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狂热拥簇者

诺瓦娅今天也是正常的踩点上班了,到餐馆后,换上准备好的工作服,来到了前台。

以往会用阳光灿烂的笑容和她打招呼的三老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的表情有一点僵硬,温和的大老板也是,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感情。

难道是因为昨天第一次参加大型帮派活动竞赛的后遗症?

诺瓦娅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的三个老板或多或少有点奇怪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就连二老板都在默不作声地打量她,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三个老板想要给她穿小鞋了。

“那个,三老板,我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诺瓦娅小心翼翼地向萩原研二询问着。

萩原研二打了个哆嗦,后背快要冒出一层冷汗,“哈哈哈,没有啦,就是那个,嗯,那个....”

看着萩原研二这不争气的模样,松田阵平干脆上前,捂住了萩原研二的嘴。

“这家伙昨天才知道安斯格林家族的事情,在想你是不是他们家那位小女儿。”

诺瓦娅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就只是这件事。

“对啊,我以为我的姓氏已经够明显了。”诺瓦娅回头看了看厨房,“而且科森和兰道夫他们也知道啊,只要知道我名字的人应该都想得到吧。”

“我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萩原研二扒开松田阵平的手,“我们开的工资不高吧,一个月三千刀也只是正常水平吧,难道是因为我们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诺瓦娅指了指菜单,“你们做的饭好吃啊。”

“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诺瓦娅眨了眨眼睛,“你也说了,我又不缺钱,找一个喜欢的工作不就好了。”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诺瓦娅是什么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会有点吃惊罢了。“hagi,你眼光真好啊。”

“该不会你们今天一整天没有让我走动就是因为我的身份吧。”诺瓦娅死鱼眼看向萩原研二和后厨探出头的诸伏景光,“我也只是个人,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我就会尽职尽责,你们之前和我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我还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碰到有钱人呢。”萩原研二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三老板,我还得仰仗您在您手下做事呢。”诺瓦娅笑嘻嘻的靠近萩原研二,从他身后拿走了后厨准备好的餐点。“好好工作!”

看着诺瓦娅送餐的身影,萩原研二也笑了起来,“我果然眼光很好。”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转身拿走了一旁的外送订单。今天是外送服务试运营的第一天,马上要到晚高峰了,他还得赶紧出发工作了。

“大哥大哥,我来找你啦。”格兰特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进来了,单手甩着自己的背包,里面传来卡擦卡擦的声音。

“格兰特,你包里装的什么,怎么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松田阵平回头看向门口,指了指少年手中的背包。

“哦,今天上了锁类知识实践课,里面装的都是工具啦。

说着少年从背包里掏出了扳手,螺丝刀,铁丝,透明胶,甚至还有个小型手锯。

“锁类知识为什么要带这些工具?这个锯子也太离谱了吧!”

少年看了看手里的锯子,歪了歪脑袋,“老师确实说用锯子很少见啦,毕竟这个方法太笨了,只有傻瓜才用锯子。”

“哈?你这是要把锁锯开吗?”

“对啊!”格兰特笑容灿烂,“我也觉得锯开最简单了,但是老师不喜欢这种方式,给分太低了。”

“....你们这堂课,不会教的是撬锁方法吧。”

“bingo!基础课程,撬锁小技巧,每个人都要学的啦。”

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喂,hagi,等会儿还是把家里的锁加固一下吧。”

萩原研二沉痛的回到:“放心吧小景,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斥巨资也换了个锁。”

格兰特左右看了看两个脸色难看的成年人,非常有眼色的选择了换个话题。“大哥这是要出去外送了吗?”

“差不多了,等厨房打包好了我就要出发了。”

少年摸了摸下巴,“那我也跟大哥一起去好了。”

“不过你出来打工真的没问题吗,我记得你还只是初中生吧。”萩原研二好奇的问到。

“我们学校管的不宽啦,还有很多人在帮派那边打工呢,老师说,这也算我们提前结识人脉的机会。”

“那就交给你了哦小景,路上注意安全~”目送松田阵平和格兰特离开后,萩原研二继续招呼着餐馆内的其他顾客。

松田阵平开着车,格兰特在副驾驶上替他导航,外送的距离都不算太远,基本上开车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随手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松田阵平让格兰特先行一步上去送餐,自己则是停好车后,拿起另外一份附近的订单,顺着导航走了过去。

一路上倒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手中的订单虽然多,但是两个人的效率都很快,所以结束的时候比松田阵平想象的还要早一点。

“不过还真是麻烦啊,送的时候居然有人不在家,好歹写个备注啊。”松田阵平坐在车内等着红绿灯,和身边的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直接进去把订单放在他家里不就好了?”格兰特随口回应着,下一秒差点被急刹车甩出去。

“你直接进别人家里了?”松田阵平大惊失色,这已经算的上犯罪了吧。

“还好吧,他们不是订单上写了吗,直接送到家里来就好。”少年指了指订单上的备注,然后又想起身边的人不是本地人,后面又跟着解释了一下,“送到家里来的意思就是让我们直接放在他家里啊,既然这样撬开锁进去就好,出来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

“这不算犯法吗?擅闯民宅?”

