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啦，你晚上开车路上小心。”
“知道了。”男人点头，又开口：“到宿舍给我报个平安。”
有点怪怪的。
祁乐乐突然有一瞬间感觉这样有点像情侣之间的告别，有点害臊，愣了愣还是答了“好。”攥紧包就快步离开，只丢下一个冬夜里的背影。
车内的男人看着那抹浅色消失在黑暗里，不自禁勾起嘴角，他知道不能多留，发动汽车驶入夜色。
“你回来啦！”开门就是“委托人”一个大大的熊抱。
“哼，今天可苦死我了，”归来的祁乐乐作势往她怀里倒，“幸好你没去啊，那个相亲对象是真不行！我差点就爆粗口了。”
“此话怎讲？”
“如果他对你的爱好，外貌，朋友指指点点——”
“抱歉，不合适。”
“你的态度就是我当时的态度。”祁乐乐打了个响指然后非常赞许的点点头。“我唯一该感谢他的点就是感谢他点了最便宜的牛排和红茶。”
“等一下，钱你付的？多少啊，我给你报销。”
“呃……不全是我付的。”少女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哪知道张图杉是这样的男人嘛，钱带了是带了但没带够，又刚好碰上了陆余，他垫付了一半。”
“那我发给你你转给他——等一下，”其他三个人也才意识到重点，“你说钱你跟谁一起付的？”
“陆余啊。”怕自己解释的还不够明白，她又比划了两下，“就是我那个善良友好还和蔼可亲的甲方爸爸。”
三个齐刷刷的眼神瞬间盯得她心慌。
“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合理怀疑，你的甲方另有所图。”司音率先发言，“我预判一下，他送你回来的对吧？”
“嗯，他开车好稳，我睡的好香。”
“咳……你不对劲。”三个人异口同声。
“你们才都不对劲！”祁乐乐一时羞涩感上脸，撇着嘴回怼，“人家只是带猫去体检，碰巧遇见我了然后顺道送我回来而已，而且当时张图杉扬手准备对我做什么的时候还是他帮我的呢。”
“虽然很合理，但是未免也太合理过了。”
“哎呀你们就别瞎猜了，好歹是我偶像，是个有名有分的甲方，人家这样客客气气待我也没什么不好嘛。”说着就捞起笔和平板缩在椅子上，“那我赶进度啦。”
既然正主没什么情感变化，那她们也没什么强迫磕的。
陆余：到了吗？
陆余：看你有一段时间没发信息，有点顾虑。
祁乐乐：到啦到啦！刚才在和室友聊天。
祁乐乐：谢谢你送我回来！真的麻烦了！
祁乐乐：［蟹蟹.jpg］
陆余：举手之劳。
陆余翘着腿靠在床边，看向角落里吃夜宵吃的正香的猫咪，等和那边匆匆道了晚安后，他起身去揉了揉猫咪的头顶，然后轻声道了句话：
“今天表现不错，以后小鱼干我一定多备些，只是需要我们奶茶自己想办法争取。”
“喵～”
“那奶茶，我们合作愉快。”
猫咪闻声舔舐了他的掌心，像是应许。
……
“司音我好惨……”祁乐乐趴在餐桌上满面不悦和沮丧。
“说话。”
“我本来还打算今天再跟陆余去找素材呢……”
“然后？”
“喏，你看。”她又闷闷不乐嚼了两口面，指着聊天框里的消息无情捧读，“‘抱歉，我今天实在没时间。部门有人请假，还要开会，今天要加班。’，陆余。”
“看样子今天的素材只能上网找了。”祁乐乐捧着汤碗猛灌一大口，“哦对，我见面礼给他画的oc还有一点没细节化。”
“乐乐，不是我说你，”司音放下碗筷及时打断她，“你不觉得现在你跟那个陆余相处的进度有点太快了吗？”
“还好啊。”
“他找你画插图，带你出去找素材，又是送你回来又是在那什么张图杉面前护着你的，这工作忙没时间还告诉你一声，你真的不觉得太……暧昧了吗？”
“换个说法，你偷偷告诉我一个人，”司音突然神秘兮兮凑过来，“你跟陆余早就在一起了对不对？”
“没！有！”三个字像是语言板块的禁区，刚听完就起了应激反应，“我对陆余就是很普通的仰慕，欣赏，敬佩的感情，粉丝对偶像嘛，他上次也都澄清了的。”
“那你们之间都没什么社交距离。”司音一副看透红尘，“什么都不要解释我都明白”的样子饶有兴趣观察她恼羞成怒的表现，“好意提醒啊，我觉得陆余师兄多多少少对你有点其他意思，你要是慢慢觉得有感觉那就没事啦，要是没感觉呢，就保持距离，及时止损。”
……要和陆余保持社交距离吗？可是他真的很好耶。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不想维持现在这样的常态。
祁乐乐下午没课，抱着平板捣鼓总算完成了不少，又把自己一开始给陆余准备好的见面礼oc微调和细化，在睡前一并发了过去。
祁乐乐：那个是上次见面没准备好的给你画的！
祁乐乐：还有这一节的插画，师兄你看看哈，我睡觉了。
午夜过后。
疲惫的身影扶着玄关的鞋柜，耐着性子听完电话安顿好猫咪，用尽力气走向卧室一头栽进被子摸出手机，点开那个流泪猫猫头发的图片。
画里男人的青春少年感喷薄而出，俯首握笔思考，浑身上下书卷气息中又透着些许成熟和稳重。
这是我。
陆余这样想着。
这是她亲手画的我。
她画的真好看啊。
漫上心尖的欣喜和愉悦把疲惫和烦恼一扫而空，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可以，现在就想见她，然后拥抱她，最后亲吻她。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先是曾经一见钟情的人如今重逢，对方的性格还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好，更可爱。
很多人夸他文笔万般优秀出类拔萃，但他却找不到美的词句去形容喜欢的她，因为那些都不及她美好。
闷闷的笑声落在安静的夜，他笑自己痴情有结果，笑她给自己画了画像。
回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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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不想保持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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