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言峰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家。
他全身酸疼,尤其是腰,酸得都快直不起来了,隐秘部位的疼痛更是一言难尽。
然而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虽然惨遭凌|辱,他却仍然在离开白凡宅第时使用了隐身法,且放出神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无人发现他曾经到过白宅。
他忍不住在心底里佩服自己,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如此冷静,实在不是一般人。
唯一的遗憾是,此时不能有个背景音乐助个兴,他英雄伟大的形象不免逊色了不少。
推开房门,他便看见我坐在桌旁正在吃豆浆油条。
言峰几乎是一步一顿地走到桌旁,用半个屁|股很勉强地坐在椅子上。
我斜眼看看他,看吧,这就是男人被压的后果,由身体构造来讲,男人的那个部位其实并不适合被开垦。比如现在,他一定疼得像是长了痔疮。
事实上,我严重怀疑那地方用得久了会真的长痔疮,而且根据我昨天观察所得,白凡尺寸不小,若是言峰真的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过个几十年后,言峰大概很容易兜不住便便。
我将多买的一副豆浆油条推到他面前,“吃点吧,辛苦了一夜。”
言峰眼圈一下子红了,他拿起油条往嘴里塞,豆大的泪珠滴入豆浆碗里。
我半真半假地道:“哭什么?你昨天晚上不是叫得挺爽?”
他“啪”地一声,用没拿油条的那只手拍案而起,才一站起来就“哎哟”了一声,别别扭扭地扭了扭屁|股。“我是被强的,白凡这厮真不是个人,他居然这样对我。”
我“嘿嘿”一笑,“依我看,这事肯定早就有端倪吧,也不能他忽然就兽|性大发。”
“他就是忽然兽|性大发,原本我和他最不对付,他事事都要与我作对。要说他早就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我是不信的。”
我看着他没吱声,看来你小黄文还是看得太少了,你不知道有一种路子叫傲娇攻吗?据说这种攻就是喜欢事事都与受作对,甚至还要折腾虐待受,这就是他们表达喜爱的方式。
“你把证据都放入他家了吗?”
我点头,所谓的证据,就是我们伪造的几封白凡与慕容寒之间的书信。要说这陷害实在是太小儿科,这里是魔界,要传递消息,还需要写书信吗?
但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了,而且据言峰说慕容暖很多疑,即便这证据不怎么可靠,他也会先把白凡囚禁起来,然后再严刑拷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当权者都是这样管理下属的。
言峰冷笑道:“居然敢压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是对白凡恨之入骨,要杀之而后快吗?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压回去,我也要让他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
哦……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恨他。
互攻这种事情,更加刺|激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回到五花肉,我徒弟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等我,我怀疑他也一夜未眠。
看看这一袖西风两屐霜的凄凉样,我差点以为我是偷了一|夜|情才回来。
看见我回来,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入房内,然后往床上一倒,我们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他道:山是言峰?
我:你怎么知道?
他:我早怀疑是他。
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故意加上其他三个人,尤其是白凡。
他:加上白凡另有用意。
我瞪着他的凤眸,我严重怀疑其实他早就看出来白凡和言峰之间有点勾勾搭搭的意思吧?那么你故意说这四个人,其实也必然早就有所图谋的吧?
我忽然明白我为何会在天平两端跳来跳去,无论我徒弟对我多用心都无法决定是否将宝全压在他身上,完全是因为他这心机也太深了。
如果身边的男人,他即便在和你谈正经事的时候,都只说七分,还留了三分,你在无知无觉之间,总是会被这个人利用,那么他对你再好,也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因为将来有一天,很可能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话本里那些所谓心机深手段厉害的男主,其智商就和菜市场上为了讨价还价而勾心斗角的大妈没啥区别。一个真正心机深沉的男主,即便是他的枕边人也不可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再说了,我还不是他的枕边人呢。
我:你进行得如何了?
他:伊秀这边没问题,只要我提出娶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我:为何是她?
他:只有她每天都过来找我,不是她还能是谁?而且,我怀疑,她的修为不低,能截获神识传音的人也是她。
慕容卿这人可真是无趣,你都不晓得走一些两女争夫,血溅华堂之类的剧情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还怎么虐|恋情深?
