼他身上,见没有明显的伤口,宋长清这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反而他自己却是被那一鞭划开了道口子,看着伤口不深,只是裂开的区域大,到目前还是流血不止。
“你手上的伤没事吧?”温岚从袖子里掏出一团布,递到他手中,“我这里有一块布,先擦一下血,最后看一下要不要包起来。”
原先这团布是用来擦汗的,只可惜这布料太过于粗糙,她并不打算用来擦脸上的汗,所以就一直放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事的,这些都是小伤口,过段时间血就干了,只要结痂就行。”
闻烛星看着他手上流出来的血,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愧疚,要不是因为他,估计这会儿宋长清也不会受伤。
想着他上前从他手中拿过布条,拉过受伤的手,仔细的擦去流淌出来的血。
“对不起……”
出于羞愧,他道歉的声音极小,小到声音只有当事人能够听清。甚至其余俩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纷纷被蒙在鼓里。
在这里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合家团圆,永远爱你们〃?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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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诡异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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