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学院一年级阿尼亚·福杰,和母亲一起制服了恐怖分子,勇气可嘉,现在授予你星。”
阿尼亚获得了第二颗星星,感到飘飘然,没想到基本在昏睡还能捞到一枚星星。
虽然真正的比利是被秘密警察抓获的,被送上警车的是倒霉的路人,但警方并没有向大众宣布自己的失误,最后事件就被处理了,反正能拿到星就不错了。距离阿尼亚成为皇帝的学生又近了一点。
作为得到星的庆祝,黄昏问阿尼亚想要怎样的奖励。已经恢复精神的阿尼亚马上说出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点心:“阿尼亚想要混合坚果花生酱磅蛋糕还有焦糖花生可可塔。”
前者来自斯维茨区,后者来自巴登区,两个都是多瓦本地流传度很低的本地点心,阿尼亚是怎么知道的?
听见黄昏的心声阿尼亚一惊,她总不能说是从夜莺那听来的,那样会暴露她的读心能力。好在黄昏很快说服自己,估计是听见同学讲了吧,伊甸的学生能吃到多瓦的点心也不稀奇。
翌日从医院回来后黄昏去了一家售卖多瓦点心的烘焙店,他到的时候里面有位陌生女性在挑选,穿着市政厅的制服。伯尼斯注意到劳埃德,对他点点头,伯尼斯推断他是精神科医生。黄昏保持微笑,和她擦肩而过。
只要接触尤里,早晚能获得上门拜访福杰家的机会,伯尼斯没有节外生枝。她抱着一袋面包棒搭车离开,坐在和保安局隔了四条街的咖啡店里等待尤里结束加班。
约尔如常来到市政厅,今天上班看起来比自己还精神。公园路公寓的火灾已经上了新闻,伯尼斯假装好奇和她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约尔完全没受到伤害,看来尤里把她保护得很好,
虽然很过分但这样会让动摇尤里的效果大打折扣,她得另寻他法。如果不是三番五次被绑架惹人生疑,伯尼斯就把自己挂在黑市让雇人轮流挟持,让尤里全年神经衰竭。
有几个人进来,伯尼斯可以嗅到他们身上淡淡的血气,是结束工作的一批秘密警察。吉良吉影就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他在她对面坐下。伯尼斯恍若没看见吉良吉影,也没注意到秘密警察的视线,边喝饮料边看书打发时间。
她不动声色确认完毕谷鸢尾发布的新指令,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上司,指令还是要听的。伯尼斯就着饮料把面包结吃完了。
秘密警察们不是来休息的,取了打包咖啡的就走。吉良吉影才向她报告,使用唇语。负责拷问比利的恰好是他们安插在保安局的间谍奥诺雷,由于没通过气,比利受了好一番折磨,但是没有提及伯尼斯的异常。
不让吉良吉影像跟着谷鸢尾一样跟着奥诺雷是因为伯尼斯舍不得。吉良吉影要是潜进去多机密的情报都能运出来,但她无法确定保安局对吉良吉影这样的存在是零了解。吉良吉影哪怕以前是连环杀人犯,也是没经过严格训练的普通人,很可能会被秘密警察捕捉到行动的痕迹,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收回对比利的关注了,保安局结束高强度的拷问后会把罪犯丢到一边,或者在审问过程中没把握好强度导致死亡,这群正义感过激的家伙是故意下重手的。接受资助进行恐袭的红色马戏团成员,被逮捕后大多在保安局悄悄死去了。
帮助他把同伴救出来是无法兑现的承诺,不过比利也没答应合作,她不用考虑太多。可,尽管东国的执政者不改变主意就改变不了什么,但伯尼斯期待比利在保安局里引发些事故,毕竟他们一直是各类计划的阻力。
等到深夜尤里才从保安局出来,他从昨天开始就没睡过觉,不过尤里已经习惯了。他昨天晚来一步失去了比利的审讯权,在别人的审讯室里泡到现在他还是闷闷不乐。比利和梅隆像苍蝇似的在他脑海里飞来飞去。
他走到住处楼下,踏上楼梯时猛然感到不对,自己怎么走到怀特小姐家来了?尤里来到她那间屋子,犹豫了很久,她昨天的崩溃和恐惧让尤里最终放下敲门的手。保安局的工作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尤里知道普通市民至少做不到将拷问视作正义。
如果不小心血迹没擦干被发现或者倒了工作上的苦水,说不定会被分手!想到那样的结局尤里愈发消沉,默默折返。途中因为心不在焉又被大卡车撞到一次,喷泉一样滋血的新伤口让他很不耐烦。
他好像听见怀特小姐叫自己的声音了,失血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吗?
“都说让你慢点了,你让我在这里等到打烊还不够吗?”
怀特小姐拽住自己的袖子,有些嗔怒,原来不是幻觉。随即她非常惊恐地寻找最近的电话亭,慌乱下手里的袋子没拿稳掉下,尤里伸手接住。她喃喃着“得叫救护车才行”四处寻找电话亭,没看到,迷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尤里忍俊不禁:“没关系,被大卡车撞了而已。”
这理由也太烂了,被大卡车袭击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尤里一直待在保安局里,不太可能是外界的条件让他受伤。而且尤里刚刚经过这里,却没有往他家的方向走,谨慎起见她没有跟上去。说不定尤里是被人叫到其他地方了。
伯尼斯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最终严肃地问他:“你不会是被同事揍了吧?”
