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但温柔与深情并不相通。 ——凌景岚
凌景岚听说凌斯寒要来，高兴了一个早上，杨晴看着他哼着歌曲在车间里来来回回穿梭地样子，没忍住开口跟自己的女儿吐槽：“薇薇，你Dad今天是傻了吗？嘴都仰到耳朵后根了。”
薇薇看一眼不远处检查产品的凌景岚，又看一眼杨晴，皱眉若有所思道：“妈咪，他怕不是有小三了吧？我听说他公司最近在招女秘书。你最好不要再耍小性子了，不然你就没老公了！”
杨晴被自家女儿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些年凌景岚差点气死她，她耍个小性子咋了！至于这个——招女秘书？杨晴歪头想了半天，才记起凌景岚说他这儿跟和尚庙似的，得招几个女的，一来照顾杨晴母女，二来陪薇薇玩。
“叮咚——”杨晴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微信号，但杨晴认得，是秦天明的秘号。这是她执行任务以来第二次收到秦天明的信息，快半年了，她以为秦天明将她给忘了。
“海牙已于今日上午出发，飞行旅程大概27个小时，请注意接应。”
海牙？那不就是凌斯寒的代号吗？是当初廖耿乐作为他们的师父的时候起的，十多年了，从来都没用过，没想到这回居然用上了。
凌斯寒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当初摸到的那两个仓库确实跟发往国内的那批货有关系，杨晴想着，走过去在凌景岚耳边耳语一句。
凌景岚挑眉傲娇道：“我早收到消息了。”
杨晴闻言，皱着脸故作生气道：“这就是你哼歌一早上的原因？”
“不然嘞！”
杨晴捋一把刘海，咬牙道：“你在国内到底有多少眼线？”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那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线人？”杨晴再次咬牙问。
“我是你男人！”凌景岚笑着说完，捏了一把杨晴的腰，低头对薇薇说，“宝贝，去那边找阿耶叔叔玩好不好？”
“好！不许和妈咪吵架哦！”
“嗯，薇薇乖！”凌景岚说着满脸宠溺地揉了揉薇薇的发顶。
等薇薇走后，凌景岚眼中的光沉了沉，一把搂过杨晴，吻着她将人带进了配电室。等门完全关上，凌景岚才放开了她。
“大白天的你干嘛呀？”杨晴低声抱怨一句。
“阿晴，亏你还是特警出身，外面车间全是高清摄像头。”凌景岚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功能，才盯着杨晴严肃道。”
“对方的人咱们中间也有？”
“你别忘了了我手底下都是些啥人？”
经凌景岚这么一说，她才记起木易曾经告诉她的。能抓的抓，能送的送，没证据处理不了的全部与集团剥离，爱去哪儿去哪儿。结果是，被剥离没被抓的那些人全部到了凌景岚新成立的公司来了。想到这里，杨晴有些无奈的叹息：“我觉得你们TISG一直在做无用功，这跟当年将凌家赶到瑞士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父亲当年带着大家刚到瑞士，做的是合法生意。但是有的人赚惯了快钱，并不珍惜那个机会，到最后瑞士分部也烂透了，甚至开始向渗透总部，逼得木易彻底壮士断腕。”
“所以说，你也没摸清楚你手底下这些人哪些有问题？还有，这么说的话，你其实并不恨木易？你与他明面上决裂，就是怕有人再渗透到总部去？”
“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未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注意点为好。”凌景岚自动忽略了后面的问题。
杨晴明白他不想说，便也没有再追问。而且，按照凌景岚的说辞，围剿的范围在逐步缩小，也就是凌景岚背后还有人指点。
“弟弟，你这玩无间道上瘾啊！除了我找你合作，背后还有谁？”
“姐姐，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凌景岚挑眉，在杨晴嘴边啄了啄，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好了，海牙来了之后我先去见一面，你给我打掩护。”杨晴潦草地回亲了他一下，便开始说正事。
凌景岚轻笑一声，开口揶揄杨晴：“姐姐这么敷衍，那我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忙！”
“那你说什么条件吧！”杨晴捉住凌景岚的下颌，阴恻恻地问。
“我的阿晴还是虎起来可爱！”凌景岚说着撤离两人之间的暧昧具体，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叹息一声。
“不帮算了，看好薇薇，我快去快回。”杨晴可没有什么耐心，直接说了自己的决定，然后转身要拉配电室的门。
凌景岚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躬身将脑袋往杨晴怀里拱了拱，语气软糯糯道：“姐姐，我错了，帮！想让我怎么帮都行！”
杨晴抬手揉了揉怼在自己心口的大脑袋，有些无奈道：“前些年你但凡有一次这么乖，咱俩也走不到今天！”
“那可不，姐姐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可清楚着呢！”
“我喜欢什么样儿的？”
“作！可劲儿作，越作你越喜欢。”
“咳咳——”杨晴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嫌弃地推开凌景岚的大脑袋。
凌景岚可不吃她那一套，又拱了回来，黏黏唧唧道：“亲亲老婆，我不想你去冒险，要不我去接他，你在家等我。”
“少来，这件事没商量，你答应过我的做不到就一边儿呆着去，别影响我的任务。”杨晴推开他，脸色沉下来。
“那我去仓库帮你做内应。”凌景岚说什么也想参与到任务中。
杨晴无奈，只能点头说：“你先在家等我，我见完海牙，回来咱们再做下一步部署，OK？”
“那说定喽！”凌景岚伸出手指，同杨晴拉钩盖章。
杨晴无奈，只能一脸生无可恋地陪他做那幼稚的约定。之前那些年他能将人气死，现在能将人粘死。
......
