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幸灾乐祸地附和道:“哎呀,真是给祁大少爷添麻烦了呢。”
虽然现阶段赚钱对祁楚曜而言很重要,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羞辱他。他抬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辞职不干了,你爱找谁扫就找谁扫去。”
祁楚曜烦躁地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和隐约可见的锁骨。简简单单的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散发出一种桀骜不羁的气质。
这破工作不要也罢,但在他辞职之前,还得恶心恶心樊知颂。
祁楚曜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低垂着头,熟练地将烟叼在唇边,“啪”的一声点燃,灰白色的烟雾缓缓地从他微启的薄唇间缭绕而出,袅袅上升,飘散在半空中。
他眯着眼睛看着包厢里的这群人,傲慢地说道:“有的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是盘菜,谁拿你炝锅啊?”
祁楚曜的外貌出众,身材高挑且瘦削,面部轮廓分明,线条凌厉利落,眉眼间透露出一股锐利与侵略性。
正是他身上这股野性,或许会激起一些人的征服欲。
他走到门口,看着挡在前面的黄毛,黑漆漆的眼眸中透露出冷冽的光芒,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张宴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袭来,身体下意识地挪开,给祁楚曜让出了路。
樊知颂一直看不惯祁楚曜的傲慢。有家族光环的加持,他是北城的祁大少爷。
失去家族庇护后,凭他抽烟、打架、泡吧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个社会混混罢了。
“原来祁大少爷连个杯子都扫不了,还能干点什么?”樊知颂笑了笑说,“是不是打算混吃等死啊?”
祁楚曜本打算息事宁人,但骨子里的叛逆不容他退缩。
他轻嗤一声,转过身,双手插兜,悠然走向樊知颂,懒懒地笑了一声,“我?能做的可多了,比如——干、你。”
话音刚落,他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樊知颂还没反应过来,玻璃碎片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惊恐地叫出声来:“你疯了!杀人犯法!”
樊知颂心怀怨气,只想对祁楚曜稍作羞辱以泄愤。
说实话,他也没更多恶意。
两人自幼一同成长,虽纠葛不断,但其中有一件事却如烙印般深刻,让他难以忘怀。
当年,祁楚曜与樊知颂可是职高的两大风云人物。某个夜晚,他们与其他富二代在包厢内狂欢。樊知颂突然离席,归来时身后多了两名少女。那一刻,包厢内的气氛骤然转变。富二代们在酒精的驱使下,开始戏弄和羞辱这两名少女,逼迫她们饮酒。当少女们反抗时,他们强行灌酒,甚至动手动脚。樊知颂更是玩性大发,准备将她们推向一个中年富商。
祁楚曜实在忍无可忍,挺身而出,护住了两名少女,使她们免受老男人的侵犯。他让少女们先行离开,樊知颂因此愤怒不已,无法接受祁楚曜的“背叛”,那场酒局最终以不欢而散告终。
次日,职高内流言蜚语四起,指责那两名少女行为不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樊知颂。学校为了不得罪权势滔天的樊家,只能将责任归咎于无辜的少女们,对她们进行处分。樊知颂似乎不将她们逼走誓不罢休,事情愈演愈烈。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尽管少女们的父母极力辩驳,却仍无力改变现状,两人无奈之下选择了退学。
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樊知颂的女友诬告那两名女孩欺负她。更为可笑的是,樊知颂不久后便以性格不合为由抛弃了这位女友。
祁楚曜得知少女被迫退学后,愤怒之下将樊知颂当众暴打至骨折住院。白兰知道自己儿子不会无故动手。
樊知颂的父母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们与祁家关系尚好,在了解事情原委后,为了缓和两家关系,强迫樊知颂出院后向祁楚曜道歉。
虽然在家人的调解下,祁楚曜与樊知颂表面上重归于好,但樊知颂心中的屈辱感从未消散。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祁楚曜也尝尝这屈辱的滋味。
昏暗的包厢内,祁楚曜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响起:“杀你?那可真是会脏了我的手。我倒是很想试试,如果这玻璃碎片扎进你的喉咙,你这张臭嘴还能不能发出声音来。”
张宴眼见樊知颂陷入危险,不讲武德地从背后偷袭,迅速抓住了祁楚曜的手腕。其他几个富二代也行动起来,上前合力夺走了祁楚曜手中的玻璃碎片。
喉咙上的威胁解除,樊知颂长舒一口气。现在祁楚曜没有了家人的撑腰,如果他再害怕,那就真的成了个怂包。
他说:“我也不为难你,只要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你就可以走了。白甜甜还在职高读书呢,如果你不想让她步那两个女生的后尘,就最好收敛点。”
白甜甜是祁楚曜母亲白兰亲哥哥的女儿,虽然在职高读高三,但祁楚曜上学比别人早一年,论年龄白甜甜还比祁楚曜大了两个月,算是他的堂姐。
祁楚曜清楚,即使与这群人继续纠缠,也纠缠不出个结果来,只会给白甜甜带来更多的麻烦。
不在傻逼身上浪费时间。他叹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转身欲去拿扫把清扫碎片。
樊知颂嘴角一勾,戏谑道:“麻烦你用手捡。”
他故意挡在祁楚曜面前,如果要捡拾碎片,祁楚曜就必须屈膝跪地,甚至是跪在他的脚下。
包厢内的灯光闪烁不停,富二代们吹着口哨,等着看好戏。
祁楚曜扬了扬冷峻的眉毛,哼笑一声。突然之间他身形一动,犹如猎豹扑食般迅猛地冲向樊知颂。樊知颂猝不及防,被祁楚曜猛地压在沙发上。
祁楚曜一拳重重击在他的脸上,拳头紧握,他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发出仿佛能碎裂骨骼的咔嚓声。出拳之快,发出呼呼的声响,令人心胆俱寒。
樊知颂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已挨了数拳。他试图抓住祁楚曜的手反击,祁楚曜突然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张宴随手抄起一个空酒瓶,砸向祁楚曜的后脑勺,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张宴自己也吓了一跳。