这个猜想太过离奇,以至于尤里没立刻想出该怎么解释。
愈发让伯尼斯确认自己的猜测,她心中掀起一股惊涛骇浪,保安局堕落沦落至此了吗!难道尤里因为最近业绩太多被上司或同事针对了?抛开立场不谈,欺凌的风气绝对不能原谅。
“没关系的尤里,你实话和我说就好了,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去伤害别人。”
“怀特小姐,我的伤真的是被撞出来的。”
鉴于不能找辆大卡车让伯尼斯看看尤里被撞后的效果,尤里解释到口干舌燥才让伯尼斯不提了,尽管她看上去还是将信将疑。被她关心这件事化作暖流缓缓淌过心田。
当怀特小姐询问能不能告诉她那天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究竟是哪种状况,尤里遇到了什么事。尤里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告知,毕竟她和姐姐是同事,从姐姐那里听来也是一样的,尤里没有向她隐瞒梅隆秘密警察的身份。
一口气讲了一大串,尤里想到还卡在交接环节,活得完完整整的梅隆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这种败类居然同为秘密警察更是恶心,他居然没能早早察觉到梅隆的**处理掉。
伯尼斯宽慰道:“毕竟值得敬爱的是人不是职业嘛,发生这样的意外也是没办法,不是尤里一个人的错。”
如果她没利用梅隆的话,说不定那次他伪装纵火犯做出的罪行会是最后一起,但无法求证的发展谁知道呢。时刻自我审判徒增烦恼,但伯尼斯从未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也无法以“赚不赚”来看待,对生命太不尊重了。
真是伪善,伯尼斯平静地自嘲。
不过尤里这条路径看起来已经快疏通了,等她回国可以把尤里交给其他同伴,可以利用的秘密警察不能放过。
尤里认为她说的那句话没错。都讲到这里了,他干脆抱怨起比利。明明逮捕的是红色马戏团的主犯,审了一天居然没得到重要情报。尤里怀疑负责审讯的人员在玩忽职守,让他来绝对不会让比利只吐出这么点东西就能暂时结束。
伯尼斯眉宇间皱紧,仿佛迷失在自己的忧郁之中。
“会不会抓错人了?”
滔滔不绝的尤里突然安静了,他盯着伯尼斯,过了半晌才问:“为什么怀特小姐这么说呢?他可是伤害了你啊。”
她像是没法适应恋人的语气可骇,锋芒逼人,不敢直视尤里,小声辩解道。
“因为我听约尔前辈说,比利·斯奎尔从火灾中救了阿尼亚,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进行恐袭的坏人吧,可能有难言之隐。如果确实是的话可以去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是为什么产生的。”
“姐姐她们只是被那败类的伪装骗了。”
伯尼斯还想可是,尤里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二人几乎是额头贴额头,却不存在任何缱绻旖旎,强烈的压迫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怀特小姐,你应该明白。他们这群家伙不过是依附在国家身上的蛀虫,自认为遭受了不公,明明只会吸血依赖着国家生存还敢心存不满。愚昧的蛀虫们自诩正义,实际上没能创造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还引来其他国家的鬣狗,危害社会和普通市民的安全。他们既没有同理心也不值得被怜悯,你没必要把他们当成人类看待。现在能理解了吗?”
一番将保安局理念诠释得淋漓尽致的话从伯尼斯大脑表层平滑飞过,没留下一丝痕迹。
等伯尼斯觉得尤里冷静下来能听得进别人话的时候,她才重新打破沉默。
“其实我以前对你们有偏见,直到你救了我的那天。抱歉…我只是把我们的情况套在那个人身上了。”
刚才自己又爆了。想到她可能产生的抵触尤里感到无比的害怕,他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语气立刻软化。
“没关系,怀特小姐能清楚就好。”
意识到自己彻底把气氛搞砸了,尤里看着路边的井盖有种很想跳下去的**,就让他被污水一起冲到垃圾场吧。一股柔软的触感却唤醒了他,伯尼斯轻轻牵住尤里的手,尤里感觉自己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海啸卷走了。她对他露出柔软的笑容:“我们走吧。”
尤里被她带到家里,伤口被伯尼斯小心处理干净,贴上了带小花的绷带和创口贴。尤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捧着恋人亲手端来的热可可还裹着毛毯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连那只碍眼的猫都能忽略了。
她在尤里旁边坐下:“不介意我看电视吧?”
他连忙摇头。
伯尼斯把声音调到最小,放起录播的《巴林特之爱》,她对这部电视剧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在了解杜鹃平常在干什么。没错,杜鹃的表面身份是位多瓦和东国的混血女明星,姓名蕾切尔,出身克罗列区,长大后来到东国发展,在《巴林特之爱》里出演了重要角色。
尤里并不了解这部电视剧,依稀记得很火,他的下属都看过。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玄关的位置开了盏暖黄的小灯,这段时间积累的疲惫仿佛一口气涌上来,他愣愣地看着伯尼斯的侧脸,放任睡意席卷自己。
感受到尤里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不一会就听见平稳的呼吸。伯尼斯脸上的表情慢慢归于无,许久之后,她关掉电视,在不纯粹的安静中无声地叹息。
当然比利后面还会出来给阿尼亚送星星的[三花猫头]
我快被甲流打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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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Task Numb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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