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已经晕倒了。”
“可能是太饿了,不会影响的。”
魏士雯长久地盯着杜行一,杜行一也迎上她的目光。魏士雯的眼睛像山鹰,又像勾人魂魄的狐狸,杜行一看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好。”魏士雯爽快地答应。然后噼里啪啦敲击电脑,打印机运作。
“给你开完这个,我也要辞职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魏士雯说。
谁想来找你,杜行一有点无语。但与人为善的习惯还是让她礼貌开口,“好的,祝你未来一切平安顺利。”
魏士雯表情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诊断书开好了。
几个大字:杜行一女士身心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杜行一觉得奇怪,但还是道了谢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出去。”
杜行一都没感受到魏士雯的脚步,她就已经凑在眼前了。
凑近了杜行一才发现,她原来只比自己高半个多头,但是比例很协调,看起来还要更高一些。
“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魏士雯又开始发问。
“谁盯着你看了。”杜行一心虚,下意识反驳。
两个人就这么边说边往外走。
医院里好像真的发生什么事了,警察也来了。
杜行一忍不住好奇地左看右看。
“别看了。”魏士雯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管这么多?”杜行一有一种跟自己小学表妹说话的感觉。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魏士雯理直气壮。
“你已经辞职了。”
“但你还是可以来找我。”魏士雯眨眨眼。
走出医院一段,杜行一要打车回去。魏士雯站在她身后。
车来了。
“你的联系方式呢?”杜行一鼓足勇气扭回头去,不顾痛骂的司机和开走的车。
“嗯?”魏士雯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可以找你吗?没有联系方式怎么找?”
魏士雯没有行动。
“算了。”等了几秒后,杜行一转身就走。
魏士雯一把拉住杜行一的手腕,“等等”。
杜行一发现她力气大的厉害,自己吃痛叫了一声。
魏士雯立马松开手,“你的手机拿过来”。
魏士雯带着手套输入了一串号码。
“你有什么社交媒体吗?”杜行一边备注魏士雯(心理医生,已辞职)一边问。
“没有,你该走了。”
又来了一辆车,杜行一坐了上去,朝魏士雯挥手。
魏士雯看着车远去,抬手打了一辆车跟上。
杜行一的车在一个高档公寓区停下,她下了车。魏士雯跟上。她轻松跟到了门口,记下位置后便离去。
杜行一回到家后先给杜春月拍了一张诊断书。
杜春月秒回: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杜行一:妈,那不叫精神病。
杜春月:管它叫啥反正你肯定没病。
杜行一叹了口气,然后联系领导。
杜行一:Gavin,我去医院做过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我想我的休假明天就可以结束。
过了好一会儿。
Gavin:哦亲爱的Claire,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不如再休息一段时间,你工作太拼命了,我们都要享受生活不是吗?
杜行一冷笑:没关系的,现在是项目的关键期,之前都是我来跟客户沟通的,等项目忙完我可以再休息。
Gavin:hhh你可以不用担心,Owen已经和客户在沟通了,项目会顺利的。
一股火直冲杜行一的天灵盖,她决定立马杀到公司。
她快速换好衣服,画了一个浓妆,盖住自己失眠造成的憔悴脸色,拿出一双气势恢宏的高跟鞋。
怒气冲冲推开门,被抬着沙发的工人拦住了去路。
看起来自己隔壁要住进新租户了。
杜行一左躲右闪,终于找到一个缝隙钻出去,快步跑下楼去。
Saurosc环视着新房子的周围。不错,她很满意。窗帘全部紧紧拉着,每一处都放好了该放的东西。
她端了一杯草莓汁,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杜行一的资料。
杜行一,女,身高166cm,英文名Claire,26岁,生日11月1日。
毕业于HN大学,金融硕士,BZY咨询公司的高级分析师。
还有一连串翻不到头的奖项。
Saurosc在一张杜行一参加舞蹈比赛的新闻图上停留下来。杜行一穿着青绿色的长衫,裙摆飘飘。
“杜行一凭借中国舞《青蛇》打败本市芭蕾舞团拿下舞蹈大赛第一名”。
Saurosc饶有兴味地点开视频观看,画质非常模糊。杜行一的舞姿生动优美,但看起来没有灵魂。她的跳跃和旋转难度越来越高,能拿第一名也并不奇怪。
看起来是个常见的标准版优秀华人女孩。
Ella打来电话,“你今天发过来的资料什么情况,你有焦虑症了?”
“没有。”Saurosc继续翻着杜行一的资料。
“那是谁的?你明天来我这里一趟,你好久没有做检查了。”
“我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要做检查?”
“Saurosc!你要我找Cynthia吗?”
Ella是Saurosc的专人医生。
Cynthia是Saurosc的上级,Saurosc是G国乃至全球最优秀的职业杀手。
Saurosc只接受来自Cynthia的任务,至于Cynthia服从于谁,她不关心。没有人知道Saurosc是谁,Saurosc是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代号。
Saurosc没有名字,她被Cynthia从马戏团带走,在那之前,她和狼虎象猴生活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是一只狼,她就叫它狼,它聪明、勇猛、忠诚。
有必要的时候,Saurosc会使用任何一个名字,比如魏士雯。
挂断电话后,Saurosc陷入思考。
然后从阳台翻入杜行一的家中。
一片漆黑。
Saurosc借着月光观察着。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叠得过分整齐,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不是香薰的香气。
厨房有人使用的痕迹,冰箱里很多蔬菜水果,还有酒和果汁。Saurosc皱了皱眉,“橙子是最难吃的水果,橙汁是最难喝的果汁”。
Saurosc走进她的卧室,洗衣液的香气更浓郁了。她的书柜里是各种各样的书,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水。衣服不是西装就是西装,便服只有宽松的上衣和裤子。
Saurosc准备离开了,她身上现在全是杜行一的味道。
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个东西,就在冰箱后面。
一个平常人根本无法发现的摄像头,藏在密密麻麻的电线里。
她有些仁慈的过分了。
平常这些在她杀人过程中撞见她的人,哪怕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也早就已经是尸体了。
Saurosc这么想着,满意地离开了杜行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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