樊知颂摸了摸祁楚曜的后脑勺,发现没有血迹,只是昏厥过去。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祁楚曜的额发自然垂落,半遮住他漆黑狭长的眼睛。
那张冷白光洁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他的剑眉不浓不淡,透着一股狂野不羁的气息,邪魅又性感。
张宴看着这一幕,心中不解,不明白樊知颂为何不推开祁楚曜。
他刚想开口问问樊知颂要不要去医院,樊知颂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女友谭莉打来的。尽管她是樊知颂的女友,樊知颂的通讯录里却连一个亲昵的备注都没有。
“知颂,我胃一直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电话那头,女生的声音虚弱无力,显然是真的生病了。
樊知颂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所以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张宴小声提醒道:“樊哥,嫂子不舒服,你赶紧去看看吧。”
樊知颂显得异常不耐烦,“你生病就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我陪你去有什么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给谭莉转了三万块钱,让她自己去看病。
樊知颂站起身,将祁楚曜从身上推开,任由他躺在地上。他狠狠地踹了祁楚曜几脚,口中骂道:“让你打老子!”
大概几小时后,祁楚曜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他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绑,身体无力地斜靠在樊知颂的肩膀上,犹如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困兽,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周围的热闹声如潮水般涌来,火辣的美女们劲舞正酣,热情如火,整个空间都沸腾起来。
“醒了?”樊知颂的声音冷若冰霜,他脸上涂抹着药膏,表情冷漠,显然怒火未消。
祁楚曜挣扎着从樊知颂的肩头起身,那种别扭的依靠让他感到不适。樊知颂注意到祁楚曜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祁楚曜的支撑。
一丝异样的满足感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祁楚曜了解樊知颂,知道他虽然性格卑劣,但骨子里并不是真正的坏,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祁楚曜说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快放开我。”
樊知颂其实并没有真心想为难祁楚曜,他只是担心如果不绑住他,恐怕又会引发一场混乱。
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祁楚曜暴揍,让樊知颂感到颜面尽失。他说道:“你道歉,我就放了你。”
祁楚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懒散地回应道:“不可能。你最好别让老子下次遇见你,否则我绝对把你往死里打。”
这番话让旁边的两个富二代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在喧闹的包厢中也显得尤为刺耳。樊知颂的脸色因此变得更加阴沉。
刚才被祁楚曜痛扁的屈辱还未散去,现在又遭到如此挑衅,樊知颂觉得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在圈里传开了,自己的脸面往哪放?
于是,他一拳狠狠地甩在祁楚曜的脸上。
祁楚曜的脸上挨了迅猛的一拳,偏过脸去,瞬间感到麻木的疼痛,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冤家身上。
祁楚曜缓缓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是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黑如鹰眸的眼睛紧锁着对方,迸射出强烈的怒意。
在职高的那些年,打架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这一拳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被人当众打,那就是在羞辱他!
祁楚曜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气得差点直发抖。
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再做出什么惹怒对方的行为,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
好在仅存的理智让他稍微冷静下来。他淡淡地调笑道:“这一拳,我们就算是扯平了?那你现在气消了没?如果气消了,就放了我吧。如果气还没消,就再打我几下?”
祁楚曜的语气轻松而戏谑,仿佛是在逗弄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樊知颂见祁楚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突然想起来隔壁包厢里正进行着一场重要的商谈——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KP的老板,正和一位电影投资人谈生意。而那位投资人,樊知颂也认识,正是圈内知名的GAY。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涌起,越想越激动。他的手指在真皮沙发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邪恶的计划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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