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木桩时,小臂的肌肉猛然收紧,线条流畅又美观。
白厄半跪在篱笆边,专注地对付一段松脱的铁丝,钳子在他手中显得服帖。
用力绞紧铁丝的时候,牙关微微要紧,喉结绥中用力的动作种种地滚动一下,汗水顺着脸滑落,沿着下颌,滚过上下起伏的喉结,最终消失在敞开的领口深处。
新的木桩被他用锤子重重咂进土地,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紧实的腰腹和手臂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闷响声中,云潋欣赏着救世主的肉//体。
得益于白厄一直锻炼身体,他的身材很好,云潋想到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还有走两步就喘得要命的体质,对白厄是真心羡慕。
退一万步来讲,他为什么不能拥有这样健康的身体呢?
篱笆终于修整完,白厄直起身,周遭没人,他直接撩起衣角擦汗。
云潋带着欣赏的目光落在白厄身上,让陡然意识到他已经来了的救世主顿住了身形,然后僵硬着放下了衣服。
白厄走到另一边的大树下站着,他抬手作扇子扇风,嘿嘿一笑,“云潋,你来了。”
“嗯,你这是在做什么?”云潋应一声,询问他。
白厄挠头,“修整篱笆,等会儿还要做麦秸人。”
云潋看出他不好意思,闷笑一声,夸他,“身材不错。”
什,什么?
白厄被他突如其来的夸赞闹了个大红脸,耳朵都红透了,像枝头熟透的柿果。
云潋哈哈笑起来,有时候救世主逗起来还挺好玩的嘛。
救世主被他笑的羞恼,越发不自在,只能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弯腰去将修篱笆的工具收起来。
直到往家走去的路上云潋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笑,白厄面上滚烫的温度就一直没有降下去过。
奥妲塔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担忧,“是外面的日头太晒了吗?”
白厄摇头含糊应了一声,云潋又笑他。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白厄摸摸耳朵,心脏却因为这清浅的笑声跳的更欢。
云潋的笑声很好听,就是如果不是在笑自己就好了。
等白厄将工具放到柴房去已经冷静下来,他后知后觉,不对啊,云潋在夸自己啊!
他难道不应该十分自豪并将衣服撩起来给云潋展示自己的锻炼成果吗?
刚刚那个面红耳赤的样子,真的是他自己吗?
好蠢。
白厄垂头站在柴房,一脸没眼看地扶住额头。
他又在云潋面前犯蠢了。
云潋不知道白厄在想什么,他只看到对方在柴房里将东西放下后就不动了。
正当他要呼唤对方的时候,白厄又缓缓呼出一口气,再抬头,面上又扬起开朗阳光的笑,嘴上说着告饶的话,“云潋,你下次别笑我了。”
云潋撑着头,语调慵懒,语气中带着调侃,“为什么不能笑,你害羞呀?”
白厄的耳朵又开始发热了。
他只好又装作没听见,出门去和母亲一起做麦秸人。
他的手工能力算不上多好,顶多能看而已,好在麦秸人也不需要什么好手艺。
将麦秸人扎起来,立在田边,象征着守护土地的先祖。
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带上一份粮食制品,摆在麦秸人脚下,感谢先祖的庇护与智慧。
随着白厄长成人,奥妲塔和希洛尼摩斯脸上的皱纹也逐渐变深,很多事情都慢慢交给白厄了。
如今他们家的这些事情都是白厄在做,一切事情做完,他站在田垄上,看着空中飘动的云朵,来年又会在田中种下新的种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便是哀丽秘榭的平常生活。
白厄知道云潋没走,于是将手中有些扎手的东西拿出来,对准日光。
带着暖意的日光落在白厄眼底,将他眼中的那抹蓝也晕上清浅色彩。
“云潋你看,这是我做的你。”白厄晃了晃手中的麦秸人。
他在做麦秸人的时候还顺手做了一个小的,是他想象中的云潋。
巴掌大的小小一个,头上缀着一只小蝴蝶。
看着没有五官,无比粗糙的小麦秸人,却叫白厄心中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好丑。”云潋瞥一眼他手中的小人偶,嫌弃他的手艺。
“哪里丑了?”白厄不满反驳,翻来覆去地看,小麦秸人圆乎乎的很可爱,头上的蝴蝶也很可爱,一想到这是自己想象中的云潋,白厄就觉得更可爱了,他嘴里嘟囔着,“多可爱啊。”
云潋盯着那个丑丑的麦秸人没看出来哪里像自己,更何况他和白厄都不曾见过面,难道在白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丑的形象吗?
他知道自己不该和游戏角色生气,但还是心中不爽,于是冷哼一声,直接下线离开了。
白厄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只好摇摇头把麦秸人揣怀里回家了。
他最近或许真的生病了吧,不然为什么云潋这样嫌弃自己,他不觉得恼怒反而还很开心呢?
为何他一想到云潋,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地变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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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格列斯的硬币翻转,机缘月到来。
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欢乐幸福的气息,孩子们一年到头来最喜欢冬至庆典了。
在这段时间里能够穿上新织造的衣服,即使到处疯玩也不会被父母呵斥。
卡厄斯兰那一早醒来穿上老妈为自己准备的放在床头的新衣服。
新衣服是浅蓝色,衣摆上织着云纹,手套和围巾也是新织的,他换好衣服之后就在穿衣镜前站了很久——
云潋要求的。
“好,别动,就这个姿势。”云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卡厄斯兰那听从他的指挥在镜前转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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