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沈思翊走到演唱馆附近的一片空地,那里简单摆着几个花坛,还有一片宁静的湖面,不远处就是一小片树林。

他坐在花坛的边沿,随手掏了掏口袋,想找根烟抽,发现自己已经很少抽烟了。

这是因为公司规定,艺人在公共场合千万不能抽烟,所以每次有活动,沈思翊干脆就不带烟盒。当然他几乎天天都有活动。

九月的北城,秋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沈思翊的目光穿越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定格在远处那片金灿灿的杨树林上,秋日的杨树林如同被夕阳染上了金色的光辉。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片金黄的树林,只是那时,是银杏树林。

往事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拼凑出一段他难以忘怀的经历。

对沈思翊而言,那片银杏树林承载着一段他渴望尘封却又如影随形的回忆。他本想将这段记忆永远埋藏,发现它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打破了这份沉寂,这个声音和十年前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沈思翊收回思绪,看向已经坐在他身旁的人,脸上略带疑惑:“你怎么来了?”

祁楚曜懒懒地开口:“谁规定了我不能来?”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倒是你,怎么签名签到一半跑这儿来了?”

他原以为沈思翊是寻一处无人的角落休憩,但方才他注意到沈思翊的脸上并没有疲惫之态,反倒是有点忧郁。

沈思翊嘴角微扬,反问:“谁又规定我不能来?”

祁楚曜:“......”

学话倒挺快。

沈思翊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金色的杨树林,突然问道:“你觉得,金色好看吗?”

祁楚曜没想到沈思翊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还行吧。”

他顺着沈思翊的视线望去,那片金色的杨树林映入眼帘,心中突然触动,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大约在十年前,有一次他喝酒喝到断片。

那个时候的他才八岁,还是个小学生,就学着大人样在外瞎混、喝酒,反正只要不杀人吸//毒,出了再多事他爸也能给他摆平,所以在外和人拼酒这种事发生在祁楚曜身上也并不奇怪。

当时他喝高了,想回家却迷了路,迷迷糊糊地就走进了那片银杏树林。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整个树林显得格外温暖而宁静。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小男孩的求救声,那声音清脆而惊恐。

祁楚曜年纪还小,但他知道遇到这种事应该先报警,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含糊不清地报出了地址。

尽管从小到大被教育“安全第一”,有危险要远离,祁楚曜还是决定顺着那求救声走去,他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来到了一个废弃仓库前,窗户被木板紧紧挡住,但一条细缝透出一丝光亮,祁楚曜便顺着这条逢看到了仓库里的情况。

他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外国小男孩,年龄和他差不多大,正蜷缩在仓库的角落里,脸上满是恐惧,大声哭叫着,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仓库里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贪婪地盯着小男孩,猥琐地说:“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做起来一定不错。”说完,他便粗暴地撕开了小男孩的衣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肤,他的舌头舔在小男孩的敏感部位上。

小男孩哭得更凶了。

眼看着男人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祁楚曜眉头紧锁,虽然他喝多了,但没傻,他知道这个老色鬼要干什么缺德事。

于是,他想也没想冲向那扇生锈的铁门,一脚猛地踹开,然后冲进来毫不迟疑地直接往那中年男子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威力惊人,中年男子还没反应以来,直接被踹得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唤。

“谁啊?!”中年男子在地上喊叫着,转过头来,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虽然年纪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轻傲和嘲讽。

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男子并不感到害怕,露出一口大黄牙,狰狞地笑着,然后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祁楚曜的腹部上,“多管闲事不要命了!!”他怒吼着。

祁楚曜没哭也没喊疼,他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依旧是薄凉的冷,眼瞳里仿佛燃烧着一簇火焰,紧紧地盯着对方,这让男子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厮打起来。

祁楚曜虽然拼尽全力与男子搏斗,那个外国小男孩也擦干眼泪,起身帮助祁楚曜一起揍男人。

然而,小孩子和成年人的身体力量差距悬殊,两人支撑了一会儿就倒在地上。打斗中,男子拿起一根木棒,准备狠狠地打在祁楚曜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身上。

就在这关键时刻,外国小男孩勇敢地挡在了祁楚曜面前,木棒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祁楚曜被打得没有喊疼,但当他看到木棒砸在小男孩的后背上,后背的皮肤立刻变得青紫,触目惊心。

祁楚曜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小男孩被砸得不轻,趴在祁楚曜身上轻声说:“没事。”

好在这时,警察及时赶到,逮捕了那个猥琐男。

那一棒子着实不轻,小男孩的后背已经紫红,加之之前被猥亵的经历,他脸埋在祁楚曜的胸口一动不动,眼泪也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浸湿了祁楚曜的衬衫。

祁楚曜看着小男孩,知道他肯定特别疼,但嘴上还是很硬:“你一个男人,哭什么哭?别哭了。”

小男孩抽泣着,还是倔强地回应:“不哭。”

祁楚曜心里一软,说了句:“以后哥罩着你。”

这时,警察已经制服了那个变态男。他们聊天时透露,这个男人是个惯犯,之前因为猥亵入狱,出狱后不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他是个同性恋变态,最近有好多小男孩都遭了他的毒手,被猥亵甚至侵犯。侵犯未成年人可是重罪,这个男人肯定得再入狱了。

警察抱起那个小男孩,把他送入了救护车。祁楚曜也受伤了,但比小男孩轻一些,他自己能起来,于是和警察一起离开了仓库。

走向救护车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跟着祁楚曜,满脸担忧地叮嘱他:“小朋友,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如果我们来晚了,你该怎么办?”