殊不知有一位名叫绿茶白莲花的先哲说过:没有经过虐|恋的大团圆结局都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我: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他:就这几日吧!
谈话告一段落,他很自然地伸出一条腿插入我的两腿之间。
我和你什么时候那么亲密了?
然后他伸手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儿,一夜没睡,好困。”
……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以一条腿插在我的两腿之间这种诡异的姿势睡觉。这哪里是睡觉,睡着睡着就该双修了吧?
就在我蠢蠢欲动,想要一脚将他踹出去之时,门外传来一名侍者的声音:“慕容公子、赫仙子,陛下有请。”
秒睡的慕容卿立刻又醒了,懒洋洋地抬起头,“知道了,就来。”
我们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挺快的,一大早就来了。
那么就……见机行事吧。
议事殿中,慕容暖终于收敛了笑容。
他现在的样子倒是和慕容寒有些相似了,脸沉得像水似的。
白凡、言峰站在殿中,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想必是秋岭。
幼怡仙君仪态万方地坐在慕容暖身侧,看她今天神色正常,估计现在在她身上的是仙门不食人间烟火女修的人格。
慕容暖拿起手中一小叠书信,丢在白凡脚下,“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白凡低头看看,道:“属下不知。”
这些书信正是我藏在白凡宅中的,但伪造书信的人却是言峰。
慕容暖怒道:“这是你的字迹,我认得出。”
我忍不住又探头看了看书信,上面的字迹倒是挺飘逸的,若是连慕容暖都认错了,说明言峰写得很像。
白凡捡起书信,拆开来看了看,信中写的无非就是一些三鲜城中的大小事务,也说不上哪里重要,但似乎又挺重要,若在一个多疑的人眼中,那显然就是通敌的实锤。
白凡眼角往言峰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道:“看起来是很像属下的字迹。”
慕容暖冷笑:“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白凡沉默片刻,嘴角轻勾,低声道:“属下也不知有人竟能将属下的字迹模仿得如此神似,想必他平时一定十分关注属下,对于属下写过的字也一定爱不释手,经常临摹,否则不可能写得这样相似。”
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
慕容暖怒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白凡沉默不语。
慕容暖的手抓紧扶手,然后转头望向我:“赫连玥,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眨眨眼睛,“没去哪里。”
慕容暖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去了白府。”
我道:“那哪能呢?我就在月下散了散步,还吟了诗。”
我咳嗽一声,满怀深情地吟诵道:
几回花下坐吹|萧,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曾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我看了我徒弟一眼:这时候不是应该舞个剑助助兴吗?
我徒弟立刻转头望向柱子,满脸写着: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正想继续吟诵,慕容暖已经牙疼般地道:“打住打住。赫仙子,你不是我们魔界中人,也不是我的手下,我这人恩怨还是分得很清。再说我还需要用你来牵制慕容卿,不会杀你的,你说实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白凡了。”
看,果然还是当领导的人比较通透。
我道:“其实吧,我也就想逃出去而已。你看看我身为一个正道仙子,被慕容寒下了蛊,不得不留在魔界,这种悲愤的心情你是不会理解的。其实我的理想很简单,我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一条苟且偷生的咸鱼……”
“行了行了,仙子,咱们能说正事吗?”慕容暖再次打断了我。
我道:“那个……其实,白护法他是卧底,在你看来就是内奸,也叫无间道。慕容寒派白护法潜伏进来,其用意还挺恶毒的,无非就是杀光自己兄弟这种事情,历史上多了去了。毕竟陛下活着,对慕容寒是个威胁。大家都是97%的血脉,对吧。”
97%的血脉立刻取悦了慕容暖,他脸色稍霁,望向白凡也没那么穷凶极恶了,“你还有何话说?”
白凡皱眉道:“陛下,您不能相信一个修真界的人却不相信属下。”
慕容暖道:“那么你倒是说说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白凡一怔,下意识地看了言峰一眼,言峰眼观鼻鼻观心,如同神游物外。
慕容暖道:“让你回答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你看言峰做什么?难道你在干|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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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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