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许是知道相先生要出关了,林知妧的心情也如天气般明朗。
身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侍卫现在原府小院外等候。
黑衣侍卫对白衣侍卫道,“乘风,主子为何让我来接林小姐,不怕她认出我了?”
乘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摇头,“主子的心思莫要猜,猜不透。”
林知妧一溜小跑的出来,看到乘风直接问,“乘风,先生让你来接我?他好了吗?”
乘风看着一脸期待的林小姐拱手,“是,好多了。”
“太好了,那我们快走吧,我有好多曲子要弹给他听。”
她略过乘风,余光扫了一眼黑衣男子,觉得哪里不对,她退回来仔细的瞧着默言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默言没说话,只低头行礼。林知妧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
“你是!你是那日救我的蒙面人对不对?”
默言抬头看着林知妧,果然,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默言见过林小姐。”
“默言?”林知妧念叨着脑子里转着,“哦~~你是默语的哥哥?也是先生的人?”
“正是。”
“这么说,救我的人是相先生。”
默言点头。林知妧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快步上了马车,她催促道:“乘风快点,我想快些见到先生。”
相安楠刚把右腿从地上捞起放在木轮椅的脚踏之上,便听到远处的声音。
“先生~~~先生!!”
她一路小跑而来,风风火火的到他面前,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仿佛是那水潭之下的黑宝石一般闪着光。
“先生,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相安楠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嗯,好多了。”
林知妧歪着头看他,“是呢,脸色好了许多!”
相安楠指了指身旁的椅凳道,“坐下喝杯茶,这是今早才到的新茶你尝尝!”
“好!”
林知妧坐下双手接过茶杯,又站起来,“知妧今日以茶代酒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她一秒钟也不想耽误,要立刻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若不是先生派默言来救我,我现在还不知在何处,不仅如此,先生还破例教我习琴,我不知该怎么感激先生。”
相安楠的嘴角的笑意淡了,他饮了手中的茶看着林知妧。林知妧内心念着,【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然后一饮而尽。
“你这般品茗,怎么能品出滋味。”
“哦,那再来一杯。”
杯子端过去,相安楠又为她添了一杯。
这次她不急了,先闻了闻茶香,后小口抿了一口。
“怎么样?”
“嗯,入口甘甜但后味却有一丝丝的涩,很特别。”
“你喜欢便带些回去。”
“好”林知妧看着他的眸子,笑颜如花般灿烂。
屋内想起琴声,是林知妧的琴声。全是些现代作品,有歌曲也有电视电影配乐。
“丝竹姐姐,林姐姐弹的是什么曲子啊真好听,我从未听过。”
丝竹笑笑,“是我家小姐自创的。”
林知妧忘我的弹奏着,好像急于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他。
“先生,你病了四日,我便在家勤学苦练四日,你听琴艺可有长进?”
“是长进了不少,刚才弹得是什么?”
“都是我自己琢磨的,好听吗?”【堂而皇之的窃取他人作品,还不用附版权,哈哈哈爽。】
“第一首我听你弹过,可有名字?”
“嗯……叫沧海一声笑。”
“全部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有无曲谱?”
“没有。”
【曲谱】
林知妧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遍。
“说到曲谱,先生能否教我看谱。”
【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文字谱吧?】
相安楠转动轮椅,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她。
翻开看了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字,完全看不懂。
“这是谱子?”
“是。”
他的嘴角浅浅的动了下,“看不懂吧!”
林知妧狠狠点头,一脸无辜。相安楠却被她那个表情给逗到了。
“看不懂也正常,来,我教你!”
他的语气变得很温柔。
“嗯,等下,我要记下来。”
相安楠说一句林知妧“沙沙沙”的记一句,讲了半天,相安楠口干舌燥,林知妧半知半解。
“可清楚了?”
盯着自己的笔记,摇头。
“不急,你且自己琢磨琢磨。”
“哦”
林知妧对着曲谱和自己的笔记发呆,相安楠摇着轮椅出去了。过了半晌,林知妧发觉先生不在屋内,便也跟着出去。他在屋外的台子上看着远方。林知妧抬头看向先生看的地方,才发现这里的景色意外的好。
“哇,这里好美啊!”