祁楚曜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双宿双飞呗。”

警察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小孩子别瞎用成语。”

后来,医生给祁楚曜包扎完伤口,他爸爸祁醒风就来到医院把他接走了。祁醒风说回家养伤,还请了私人医生。

临走之前,祁楚曜发现小男孩父母并没有来,不忘问护士一句小男孩的情况。得知小男孩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放心离开。

护士还不忘纠正祁楚曜的说法,说那个小男孩不是外国人,是混血儿,只是长得像外国人而已。

祁楚曜有些走神,直到沈思翊叫了他两次,他才从思绪里抽离出来。

沈思翊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祁楚曜当然没法说这事,只是含糊地回应一句:“没什么。”

不过,走神被人抓包了,祁大少爷肯定得表面上打嘴炮损对方一下,才能挽回面子。

于是他吊儿郎当地说:“我以前见过一个外国小男孩,和你长得差不多,高高瘦瘦白白嫩嫩的。”他特意加重语气说,“你说你会不会和他一样,有点屁事就哭鼻子?”

祁楚曜盯着沈思翊的眼睛,能在沈思翊褐色的眼眸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脸。

沈思翊深深地看着他,回应道:“和我一样?”

祁楚曜痞笑一声:“对,和你一样。”

这时,刘杰找到这里,看到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对视的两个人,眉头微蹙,犹豫片刻,开口道:“思翊,快回去吧,粉丝都等急了,说不等你回来就不走。”

听到刘杰的声音,祁楚曜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离沈思翊很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他连忙拉开了和沈思翊的距离。

沈思翊微微颔首,和刘杰打了个招呼,说声“好”,然后和祁楚曜一起离开了空地。

刘杰担心沈思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问道:“思翊,你现在好点了吗?用不用让队医看看?”

沈思翊说不用,他很好。

因为他的守护神一直在他身边。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两人回到了签名场地,原本只有一条长队,现在又多出一条短队。

这个队伍是沈思翊离开那会儿,粉丝没等到他的签名,和工作人员说等沈思翊回来再走。

这时,保安一个没注意,白甜甜突然从短队里冲了出来,跑向ER团的副主唱纪鹤。

纪鹤正在和粉丝合影,看到这个“奋不顾身”往前冲的女生,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想和自己合照,心里正得意呢。

谁知白甜甜一下子撞在他的肩膀上,匆匆忙忙地说句“抱歉”,就往他的身后跑去。

纪鹤回头一看,沈思翊在不远处。

他的脸上瞬间一变,盯着沈思翊的神色复杂。但很快,纪鹤又恢复了热情的微笑,继续和粉丝合影。

白甜甜一头撞在沈思翊身上,然后抱着他,如获至宝似的闭着眼睛享受。

她说:“我的偶像,总算看到你了。”

身后的保镖像老鹰捉小鸡似的跑了过来,一把拉开了白甜甜。

沈思翊摆了摆手示意保安他没事,保镖放开白甜甜后,她又跑到沈思翊身边,跟着他一起来到了签名的地方。

祁楚曜看着白甜甜的行为,心里作了个难听的比喻,觉得这和老母猪冲出猪圈撒欢没区别。

他想去和白甜甜说别离沈思翊那么近,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没理由管白甜甜离谁远近,有了这个想法祁楚曜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祁楚曜看着白甜甜一副和沈思翊很熟络的样子,两人闲聊着,沈思翊也没嫌弃她叽叽喳喳,反而十分耐心地给她解释。

沈思翊绝对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他之所以能像朋友一样对待白甜甜,肯定是因为白甜甜曾经帮过他什么忙。

所以这个“忙”,估计是沈思翊自掏腰包买回了自己的表,然后又给了白甜甜一笔钱,让她转交给白峰解决欠款的问题。

祁楚曜觉得,他现在和沈思翊做空口承诺没任何意义,兜里就那三瓜俩枣靠什么还。

与其这样,不如想办法怎么去搞钱,到时候直接还给沈思翊。

这时,刘贺从他身旁路过,无精打采地和祁楚曜打了声招呼,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虽然声音非常小,但祁楚曜还是听见了刘贺的话。

他说:“老子也要当明星,这样甜甜就能追我了。”

想了想,祁楚曜还是拉住刘贺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告诉白甜甜,沈思翊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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