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愠舒下来后,坐在她身旁的人一直在打量着她。
宴秋洐察觉到后,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他拿起公筷,夹起一道他感觉不错的菜放到了沈愠舒碗里。
沈愠舒有些迷茫的看向宴秋洐。
宴秋洐:“试试看,我觉得这菜的味道还不错。”
“……谢谢。”
她低下头,小口小口的把碗中的食物给吃完。
沈愠舒上台的小插曲过后,便是一些舒缓的音乐上来了。
众人本想借此机会过来,在沈愠舒面前刷下好感,但没想到她居然跟宴秋洐是一对儿,一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退缩了。
“万万没有想到沈小姐竟然就是宴公子的夫人,失敬失敬。”
有的人退缩,但不妨碍有的人会上前去献殷勤。
解淮安走到沈愠舒面前,他微笑着举着酒杯示意着对方,他有预感,对方将来肯定是个很有作为的人,现在结交是最好的机会。
沈愠舒抬头看向来人,还未开口对方便打断了他。
“抱歉,我忘了自报家门了,在下解淮安,有失礼仪还望沈小姐见谅。”他放下酒杯,双手抱了一下拳,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杯酒就当做是道歉。”
沈愠:“......无妨。”
她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来意,迷茫的看向宴秋洐。
“咳,是这样子的沈小姐。”解淮安察觉出沈愠舒的疑惑,连忙上前解释道:“我瞧沈小姐的文采是真的好,想与你交个朋友,你看意下如何呢?”
沈愠舒顿时陷入了沉默,她犹豫了一下,“可以。”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好在宴秋洐暗中拍了拍她的手,暗示着她对方人很可靠,这才让她定下心来。
–
温馨瑶在对面穿看他们交谈着,招了一下身后的丫鬟,“我让你带的画,可否带在身上了?”
“回公主,带在身上了。”
“那便拿出来吧。”她示意了一下丫鬟。
丫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棍卷好的水墨画。
若是这画被其他人所见,那怕是要被人疯狂羡慕嫉妒恨了,毕竟温馨瑶的画可是非常难求的,想走后门都难。
她原本就打算这份送给有缘人的,没想到刚带出来便遇到让她很有心仪的人选,说巧合也不为过。
温馨瑶拿过那幅画,起身便往沈愠舒那里去。
沈愠舒那儿的气氛冷静得像在冰库里一样。
“我是来得不太凑巧了。”温馨瑶捂着嘴,轻声笑道,她打量了一下解淮安。
解淮安直接站了起来,“公主,很荣幸见到您。”
他毕恭毕敬的往温馨瑶行了个礼。
而沈愠舒直接目瞪口呆,她轻轻捏了一下她身旁的宴秋洐,缓慢的凑了过去,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宴秋洐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对,但我觉得这是小事。”
“!!!”
沈愠舒直接惊呆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宴秋洐的手,皱着眉:“怎么能这么说,对方可是……”
“但她实际上并不想太过宣扬。”
宴秋洐摇摇头,解释着。
温馨瑶见状,轻轻拉了一下沈愠舒的手,做到她身旁,语气十分的温和,她身上带着一股花香,好闻极了。
沈愠舒小心的嗅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感慨着。
“宴公子说得有道理,我本想着与你交友,这与我的身份并无关系,我自身也不太爱太过宣扬的。”
说罢,她轻拍着沈愠舒的手,接过丫鬟不久前拿给她的字画,递给了沈愠舒,“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它。”
沈愠舒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她本想着这一天就当做放个价位,轻松轻松,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她。
她没见过温馨瑶,不代表她不知道温馨瑶这个人都存在。
温馨瑶,大名鼎鼎的皇室大公主,在幼年时热爱画水墨画,经常会参加一些文画比拼,曾经以一副荷花水墨画赢得全场第一,最后名声打响全京城。
在过后的几年里,她的画被炒出了超高的价格出来,无数人都想去见一眼她的画,这都成为了他们的梦想,若是能看到一次,便死而无憾了。
本来就在暗中观察沈愠舒这一桌的人,在瞧见温馨瑶掏出水墨画后,瞬间不淡定了。
“这,这,这不是大公主的笔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眼尖的人瞧见那个印章后,直接高音喊着。
旁边的人一见,恨铁不成钢的猛拍了他的后脑勺,骂道:“你个夯货,那位就是大公主温馨瑶!识画不识人啊你!”
