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不可以走!

“但是,有宁宁在,我就不怕,宁宁会跟我说话。宁宁会告诉我,她一直都在,我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

韩顺宁突然抱住欧阳惹,说道:“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跟你说话,我会告诉你,我一直都在,你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

欧阳惹有点怜悯的看向韩顺宁。

如果你不是大魔头,该有多好。

如果我们不是仇敌,该有多好。

我是正,你是邪,我们注定正邪不两立。

韩顺宁依旧轻柔的拍打着欧阳惹的后背。

欧阳惹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

韩顺宁突然问:“你梦到是谁把你推到水里的。”

“是我的妹妹。”

“你跟你妹妹关系不太好吧?梦一般都是现实的投射。”

“是的,关系不好。”

韩顺宁突然说:“你告诉我你妹妹在哪?”

欧阳惹突然紧张起来,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不着实际的猜测,“你要做什么?”

韩顺宁一脸平静的说,“让他不能再欺负你。”

欧阳惹问:“那你想怎么做?”

韩顺宁漫不经心的说:“杀了她。”

果然是魔头。

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欧阳惹丝毫也不怀疑他会把阳家灭门,说不定灭门的时候连阳家的鸡蛋都给打碎,菜地里的蚯蚓都会揪出来,竖着劈成两半。

有时候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杀人甚至可能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欧阳惹突然起了好奇心,问他:“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人?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你的这些依靠杀人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谁教你的?”

有因必有果。

这样的大魔头是怎么养成的呢?从小就是泯灭人性的小魔头吗?

是天生的吗?

还是人为养成的魔头?

“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我师傅,完成任务就能活下去,想要完成任务就得杀人,不杀人自己就会死,完成任务师傅就会高兴,师傅说的就是对的,不可以反驳的。”

他似乎对欧阳惹有所误会。

他以为欧阳惹也喜欢他,所以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他会说直白而炙热的话语,对欧阳惹说:“我不能没有你,果然你跟我也是有同样的心意……我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知道我们注定会在一起。”

他死死的抓着欧阳惹的手。

可惜我的这个声音是假的,这个人真奇怪,正常人可能会对某个人一见钟情,但怎么有人会对一个声音一听钟情?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韩顺宁是个瞎子,他不可能做到一见钟情,所以也就只能一听钟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欧阳惹便悄悄走了。

这里的姑苏很远,韩顺宁最好在这个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这么一想,欧阳惹心情大好,于是快步离开。

韩顺宁一觉醒来之后,叫了一声欧阳姑娘。

但是没有回应。

他又着急的叫了两声。

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他这下彻底着急,连忙站起来四处寻找,一边寻找一边大叫:“欧阳姑娘!”

可是没有。

到处都没有!

因为眼睛看不见,他甚至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他的脑袋磕在地上鼓了一个大包。

可是他顾不得这些,他急匆匆的爬起来,继续寻找欧阳姑娘。

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的。

因为欧阳姑娘早就走远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无能为力的痛苦。

又不见了。

她又不见了。

她又走了。

又要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寂静而黑暗的世界了。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下一刻就会气绝而亡。

他跪了一天一夜,一动未动。

他坐在夜晚的阴影里,如同一座孤独的雕塑。

月光透过破庙苏唯窗户,照亮了他痛苦的面庞,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缓解的痛苦。

他的眼睛无比空洞,只有无尽的黑暗。他的双手,曾经温柔地拥抱着她,现在却无力地垂在身旁。

他的心仿佛也是一片荒芜的土地,那个她,曾经的阳光,已经消失在无尽的时间之中。

他孤独地坐在那里,感受着痛苦的烈焰,却仍然思念着她。

第二次了。

第二次失去她了。

决不允许!

“不可以!决不允许!”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荒芜的土地。

他的眼睛空洞而深邃,如同黑夜的深渊,默默凝视着无尽的虚无。

他的身体仿佛被痛苦的烈焰烧焦,他的灵魂仿佛被无情的黑夜吞噬。

然而,即使在最孤独、最痛苦的时刻,他仍然无法放弃,“宁宁啊,你不可以走!不可以消失!”

