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粘人了。
在男人又一次贴上来，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好了，收收吧。”
“你还是不够爱我。”他的手臂依然环在我的腰上，摇着我，不满地埋怨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吃他这套，用力推开他。他深觉不满，跟在我身后不停念叨。
我态度坚定，丝毫不理会他。
直到出门，他终于按捺不住，反复向我索求。
“亲一下，好不好?”
不知啰嗦了多久，他才决定离开。
临上车时，他还倒回来，笑着问我：“我的糖呢?”
我愣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几个月我一直闷在房子，没有再和他一起坐过车，完全遗忘了这件事。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瞧他眼角小小的泪痣，然后才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
徐霄的习惯，是在开车的时候含一颗糖。
包装纸也拆得慢吞吞的，但他丝毫没有介意，咬下我手里的糖。
硬糖碰到牙齿发出细微的脆响，我听见他吞咽了一声，然后干脆地咬碎了嘴里的糖。
他笑着说：“好甜。”
我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车开离我的视线，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半夜，我起身的动静吵醒了旁边的男人。
“没事，我只是想去卫生间。”我轻声细语地哄着他，让他继续睡。
他依然缠人，眼睛都睁不开还紧拉着我的手。我轻拍着他，慢慢合上他的眼睛。床头灯昏暗，却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脸。
我轻俯下身，在他泪痣上轻吻了一下，
柔声贴着他的耳朵道：“徐霄，我永远爱你。”
他本来已经闭上了眼，听见我的话后又睁开了。
我又看见了那双黑沉黑沉的眼睛，他紧紧盯着我，像是猎人锁定了猎物一样。
我笑，问他：“怎么了?”
他眨眨眼，那吓人的眼神又消失了。他温柔地看着，拉着我的手放在嘴角吻了一下，轻声回道：“我也爱你。”
“继续睡吧。”我拍了拍他，从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我很快回来。”
他望着我，似乎是想一直看着，但又实在是困，最后还是在我的注视下重新睡过去。
我笑笑，看他，又看挂在房里的结婚照。
我将结婚照和他反复对比，甚至细细观察他们脸上的泪痣，最后轻轻摇了摇头，笑自己的滑稽。出去前，我再次回头。
声音很轻，很低，却绝对认真。
“徐霄，我永远爱你。”
永远永远，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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