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小予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像一盆滚烫的水，浇得她皮肤发烫。
这是"星光娱乐"年度选拔赛的初评级现场，台下坐着五位业内顶级导师，而最右侧那个翘着二郎腿的黑西装女人，正是传说中的"姬圈天菜"林夏——出道五年零绯闻，舞台上A到腿软，采访里却总把"我是直女"挂在嘴边的顶流爱豆。
程小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练习室里的节拍器。三个月前她还是法学院的学生，如今却站在这个决定命运的舞台上。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竹马周子谦送的毕业礼物，冰凉的金属字母"Z"硌着指腹。
音乐前奏响起，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嘴角。这是她对着镜子练了整整三个月的表情：甜美、无害，像一块裹了糖霜的蛋糕，足够让直男心动，也不会让女生反感。
"Fallin' Flower——"
她的声音刚出来，台下就炸了。
2
尖叫声像海浪一样扑过来，程小予的余光瞥见评委席上有人猛地坐直了身体。
是林夏。
那个在热搜上挂着#人间扳手#tag的林夏，此刻正用钢笔尖一下下戳着评分表，西装袖口滑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程小予转身时裙摆扬起一片星光，亮片反射的光斑正好晃过林夏的眼睛。
"操。"
林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她刚才居然看一个女孩看到忘记转笔——那支价值三万块的万宝龙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墨水在评分表上洇开一团乌云。
"导播！给林夏特写！"监控室里，导演激动地拍大腿，"对，就拍她喉结！"
屏幕上立刻切出高清镜头：林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无意识往前倾身，西装领口荡开，露出锁骨上一颗小痣。
弹幕瞬间疯了：
【卧槽夏哥看直眼了】
【这个新人什么来路？？】
【救命她耳朵红了！她耳朵红了！】
3
程小予突然忘了下一个动作。
林夏的眼神太烫了，像在剥一颗太妃糖，糖纸黏在指尖，扯不断又舍不得扔。她的高跟鞋卡进舞台缝隙，踉跄时听见台下惊呼——
"小心！"
这声音低沉微哑，穿过嘈杂直抵耳膜。程小予抬头，正对上林夏撑着桌子半站起来的姿势。导播手忙脚乱切镜头时，拍到林夏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
音乐还在继续，程小予凭着肌肉记忆完成ending pose。鞠躬时，她听见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姓名。"林夏突然开口。
全场安静。程小予看见她拿起自己资料表的手指在抖。
"程小予，22岁，个人练习生。"她故意用指尖点了点学历栏，"A**律系在读。"
林夏的钢笔尖在"法律系"三个字上划了道横线："为什么来当爱豆？"
"因为..."程小予歪头一笑，"喜欢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撒谎了。没人知道她是为逃避家里安排的联姻。
4
后台走廊的LED屏正在直播林夏的点评："舞蹈力度像棉花糖..."
程小予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她刚才表演的是公司重金请韩国老师编的舞，现在被说成棉花糖？转角突然撞到人，水洒了自己一身。
"走路看路。"
黑西装袖口递来一包纸巾。程小予抬头，林夏的侧脸在应急灯下像被镀了层冰。她接过纸巾时，对方却突然缩手。
"你..."林夏盯着她湿透的白衬衫，"先去更衣室。"
程小予后知后觉发现内衣轮廓透出来了。她抱臂遮挡，却听见林夏"啧"了一声，接着身上一暖——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罩下来，袖口有淡淡的雪松香。
"表演时衣服亮片太刺眼了。"林夏硬邦邦地说完就走。
程小予愣在原地。这算什么评价？她低头看外套内衬，用金线绣着"LX"，领口还沾着点口红印。
5
林夏在洗手间往脸上泼了第三把冷水。
镜子里的人眼角发红。她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刚才程小予塞给她的，糖纸上用荧光笔写着「呼吸节奏5-7-8」。
正是程小予表演时的换气方式。每次唱到高音前会微张嘴唇，像在索吻。
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
林夏僵住，从镜子里看见程小予推门出来。她的舞台妆还没卸，眼尾碎钻在洗手间惨白的灯光下像眼泪凝成的星星。
"导师也上厕所啊？"程小予眨眨眼。
林夏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6
当晚节目播出时，程小予正缩在宿舍床上刷微博。
#林夏初舞台失误#爆了热搜，她点开自己被剪进花絮的镜头——递糖给林夏的画面配字是"虚伪姐妹情"，而林夏披外套给她的片段全被剪光。
热评第一：【被甜妹美晕的姬佬】点赞8.2万。
她点进林夏工作室的声明：「纯属舞台事故，林夏女士性取向为男」。声明发布时间是23:59，卡在午夜前的最后一分钟。
枕头底下压着那张糖纸的复印件。程小予翻到背面，自己补写的字迹在黑暗里发亮：
「第一步：让她记住你的呼吸」
7
凌晨三点的练习室，程小予对着镜子纠正动作。
膝盖上的淤青在灯光下发紫——这是她今天第十次练习摔倒动作。音乐突然被按停，她转头看见林夏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医药箱。
"公司规定练习室凌晨两点锁门。"
程小予擦汗的手顿了顿："那导师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林夏走近时带起一阵风，混着薄荷烟味，"把裤腿卷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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