这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感,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宁宁啊……又走了啊……”他的心在滴血,他的灵魂在颤抖。然而,他仍然坚定地坐在那里,默默地承受着孤独和痛苦的煎熬。

只要有她在,他的世界就不再那么孤独。

“抓回来!要把宁宁抓回来……”他神经质的说着。

“公子,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侍卫打扮的黑衣男子在找了韩顺宁好几天之后,这时终于看到跪在地上大口喘息,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的韩顺宁时,连忙担忧而欣喜的跑过去。

姑苏。

姑苏城的街道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上面充满了生活的色彩和活力。

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宛如一条古老的诗篇,吟唱着岁月的风雨和世间的繁华。

阳光下,街道两旁的店铺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人在青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议价声,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远处戏台上丝竹乐器的奏鸣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姑苏城独特的旋律。

行人中,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闲自在。

商贾、书生、市民、工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的脚步在青石板上敲击出一个个鲜活的音符。

街边的小吃摊上烟雾缭绕,飘出阵阵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不时有马车、轿子从街头巷尾穿过,车轮滚动的声音和轿夫的吆喝声在空气中回荡。小贩的叫卖声和市民的喧闹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繁华而热闹。

夕阳西下,街灯渐亮,青石板路上的热闹更甚。

夕阳余晖洒在路上,青石板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在夕阳的微光中,一座精致的拱桥如同一道彩虹,横跨在平静的江面上。拱桥的石头台阶经过岁月的冲刷,显得有些凹凸不平,却更显古朴韵味。桥头的立柱上,雕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有云纹、波浪,还有各种鸟兽。

桥上的人们热闹非凡,贩夫走卒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他们大多穿着粗糙的布衣,脸上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却带着满足的笑容。这些贩夫走卒们,有的推着小车,车上载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热气腾腾的小吃;有的摆着摊位,售卖着各式各样的手工制品和古玩玉器;还有的则提着篮子,沿街叫卖,篮子里装着些孩子们喜欢的零嘴。

这些贩夫走卒们虽然衣着简单,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诚实和热情。

大理石砌成的拱桥台阶不大不小,欧阳惹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踏上拱桥,到了拱桥最高点,她看到了拱桥另一侧的来人。

一名俊美的青衣男子静静地站在杨柳树下,举着一把油纸伞。他犹如一幅优美的画卷,让人沉醉其中。

青衣男子的身影在杨柳树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穿一件翠绿色的长袍,绣着精美的云纹,袍摆轻轻飘动,随着微风轻轻拂过。

他的面容清秀如画,双眸宛如星辰般璀璨,流露出聪慧而温柔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一头黑发用玉簪轻轻束起,更显出他的优雅气质。

他举着的那把油纸伞,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伞面绘着精美的花鸟画,与男子的青衣相得益彰。他轻轻地转动伞柄,仿佛在欣赏周围的景色,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杨柳树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青衣男子增添了一丝宁静的美感。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可以透视人心。他的举止优雅而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流畅而自然。

站在杨柳树下的青衣男子,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人会不自觉地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仿佛他就是那一片宁静中最美的风景。

欧阳惹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刻,这具身体不由得涌上一股恐惧与憎恨的情感。

这股情感无比的浓烈,就像炉子里翻滚的烫酒一样,辛辣刺喉。

血淋淋的记忆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内心,让她痛苦不堪。那些日子,阳若心仿佛身处黑暗的深渊,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沉重。

那是阳若心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天空乌云密布,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母亲倒下,而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和无助,仿佛要将她撕裂。

记忆里她的脚步沉重,如同拖着一座大山。这股浓烈的感情让欧阳惹产生共鸣,感到疲惫、恐惧和无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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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魔教的日子
连载中羹羊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