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杜行一从警局出来以后,杜知原立马迎上去。
杜行一脚底一软,摊在杜知原怀里,杜知原稳稳接住她。
“走吧,我们先回家。”杜知原说。
“不,我要去医院。”
杜行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杜春月。
恍然惊觉,自己好久没见到杜春月了。
上次见面,杜春月说感觉到自己活过,这次见面就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了,真是讽刺啊。
“那一天不是外婆的忌日,也不是某个节日,你不会去烧纸的。妈,你去干什么了……”杜行一终于憋不住所有的情绪。
“妈——妈——你醒来好不好?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妈,是不是那个张强害你,妈——”杜行一扑在杜春月身上。
护士把杜行一架出了病房。
“松开。”杜知原掰开护士们的手,摸着杜行一的头。
杜行一放声大哭。
张全看了这幅景象也有点难过。她是负责保护杜春月的警察,周涵让Judy申请的。
“最好是你们所有对话的细节,大爷您还能回忆起来吗?”Judy问眼前的人。
“记得,记得,我记性可好,我在村里是算账的,谁家的账多一分我都能记住。”救了杜春月的大爷拍胸脯保证。
“那您说吧。”
一句一句。
“当时她被困住意识看起来也不太清楚,好多我都是猜的意思。但有一句她说了好几次,我听清了”
“她说,救救我女儿。”
Judy抬起头,“第一次问您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这个?”
“我那天都看到她女儿了,好好的没事啊。难道她还有别的女儿,天呀,那你们快去救救她的女儿。”
“她只有一个女儿。”Judy说。
杜行一翻遍了杜春月和张强的家,又去张强的公司问了一圈。
“你为什么要让我断掉追踪器的连接,用追踪器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杜知原追着杜行一问。
“该拿的我已经拿到了。”杜行一头也不回。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找?”杜知原拉住杜行一。
“疼……”杜行一皱眉。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理我?”杜知原松了力气,委屈得很。
“因为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能听明白吗?你松开。”杜行一拼尽全力甩开了杜知原的手。
五天前,杜行一被护士从杜春月的病房拖出来。
杜行一躺在杜知原怀里大哭,平静之后她缓缓开口。
“杜知原,我们分手吧。”
“我不明白,我们明明才刚刚在一起。”杜知原拿着杜行一手里的行李,倔强地看着她。
“你拿着吧,本来也是给你的。你先住在Ella那里,过几天我也要搬家了,锁我已经换了,你别再回来了。”杜行一有气无力。
“不,我不走!我不要分手!我不走!”
门铃声适时响起,杜行一开门,是Ella。
“我来接杜知原。”Ella在门口说。
“你回去,我不走。”杜知原大喊。
“她的行李已经在她手上了,你带她走吧。”杜行一淡淡地说。
杜知原把行李扔得远远的。
“我不走!我不走!”杜知原抓住杜行一的手,“求求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走了你怎么办?谁来洗碗,你睡不着怎么办,你害怕了怎么办?现在这么危险你一个人怎么办?求求你不要让我走。”
杜行一忍住眼泪,扯开跪在地上的杜知原抓着自己的手,“我最大的危险都是来自于你”。
“你离开了,我就没有危险了。”
“我不听!你骗我的,”杜知原像生了病的小狼一样发狂,“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的,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那句话才是骗你的。”杜行一一字一顿。
“我不信,我不信,你亲口说的,你亲口说的我都听见了。”杜知原嘶吼。
“你在哭,你在流眼泪,你爱我,你爱我……”杜知原眼泪如瀑。
Ella有些震惊,杜知原的泪腺竟然没问题吗。
杜知原还没有名字甚至代号的时候。一天小狼突然开始狂嚎,眼睛变得血红,拼命地撕咬马戏团的一切。
团长朝它开了一枪,雪地被染成红色。
她抱着小狼,猴象虎也围在它身边。可能是感染了某种病毒吧,但小狼一口也没有咬它的同伴们。
杜知原脖子上挨了一针,她拔了针管,呆呆地看着杜行一。
她伸出手,想要再次抚摸杜行一,失去了意识。
Ella背起杜知原,“我得赶紧走了,杜知原对所有迷药基本都免疫了,我从来没给她下过这么大剂量的,我怕出什么事。”
“你快走吧。”杜行一把行李递给Ella。
Ella看了杜行一一眼,留下一个包,“这里有一些治伤的,还有一些迷药,你留着防身用。除了对杜知原,对任何人都立刻见效的,你用的时候先给自己喷一下一起带的解药。”
“多谢。”杜行一笑的比哭还难看。
杜知原走了。
橙子好像也意识到什么,疯狂挠门,凄厉地叫着。
“橙子,没事的,没事的,过来吃好吃的。”杜行一试图用小鱼干哄橙子。
橙子不管不顾,继续嚎叫,像一万个婴儿同时啼哭。
杜行一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也抽噎起来。
橙子停止了哭声,跑到杜行一身边,两只脚伸在杜行一的膝盖上,给杜行一舔着眼泪。
杜行一抱着橙子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要失去一切的话,为什么又要让她拥有呢?
杜行一看着窗外的太阳,挑衅似的亮着。
她知道。
是张强,
一切都是因为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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