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楹舒被呛得捂鼻子,“救命,为什么是这个味道!到底谁在说它好闻!!!”
“还行吧,味道是烈了点。”凌皓旸问,“你不是已经拆开了吗?没自己试试?”
“我是想试试来着,但我又怕味道不喜欢。”
许楹舒仍捂着鼻子,“果然嘛。”
凌皓旸仔细看着她捂住口鼻、皱眉的表情,贴心地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我觉得还挺适合我的。”
像是在黑暗中翻滚的情和欲,企图用清新的表象掩盖,却怎么都遮不住内里迸发出的情不自禁。
车子快到陈嘉慧家。
凌皓旸叮嘱:“待会儿堵门的时候,记得手下留情。”
许楹舒:“那得看你们的红包准备得到不到位咯。”
八点多钟,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抵达。
许楹舒、夏萌萌还有其他两位伴娘,带领着一众小姐妹分批守着两道门。
也不知是伴娘这方有人放水,还是新郎和伴郎给得太多了,第一道城门很快打开。
一众人一拥而上,热闹得不行。凌皓旸见场面混乱,赶紧先上前将许楹舒圈在门边的角落里,以防拥挤受伤。
她凑近他领口嗅嗅:“香水味儿好像散了点。”
“那当然,这都走一路了。”
“可还是挺冲的。”她仍在领口附近停留。
凌皓旸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借机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小红包塞给她,“给你留的。”
许楹舒:“原来是想贿赂我~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航哥的。”
确实没怎么为难新郎。
大家默认都是为难伴郎。
比如一位伴郎需要做十个俯卧撑,并且选择一位伴娘坐在他的背上。
很常见的接亲游戏。
凌皓旸就是那个被选中要做俯卧撑的伴郎。
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请体重最轻的伴娘来配合完成。
但凌皓旸完全没考虑另一位体格更瘦小些的姑娘,直接点名许楹舒让她过来。
十个俯卧撑轻松完成,甚至还多做了俩。
许楹舒见他气息都还是匀的,丝毫没有成就感。
等游戏进行到下一位伴郎时,她才在凌皓旸身边小声道:“早知道我就该把三明治吃掉,给你增加点难度。”
凌皓旸不屑:“区区三明治,也太小看我了。你再胖二十斤我也没问题。”
“真能吹。”许楹舒撇嘴,“那你下回别去健身房了,直接找我练呗。”
凌皓旸做负重俯卧撑时没什么反应,现在却被她这句轻飘飘的话搞得莫名心慌意乱。
迷迭香和广藿香混杂的味道仍经久不散,逐渐与他的皮肤贴合,诱出了几丝荷尔蒙的味道。
另一位伴郎卢菲迪喊他:“你俩别说悄悄话了,凌皓旸快帮忙一起找鞋!”
找的是新娘藏起来的婚鞋。
他应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跟别人一起搜寻,脑海中还时不时闪过刚进门她凑在自己领口前闻香水的样子,和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直接找我练呗”。
后来在婚礼上,伴郎伴娘需一一对应,他理所应当地与许楹舒站在一起。
新娘新郎在台上互相读着告白信,诉说着多年来坎坷的恋爱长跑。
运动会、晚自习、篮球比赛、楼梯间和走廊……
大学虽然都考到了北京,却因学校不在同一个区而来回奔波,辛苦得像异地恋。
贺昂经历的这些,他都同样经历过。
在那些贺昂对陈嘉慧的心动瞬间里,他也同样注视着许楹舒。
那时候,自己也心动了吗?
他偷偷用余光瞄着身边的许楹舒。
结果她正仰着头,眼睛红红。
“怎么哭了?”
“他俩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许楹舒眼睛一眨,大颗的眼泪终于不再被困于眼眶,滑落下来,她抽噎着问,“凌皓旸你带纸巾了吗?”
那些关于心动与否的思考暂时被搁置。
他从右侧裤兜掏出纸巾,拆出一张递给她。
她擦过眼泪的纸没地方扔,凌皓旸无奈地伸手:“给我吧,我先装着,待会儿扔。”
总不能直接扔到草坪上吧。
于是,他的左侧裤兜便成了属于她的小型垃圾桶。
随着许楹舒哭得越来越凶,他右侧兜的纸巾逐渐变少,左侧兜逐渐被塞满。
不仅有擦眼泪的,还有擦鼻涕的。
他想着,等仪式结束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这小祖宗搞出来的一兜废纸扔掉。
结果最后的扔捧花环节,许楹舒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昏倒了。
那些打湿了又被揉成团的纸巾,也就不再占据凌皓旸分毫的注意力。
直到跟着西裤被他一起扔进了家里的洗衣机,凌妈妈按下开始键,纸团与其他衣物被除菌液、洗衣液轮番清洗,在滚筒中转了又转,从团状变成了碎纸屑。
“你还笑?”
凌皓旸捏着许楹舒的脸颊肉。
“谁能想到你会突然晕倒呢?不然我也不会忘记兜里还有一堆鼻涕纸。”
许楹舒放下筷子挣扎,张牙舞爪地要打他,却被他接下来沉静又温柔的语气定住了神。
“我差点被你吓死。以后得按时吃早饭知道吗?”
他松开手,拇指蹭了蹭她脸颊上淡淡的红晕。
“弄疼了?”
许楹舒这才回过神儿来瞪着他,夸张地“嗯”了一声。
“下手真狠!我待会儿去你家帮你摘纸屑还不行嘛……”
“这可跟纸屑没关系。”
“那我以后天天吃早饭,你监督我,行了吧。”
凌皓旸用手掌托着她脸颊揉了一会儿。
他看了一眼远在沙发上聊天的许爸许妈,回过头来凑到许楹舒耳边。
“这是我代表叔叔阿姨,对你「觊觎十**岁男大」不良思想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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