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柏琴到了果林,鸟果然还在。
这里一只那里一对的,占地盘了吧。
不过她有拖拉机在手,群鸟一动不动,都乖的比鹌鹑还鹌鹑。
当然只是暂时不动,她过去抓还是会飞走,咳,她怎么知道的,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钱柏琴摘果子吃果子,鸟不会对她进行攻击,差不多就是震慑性作用。
只是……霸王鸟,一个个吃霸王餐的霸王鸟,你们一个个光吃不给钱,还不知道给她剩点。
吃了,全吃了。
只剩还在开花的石榴,是不是石榴熟了也给吃光。
霸王鸟,一群霸王鸟!
钱柏琴搜罗了一遍,甚至爬树上看了,就没看到一个果子,地上的果核倒是积攒了无数。
一个个的,太过分了。
抓又抓不到,飞的贼快。
钱柏琴恨的牙痒痒,心下却琢磨起来。
这以后她要吃果子是不是要住这儿守着?
不用想都知道不现实,她还不如去看看枣树长出来没有的好。
种子已经发芽,窜高了一厘米,前提是,她能在草丛里找到它们。
野草烧不尽,拔也不尽,撒点黑土长高高,累死种树人。
她一边拔草一边哼哼,戴着工地搬砖用的那种厚手套,拔着手也不疼,就是得使劲儿,偏这些野草还不能硬拔,拔断了,草根子留下明儿一准长出来。
累死累活带着空篮子回去的钱柏琴下山了,心情不好,瘫,她现在是只废喵。
傍晚村长儿媳过来,和她说了孙旺的事。
钱柏琴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去自留地看了一眼,没看出有什么事,也没味儿,撒农药还有农药味儿呢。
先看两天吧,钱柏琴把事情放一边就回去了。
如往常一样去地里捉虫,远远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黑压压的,心咯噔一下,急忙跑过去。
跑到近前,又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
“龟儿子的,你地里怎么都是虫,可不能往我地里爬……”
后面说了什么钱柏琴没听清,她现在头皮发麻,整个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无数虫子往她身上爬。
但身体僵硬,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虫子爬上来将她吞没,啃食殆尽。
青菜叶子上一个个虫孔,黑中见白,也不知道是身体白还是间隙看过去触角白。
每一片青菜叶子上都有,连刚长出来的枸杞苗苗上都没放过,一棵还被压弯了腰,有一片空出来,不是没种,而是枸杞苗已经被吃秃了。
黑压压的,钱柏琴浑身发毛,瞳孔放大,逐渐无神呆滞。
一只虫子爬出了菜园子,朝着钱柏琴的方向爬过来。
钱柏琴往后跳去,然后转身跑了,一直跑,跑到家,拿起变小的拖拉机跑了两步,又停住了。
她回想都不敢回想,但脑海里不断涌现虫子蠕动的模样,触角摇晃,肢节摆动,身上的纹路无限放大,将她吞没。
但地里的虫子又不能不解决。
钱柏琴亦步亦趋的靠近自留地,反正,反正拖拉机那么管用,离远一点也没事的吧?
一步,一步半,两步,距离自留地越来越近,钱柏琴头皮又开始发麻了,越怕什么就越移不开,本来虫子蠕动的已经够慢的了,在她眼里还放慢,夭寿了。
更重要的是拖拉机不知道是不是坏了,一点都不管用。
拖拉机不管用,钱柏琴是彻底待不下去,一跳跑回去了,心里有阴影,感觉虫子爬身上一样,又去洗了个澡。
洗完就躲被窝里,浑身寒毛直立。
“饿了,饿了……”
鹦鹉!
钱柏琴精神一振,又想到――它不吃虫子。
但,说不定呢,毕竟它也是鸟啊,鸟吃虫子,天经地义。
钱柏琴带着鹦鹉过去,才一靠近,鹦鹉就缩脖子往她怀里钻,进行了第一次亲密的友好接触。
她推开,它又往里钻的更紧了。
钱柏琴:“…………”头一次知道鸟怕虫子。
天敌啊,你们是天敌,鸟克虫啊喂!
猛一下拉开,钱柏琴和鹦鹉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害怕,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菜鸡的人和鸟。
往回走,离远了点,鹦鹉大叫:“吓死惹,吓死惹……”
感觉它松了口气是怎么肥事?
这鸟的脑袋开过光,启灵了?
钱柏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萎靡了,心不在焉的切好黄瓜丁,放进鹦鹉的专用食盆里。
努力想办法,念头又会止不住的往虫子身上跑,打个颤,拉回来继续想,注意力分的不要太散。
她对农事一窍不通,种了一个月左右,也还是只会挖坑放种子撒黑土埋上浇点水。
要是没黑土她根本就种不出啥玩意儿,侥幸活了两棵,也肯定很快就活不下去了。
“咯咯咯……”
这什么声音?
钱柏琴侧耳倾听,寻着声到了杂物房。
哦,老母鸡。
还没挂掉啊?
瞧瞧说的是人话吗?母鸡都要气愤了。
钱柏琴看着老母鸡瘦了点,这都正常,毕竟没吃没喝,还光出不进的,能活着就不错了,别说瘦这么点。
但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它居然比买的时候还精神,钱柏琴提溜起老母鸡的翅膀,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看出有啥毛病的。
然后又把视线落在羽毛上,那一身光亮柔顺泛着光的毛,摸着还挺舒服。
钱柏琴摸着挺带感的,没忍住又rua了一把。
老母鸡也乖乖的没动,任它的主人肆意‘亵玩’(划掉)。
钱柏琴也没多想,直到……
她只想卧草!!卧草草!!
话说回来,钱柏琴放下母鸡,继续想刚才的事,乖乖的母鸡又叫了起来,咯咯咯的,也是饿得慌了。
她正打算去拿米给它吃。
老母鸡,母鸡捉虫。
这么一个大宝贝在,她还在等什么。
虫子既可以喂鸡,鸡又可以帮她解决虫子的问题,简直是两全其美,赔伐颗特。
钱柏琴抱起母鸡就冲出去了,走前还记得带好门。
没赶到就看到于大红背着个喷农药的喷雾器走向她的自留地。
之前她恐怕还会不认识这玩意儿,但她去李嫂子家也见过,随便问了一句,才知道它是干啥用的。
不仅能喷农药,还能喷化开的肥料。
后来也的确看到有人背着这个喷,所以她认识并不奇怪。
于大红又搞什么,她要对她的地做什么?!
钱柏琴腾火气就上来了,她也是受够了,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她就这么看她不顺眼,老是给她找麻烦,她哪得罪她了。
哪回不是她主动的,她小小的回击一下,这人还缠上她了。
“于大红你给我停下,你要干什么?!”
钱柏琴没客气,她已经不准备客气了,跟于大红客气,她就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手里安分的老母鸡动腾着,别看瘦了力气可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没抓住。
一脱手老母鸡也没摔着而是稳稳的落在地上,冲向自留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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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菜鸡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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