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洛克里斯常偷摸溜出来光顾的小吃街大炫了一顿后,洛尔坎和弗洛克里斯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瘫在长条的铁椅上。
“好饱,走不动了,歇歇,歇歇……”
洛尔坎嘟囔着,眼睛缓缓地闭上。
扒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弗洛克里斯也一直“哎呦,哎呦”地叫喊着,一只手伸的直直的,试图够到周砚的手臂。
周砚默默地掏出口罩戴上,并不是很想和他们认识的样子。
“说了让你们少吃点,不知道的虫还以为你们饿几天了。”
他把手搭在他们两个的腹部,为他们施了个加速消化和舒缓的魔法。
过了一会儿,弗洛克里斯就没再有撑感,坐起身来。
“谢谢布尔,我舒服多了。”
周砚没好气的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看来你只能背着洛回去了,短时间内他都好像没有要醒的意思。”
一旁长椅上的洛尔坎已经彻底昏睡过去,腹部没有了难以忍受的感觉后,他睡的更加香甜。
“真是服了他了,吃饱就睡,猪来着。”
周砚又毯子裹住睡着的洛尔坎,把他用悬浮魔法挪到了弗洛克里斯的背上。
弗洛克里斯扶稳背上的虫,就跟上了在前头等着他的周砚。
塞莱商业街一如既往的热闹,尤其是正好赶上三校联赛,许多过来观赛的虫和一些参赛的学员都会在比赛结束后出来逛逛。
在周砚他们走上街时,一下子就被拥挤的虫群给冲散。
原本刚刚还能看到身后弗洛克里斯背着洛尔坎的身影,再一回头,他们就消失不见了。
周砚也不着急去找,插着兜自顾自地开始逛起来。
街道两旁有很多小摊小贩,一张大大的粗布盖在石砖上,他们就在上面摆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但大多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就只是拿来糊弄那些不谙世事的贵族子弟而已。
周砚左右看着,嘴角依旧挂着愉悦的笑容。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成堆放在那里的废品堆上。
废品堆的间隙里,一枚戒指依稀借着月光折射出银色的亮光。
周砚的嘴角慢慢垂下,神情也变得冷漠无比。
他走到那个摊子面前蹲下,刚想伸手把那枚戒指拿出来,却碰到了另一只伸来的手。
周砚抬头看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他僵住在原地。
那虫转过头从废品堆里掏出那枚戒指,放在手心里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让戒指展露出它最本来的模样。
“您好,这枚戒指怎么卖?”
小摊主正忙着琢磨新玩意儿来吸引冤大头,见有虫从废品堆里扒拉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戒指来问价,而且问价的虫披着一个灰旧的斗篷后,顿时毫无兴趣地回过头。
“三克鲁,一口价,不讲价。”
那虫爽快的打开光脑把钱转了过去,然后扭头看向周砚。
他低头思索了会儿,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请恕我冒昧。”
那虫牵过周砚的一只手,把戒指套在他的小拇指上。
戒指大小合适的惊人,银圈的素戒戴到周砚手指上突然像藤蔓般延伸缠绕着,包裹着纤长白瘦的指节,最中间的位置还缀着一个泪滴状的血钻,让他本就瘦削的手显得格外性感。
周砚不自觉地摸索着这枚尾戒,一股失而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还以为再也找不到这枚戒指了。
“果然很适合你。”
“物归原主了是吗?”
那虫笑吟吟地说道。
周砚抬眸看向他,沉默不语。
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地相遇,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有些恍惚。
“你是谁?”
周砚开口问道。
那虫刚想回答,光脑却突然响起来,打断了他。
他挂断通讯左右环顾了一圈,回过头有些抱歉地冲周砚笑了笑。
“看来我得走了,今天可能不是个适合介绍自己的好机会,下次再见面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说完,他就匆忙的走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周砚冷笑一声,脸上第一次出现肉眼可辨的愤怒。
他打开光脑,给弗洛克里斯说了他先回宿舍的消息后,就径直往塞壬走去。
在周砚的改造下,塞壬已经一跃成为帝国最受欢迎的夜场,也成为贵族们展示财力的平台。
毕竟,如今的塞壬可是千金难订一桌。
周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提前让伊尔给他留了一桌台,到位置后,他就开始默不作声地喝起酒来。
一杯,两杯,三杯……
渐渐的,酒精慢慢开始麻痹他的身体,脑袋也有些晕沉沉的。
迷离中,周砚好像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昏暗的灯光下,那虫的脸在他眼前不断旋转着。
“你别,别转了,转的我好晕。”
周砚跪坐起来,伸出手一把摁住那虫的脸,不让他再转了。
阿兹拉尔看着突然凑近的雄虫,带着酒味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雄虫身上致命的香甜不断刺激着他,让他意识有些恍惚。
“你怎么在这儿,是弗洛他们带你来的吗,他们人呢?”