“不犯法啊,他要是备注没写这些的话就算犯法了。”

松田阵平再一次怀疑这个城市是否正常,民众都可以直接撬锁进别人的屋子了,还不犯法?

“那你们不会觉得别人进自己家很没有安全感吗?万一有人利用这个做坏事呢?”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少年很疑惑地反问,“而且反侦察还是会一点的吧,也不至于说完全不知情。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做这种事情被发现了的话是要被抓去监狱陪那些疯子的。”

少年嫌恶的吐了吐舌头,“监狱里那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天到晚都会有人在你耳朵边上念经,要是招惹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你说的是帮派疯子?”

“嗯哼,还有那些原始药剂的拥簇者。”

原始药剂,APTX系列?

“这个城市里面有一些无药可救的狂热者,他们推崇原始药剂才是真正的神药这个理念,为此甚至杀人违法,扰乱公共秩序,所以帮派一直都在针对打击这些狂热拥簇者,据坊间传闻,马缇娜酒吧就是专门对付这些人的机构。”

“这些也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吗?”

“算是吧,只要关注一下人文学就能知道,只不过每年都还是会有人加入那些狂热拥簇者,老师也告诉我们一定不能对这些人手软。”

“如果抓到了那些狂热拥簇者,你们会怎么惩罚他们?”

“关在监狱,利用特殊药剂激发他们的情绪。”

“就这么简单?”

“呵,那群疯子可复杂多了,只要激发他们的情绪,他们就能自相残杀窝里斗,每年监狱的死伤都是来自于他们自己,至少监狱每年都会空出来不少,能安全出来的人精神大多都崩溃了。”少年正色说着,“情绪如果释放的太过火,就会起到反作用,严重的可能这辈子都会在痛苦中挣扎,垂死不得。”

“就像是初代药剂那样,形成依赖性,最后让人彻底崩溃,是吧。”

“哦,大哥你还是知道点的嘛。”

“我还不至于说两眼一抹黑。”松田阵平慢慢的将车停好,拉上手刹,“所以,你们其实是知道药剂有害人的作用的,但是你们选择了发展药剂积极的一面,三大帮派相当于一个监管组织,警方监管着三大帮派。”

“药剂从来都不是灾难的祸根,真正害人的,只有包藏祸心的人类。”少年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发着光,眼睛里也是坚定的信念,“人类强大自己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害人。跨越了杀人的那条线以后,就很难再称呼自己是人了。”

松田阵平看向外面警方慢悠悠开过的巡逻车,路边毫不客气挥拳相向但是又马上和好如初的路人,新闻上耳熟能详的帮派疯子逮捕报道,这座城市意外的在不正常的外壳内包裹着正常的心脏,哪怕所有人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哪怕强大的武器唾手可得,哪怕药剂的利益就摆在所有人面前,但是他们都很意外的坚守着人类的底线。

这里也许就是理想中的乌托邦吧。松田阵平看向身边的这个少年,又想到自己前二十多年碰到的那些草菅人命的杀人犯,那些校园霸凌屡教不改的少年犯,还有拿无辜民众的姓名威胁警方的炸弹犯。

“真羡慕啊。”能够生活在这样一个乌托邦里面。

“嗯?”格兰特没有听清松田阵平刚刚的话,疑惑的看向了他。

“没什么。”松田阵平露出一个随性的笑容,“真想快点回去,让他们也看看这个奇妙的城市。”

说完,松田阵平揉了揉格兰特的脑袋,“然后,我要去改变那个腐烂的现状!”至少,不要再有那么多该死的罪犯了。

“哦!如果是大哥的话!肯定能成功的!”

“很好,小鬼头,这话我爱听哈哈哈,赶紧的把今天的任务就结束,我来好好教导你。”

松田阵平仔细想了想,“你们学校允许校外人员旁听吗?”

格兰特摇了摇头,科尔德毕竟是比较有名的学校,不可能随意让外人进出的。

“但是大哥你可以尝试一下外聘导师这个路径,只要你能力达标就能进学校了,每学期针对性的开放两三个实训项目就可以。”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仿佛想到了什么。

给小阵平开辟一个新职业(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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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狂热拥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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