“说就说嘛干嘛动手动脚的。”他委委屈屈的按着脑袋,又忍不住眼睛往他们那边瞟去。
“大公主的画实在是难得,她凭什么拿到的。”有人羡慕嫉妒,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的心隐隐作痛,若是我得到了大公主的字画,我简直死而无憾了!”另一人捂着胸口,白日做梦的说道,“倘若是我……”
“想什么呢,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就你,大公主看都不看你一眼!”另一人听见,直接泼冷水,好让他清醒过来。
客人们互相怼着,到最后都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哎哎哎,怎么闹成这样子了。”苏员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原先很安详的客人都纷纷变成互相为敌的模样。
沈愠舒愣住了,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好在理智让她恢复了冷静,她轻咳了一下,接过来,感谢着温馨瑶。
温馨瑶摇摇头,一脸正经的说着:“我这也算是遇到了有缘人,你说书的本领很厉害,深得人心,故事也非常精彩。”
沈愠舒一听,急忙摇头否认,“还是公主您比较……”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温馨瑶一根食指给堵住了嘴。
“嘘——,不要谦虚,这是事实。”
沈愠舒闭嘴了,她的耳朵微微发红,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评价。
–
在距离煮酒轩不远处的一家茶馆,生意十分的冷清,那老板正脸色十分阴沉的看着账单。
“这一个月怎的收入这般差劲,客人呢?客人哪去了?”
店小二都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他们低着头,疯狂的绞尽脑汁想怎么回答比较好,但还没等他们想到,那老板手上的账单便被他狠狠的甩到了他们的面前,正中其中一位店小二。
他闷哼了一声,被砸得后退了几步,胸口隐隐作痛着。
旁边一位店小二不忍心,小声说道:“那家煮雨轩,因为前段日子好像与一位话本作者合作,客人都去他那儿了。”
“合作?说书先生都在讲那作者的话本?”老板摸着下巴,“那家煮雨轩就是爱凑热闹,有说书就算了,竟然又整些别的动静出来。”
“老板,你怎么想的?”店小二唯唯诺诺的问道。
老板摸着下巴,摸着店里的茶叶,忽然一捏,“你竟然干这么做,想必也不怕别人闹事了。”
他让那位店小二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店小二越听越惊恐,“老板,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何不合适的,就按我说的去做,保证不会少了你那份的。”
老板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满脸语重心长对他说:“我是看好你才让你看做的,你瞧其他人有这个待遇吗?”
他木讷:“没有。”
老板微笑:“这就对了嘛。”
–
宴会结束后,有几个世家想凑上前来沈愠舒他们相结识,但都被宴秋洐给拒绝了。
他最讨厌这种情况了,以至于外界对他的评价除了执垮就是与世隔绝不与人沟通的人。
那几个人退缩了,宴秋洐趁他们退缩时,拉着沈愠舒便离开了。
“我们这样不告而别真的好吗?”沈愠舒有些担忧,毕竟是人家请他们去做客的,什么都还没说便离开了终归是不太好的。
宴秋洐接过油纸伞,这会天空开始下着小雪,虽说现在下的雪不大,但下久了,衣服迟早被淋湿了。
他轻轻拂去沈愠舒头上的几片小雪花,说:“无妨,他知道也不会做什么的,他的目的就是我们到达现场即可。”
沈愠舒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意见。
待二人回到书肆后,准备歇着,隔日再开店。
次日。
松竹斋按照以往的时间开了门,但这一天却十分冷清,就连青棠上街去,背后也有人在指指点点她。
她感到有一丝诧异,买完东西便回了书肆,却好巧不巧遇到了人来闹事。
那人是此地上的街溜子,也不知怎的,竟然跑来书肆闹事,他们一般都是在美食街那边闹事的。
青棠有些警惕的想着,她连忙关上大门,不让他们进来。
那几位直接用脚踹门,试图把门给踹开来。
“你个小.浪.蹄子,还敢锁门,是谁给你个熊心豹子胆的,敢这样对着小爷我?”
他嘴中叼着根烟草,撇在了嘴角边,双脚狠狠的揣着门,说的话也不中听,难听得很。
沈愠舒是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起了穿,听见外边的吵闹声,急忙穿上衣服边往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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