阿兹拉尔覆上周砚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唔,他们,他们回去了,我一个人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吧。”
周砚喝完酒的眼睛隐约泛着雾色,朦胧中红红的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落泪。
阿兹拉尔被雄虫展现出的脆弱给迷惑了双眼,他没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在周砚拽住他的胳膊时,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将喝的烂醉的雄虫抱起。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砚在阿兹拉尔抬手抱起他的时候,就顺从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看着阿兹拉尔红的滴血的耳垂,他有些好奇地伸手逗弄着,时不时还不停扭动身体,试图找到更舒服的姿势。
阿兹拉尔咬着牙忍受着雄虫对他敏感点的一路挑逗。
他用权限在塞莱最高端的酒店订了间房,所有的忍耐终于在迈进房间以后溃不成军。
周砚被丢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你醉了,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雄虫顽劣戏谑的声音。
“是罂粟对吗?我很喜欢那朵花。”
阿兹拉尔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周砚。
那是他唯一一次显现出虫纹,也只有那一个雄虫见过他的虫纹。
“不是要装作不认识吗?”
“因为……你不是也不想和我认识嘛。”
周砚咬着唇瓣蹭弄,没心没肺地冲阿兹拉尔笑着。
阿兹拉尔神色有些复杂,手也不自觉地抚上周砚被裹的隐隐发烫的脸颊。
他的指腹落在周砚的唇瓣上,轻轻揉开被用力挤压出的咬痕。
“别咬这里,待会儿咬出血就该疼了。”
周砚歪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然后张嘴咬上了阿兹拉尔的指腹。
温温热热的感觉从指腹席卷至全身。
“你,别……”
阿兹拉尔刚要开口制止,又感受到湿润的触感从指尖划过。
他身体轻颤了一下,潮红的情意也攀上了眼尾,勾出**的影子。
“唔。”
周砚抬起头看向阿兹拉尔,醉意铺天盖地地袭来侵占了他本就不坚定的理智。
阿兹拉尔的指腹被他小舌轻推开,在离开口腔的时候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面前的虫影恍惚又交叠,周砚已经无法分辨这是谁,但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只要能让他快乐,哪怕是难言的梦境,他也甘之如饴。
周砚拽过阿兹拉尔的一只手让他倒在床上,随即跨坐在他身上。
阿兹拉尔似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当周砚的手无意地滑过他的小腹,存于他眼尾的那一抹潮红就变得更加糜艳。
“今晚我也会当作从未见过面,你不用有顾虑。”
周砚俯下身贴在阿兹拉尔耳边轻笑道。
随着眼前的视线被周砚的手盖住,阿兹拉尔大力地将身上的雄虫揽入怀中,摁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阿兹拉尔没看见的地方,周砚眼中一片冷静的荒诞感,除了身上的酒味,哪还有什么醉意。
他愉悦地勾唇微笑,一切虚妄和痛苦都被抛在脑后。
房间的灯被熄灭,月光下里古铜色躯体的侵略感与白皙的纯净相交织,无孔不入的欲色比夜色还要浓稠。
喧闹的夜晚过了一半,这次依旧是阿兹拉尔先沉沉地入睡。
周砚看着眼前拥着自己熟睡的雌虫,伸手摸上他的喉结,又划过锁骨摸向胸膛。
**的潮涌刚平息下来没多久,那朵在胸口处开的艳丽的罂粟慢慢褪去颜色。
周砚突然想起他那个顽劣的弟弟。
这就是他们尤里安最心心念念的花了吧。
他思索了一下,扒拉开阿兹拉尔的衣襟,在他脖颈处留下一抹突兀的红印。
阿兹拉尔被咬的有些疼,迷迷糊糊中似是要睁开眼睛,周砚赶忙轻拍他的头安抚着。
看着那抹红印,周砚笑的有些恶劣。
这也算当哥哥的送给弟弟的一份小礼物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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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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