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靠在这张权力的椅背,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显得很不真实。
“萧迪……董事会里只有小聿吗?小妮呢?”
这个问题,她从看到董事名单开始就想问。
她不是替谁求情,只是想知道真相。
萧迪站在她身旁,替她整理领口的手顿了顿。
下一秒,他抬眼,语气冷得像刚才会议桌上的他:
“小聿的股份,是妈转让给他的。他有资格,也有能力。”
顿了一瞬,他的声音低而冷冷的说:“小妮——是我坚持反对她进入董事会的。”
李孟心口轻轻一跳。
萧迪的语气透着压抑已久的怒意:
“我绝不允许一个背弃家庭、在关键时刻选择站在外人那边的人,出现在萧氏核心。”
他看着李孟,眼里闪着隐忍到极致的锋利:
“至少……在我还没确定她有没有参与陷害你之前。”
空气沉了几秒。
李孟喉间有点发紧。
她不是不懂萧迪的坚持。
只是——小妮是妹妹。是萧振邦的心头肉。甚至萧父多次希望小妮可以等到谅解。
家人之间的伤与愧,在别人眼里是算计,在李孟眼里却仍旧是亲情。
她自小跟父亲李大明相依为命,直到成年才突然拥有母亲、弟弟妹妹,后来又遇见了愿意为她付出全部的萧迪,再到四个可爱的孩子——
她太懂“失而复得”的珍贵。
萧迪看透她所有犹豫,忽然靠近,语气低却坚定得无法动摇:
“孟儿,你善良——但你的善良,从来不是糊涂。”
“商场可以讲情,但前提是大局正确。我们要对公司,对所有董事负责。”
他握住她的手,那力道不重,却稳得像把她整个护在掌心。
“我不是在针对小妮。”
“我是保护你——也保护萧氏。”
李孟没再说话。
她突然明白——不是她的平安限制了萧迪的大局,
等她身体稳定。等孩子安全出生。
等她真正站得住,掌握大局,再让那些旧账一个个浮出水面。
萧迪的克制,不是仁慈。
是为了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一次伤害。
李孟生下“静静”“和和”,安安和昊昊正处于好动且不受教的1岁半,萧迪担心他们会不受控的给李孟添乱,不允许来病房打扰李孟和的休息。
李孟的父亲将南部人父母给女儿做月子的理念不断的在萧迪面前念,虽然女儿已嫁为人妻,他不在乎孩子有多优秀多有财富,只求她健健康康就好。
“好好休养的这一个月,孟儿,所受的苦,身体受到的伤害,好好调理回来。”
安安和昊昊吵着要爸爸妈妈,李孟想他们却也尊重父亲和丈夫的安排。
“等下走出会议室,门外包围着一堆的记者,我萧聿可以应付!”萧迪说
“没关系,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我可以学着成长!”李孟自信的望着萧迪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空气像被骤然撕裂。
——记者堵城墙。
闪光灯拼命往她脸上扫,麦克风几乎怼到胸口。
第一句就直攻要害:
记者A:
“李董,有人质疑您——‘靠嫁进豪门,一跃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可以听听您怎么看吗?”
李孟脚步稳如铁轨,眼神冷静压场。
“我从基层到董事长,用了四年。”
她顿了顿,勾起淡淡的笑:
“——可惜质疑我的人连四秒都不愿意去查档案。”
记者们一愣。
她继续:
“我所有的晋升都经过绩效审核,有留档、有评估、有对照组。
如果有人觉得我靠婚姻上位,那说明——”
她抬眸,看向镜头。
“他们对萧氏的治理结构一无所知。”
一秒,现场安静得有点夸张。
记者B:“有人爆料您大学成绩只是中上,家庭背景普通,没有出国深造。
那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高层信任的?是不是有人在内部替您‘铺了路’?”
记者语气不算客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不够格。
李孟却只是抬眼,神情淡得像被雨淋不湿的玉。
“我大学确实不是第一名。”
她毫不遮掩,反而坦然得像在说天气,
“萧氏要的不是‘满分学生’,
萧氏要的是——
能把项目做出来、能把结果交出来的专业能力。”
她轻轻顿了下,继续道:
“我从基层开始,做过企划、做过执行、带过团队,每一个项目的进度表、结案报告都摆在系统里。
我没有国外学历,但国内也有非常优秀的老师、企业和竞争环境。”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可反驳的压迫。
“我没有烂尾案,没有拖延案,没有靠关系空降的记录。”
她微微前倾,看向记者B:
“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认识谁。
而是因为——”
她的尾音极轻,却像直接钉进场内每一位记者的耳朵里:
“——我值得。”
一瞬间,闪光灯被疯狂按下,像是被她的气场逼出来一样。
记者C:
“外界好奇您新官上任,会不会延续前任董事长——林佩琦女士的路线?
还是说,您认为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问题危险。
萧迪在侧面下意识抬头。
但李孟微微一笑。
“林董时代的萧氏,是她拼出的版图,我们依旧尊重和遵循她的意志,她是萧氏的灵魂。”
“但我们不会延续任何人的影子,
——我们将会走新萧氏的路。”
她抬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若所有继任者都必须复制前任,那世界不会进步。”
记者愣住,这是温柔却极具压迫的回答。
忽然,有人喊出一记炸弹:
记者D(大声):
“李董!请回应外界传闻——
您卷入姜家与萧氏的私人纠纷,这次上任是否‘带着立场’?”
空气瞬间紧绷。
这题,不只酸,是要她在公开场合认亲疏、站阵营。
李孟目光沉静,一字字清晰:
“我不卷入任何人的私人恩怨。”
“今天我不是某人的太太、某人的儿媳,
我站在这里,是萧氏的董事长。”
尾音轻,却像把钉进去的铁。
现场倒吸几口凉气。
媒体攻势往萧迪那边转去:
记者E:
“萧总,今日姜氏缺席开幕式。
传闻您与姜家原为世交,如今是否正式决裂?”
萧迪抬眼,淡淡一笑,却是冷的:
“不是传闻——”
他停顿一瞬,抬手将麦克风拉近,声线稳得像敲在大理石上:
“萧氏确实没有邀请姜氏。”
现场一片死静。
他补了一刀,语气不疾不徐:
“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记者F:
“萧总,有评论说您回国后操控媒体、封锁消息,
这是在包庇姜家卷入夫人的旧案吗?”
萧迪的目光蓦地变冷。
“封锁?不,谣言永远不会是真相。”
他往记者群扫了一眼,声音沉稳却带压迫性:
“我太太在生产期间承受生命危险。
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用她的名字制造利益。”
“如果有人对过去的案件有兴趣——”
他稍稍前倾,字字清楚:
“——可以提供更准确的证据。”
场面震住了。
这句话不是回应,是警告。
李孟轻轻走上前,挽着萧迪的手臂:
“若大家想讨论公司制度、市场策略、经营方向,我和萧总都欢迎。”
“但如果有人希望借萧氏来做八卦话题——”
她浅笑:
“抱歉。”
她微微鞠躬:“谢谢各位支持。
“多功能厅准备了咖啡和甜点,希望大家享用,分享萧氏的喜悦。”
记者们竟罕见地安静了两秒。
随后,全场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和议论——
“……气场太强了。”
“比林佩琦时期还狠。”
“这个新董事长,不好惹。”
萧迪侧头,看着她。
那一瞬,他眼底只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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