远处的山被雾气环绕着,犹如墨色,太阳光不时从云雾里透出来,带着些许阳光撒在山上。
“太阳下山的时候更美。”
“是吗,真想看到有多美?!”
相安楠转头看向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所有的表情都看透。他认真的说,“就是……很美。”
林知妧浅浅的笑,“那我一定要看看。”她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期待的说,“先生,今天我能在这里待久一点吗?”
他脱口而出,“可以”
【你想待多久都行】嘴上只有两个字,心里想的却不同。
“默语……”耳语了几句,默语点头,转身出去。
没多会儿,桌子上摆满了吃食,各式各样的零食点心,摆在木质的格子里非常的精致。
“知妧来!”
林知妧放下手中的琴谱走过来。
“哇~这么多好吃的?这是把零食铺子给搬来了吧。”
“呵呵呵”笑容在他脸上已不那么突兀了。
一同习琴,一同练字;一起进餐,一起看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绝色冷俊且不良于行的大澎国第一琴师,从此有了人间烟火气。
他送她到书房外,“回去小心”。
“嗯,先生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明日……”二人异口同声。
“先生请说。”
相安楠微笑,“你说。”
“我明日还想来,不知……先生有没有安排。”
“以后你可随意进出。”
林知妧旁若无人的笑,“好,知妧告辞。”
之后的很久,林知妧都会想一个问题:回到大澎国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当时她并无感觉,后来的后来才渐渐察觉,最舒服快乐的便是到相安楠府上学艺的这段时光。
每日晨起便到南苑,他会让下人早早的备好早膳坐在桌边等她来。他会安静的听她弹琴,看她写字,即使有急事要处理,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林知妧也知道,他不仅仅是一名琴师,应该会有些重要的事儿要处理,但他从未说过这些,她自然也没有多问。
乘风和默言也感受到了自家主子的变化,但相比默言内敛的乘风却有些许的担心。毕竟林小姐有婚约在身,且那位还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如果主子越陷越深,不知以后会出什么事?
林知妧刚刚出府,一直保护她的影卫便来回:八皇子禀了圣上,后日的花朝节要携准皇子妃入宫。
【水泽川不是厌恶她吗,为何又要带她进宫】
他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左手一挥影卫退出屋子。刚刚进屋的默言看到他一副专注的表情,他右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来回摩挲。默言知道,主子这个动作是在盘算什么。
“主子,该用药了。”
“你可知她对进宫有什么看法?”
默言把药放在一旁,如实回答。
“先前您在病中,知妧小姐与八皇子曾大吵一架,后来属下从丝弦丝竹那里得知,小姐自从醒来后便非常厌恶八皇子,这次进宫自然也是不想去的。”
看到主子微妙的表情他继续说:“想来也奇怪,听说从前知妧小姐是视八皇子为宝,从小爱慕几近疯狂,现在却像躲扫把星一样躲着。为何呀!”
相安楠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冽,那是他在林知妧面前从未展露出的眼神。
“这次怕是不能如愿了。”
“是了,宫中那位已然应允,不去的话便是抗旨了。主子,您说知妧小姐她是不是还得和八皇子成婚啊,毕竟是先皇定下的婚约……”
默言手里拿着药,眼睛看着药,嘴巴一直说着,等到他感受到主子的眼神,已经晚了。
“你最近很闲?”
“没有,不是闲,就是……”
他只是瞧着相安楠这几日心情好,也跟着话多了起来。
“我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
“嗯,乘风已然去了。”
“你不去?”
默言抬头看了眼主子的表情,“默言不说话了,您…您用药吧!”
自从定下了进宫的日期,这几日除了去先生府上就是在家量尺寸试衣服,水泽川请了好几波人来量体裁衣,这没等她进屋喝上一口水,那领头的管事已然在屋外候着了。
这些个下人,平日没少受林知娇的好处,对林知妧从心底里不尊重,看不起她。
“林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咱们已等候多时了!”
林知妧一个白眼翻过去,什么个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她径直进了屋子,丝弦把门给带上了。
“什么意思!”管事头子一脸难以置信,愤怒的敲着门,“开门啊!我可是奉八皇子的命来给林大小姐试衣服的!”
林知妧又翻了个白眼,“丝弦,你把衣服接过来,不要让她们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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