凌斯寒和曾存席是当地时间次日上午九点到的苏黎世，曾存席不放心他单独去见杨晴，要跟着。但凌斯寒却说：“五哥，木易将您托付给我，我就得对你的安全负责。”
“不是——到底谁托付谁，他也说将你托付给我呢！”曾存席拿出两支烟，将一支扔给凌斯寒，开口表达不满。
“你先将咱们的住处收拾一下，我快去快回。”凌斯寒接了烟点着了，拍着曾存席，开口安慰他。
“那保持联系。”曾存席说着将刚从当地警署领回来的一台手机扔给凌斯寒。
“好！”
“快去快回，晚上他们给咱接风。”
凌斯寒挥了挥手，出门。他不是不想带曾存席，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他挂了，保全曾存席案子才能继续下去。
“五哥，万一——我说万一我回不来，你替我走下去！不要告诉木易，直到整件事结束。”凌斯寒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曾存席说。
“放你娘的狗屁，快，呸呸呸！”曾存席硬是拉着他“呸呸呸”完了，才放人走，并叮嘱，“去了不要着急露面，形势不对就跑，明白？”
“知道了！”凌斯寒是在曾存席老奶奶般的唠叨下离开的公寓。
他到布尔克利广场的时候杨晴已经在湖边喂天鹅了，周围人来人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得不说，杨晴选的这个地方不错，一旦出事，趁乱逃走也方便。
他走过去，蹲下也喂起了天鹅。另个人距离不到1米的距离，都在喂天鹅。
“Hey!"
"Hey!"
两人看似不经意地打着招呼。
“Are you Chinese？”
“yeah!”
“you too？”
“yes!”
“今晚凌晨一点，带你去巴塞尔港6号集装箱平台，那儿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杨晴环顾一下四周，又给天鹅喂了点面包，低声说。
“确定吗？”凌斯寒也撕了点面包喂天鹅，还不忘自己咬两口，因为他下飞机后还没顾上吃饭。
杨晴点头：“农产品和商品都在6号平台，应该不会错。”
“谢了！”凌斯寒说完，准备起身要走。
“你们打算怎么办？抄吗还是跟？”
“当然是跟，不落地、不交易就没有直接证据，这次人家这边答应帮我们忙，算是看在当年我挂职学习的份儿上。”
也是，吞吐量那么大的港口，人家怎么可能为了个过路的商品来影响整个港口的运营。杨晴想着点了点头，并安顿一句：“一定要小心！保持联络。”
凌斯寒打了个同意的手势，追着躲开他的天鹅走了。
杨晴蹲在地上又喂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自从她来到苏黎世，就隔三差五的来喂天鹅，目的就是混眼熟，也跟天鹅们培养感情，为今日她与人的接头做准备。她走的时候天鹅还追着她，证明她的这一切铺垫做的很成功。她想着，心满意足的笑了。
当初，秦天明让她来的时候，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善于伪装，并不适合卧底这样含蓄的工作。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她没注意到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两人都离开，那人才自言自语一句“有意思”才离去。
凌景岚收到消息的时候正笑着盯着手机里杨晴的视频。他将人打发了之后自言自语道：“姐姐怎么还如此天真呢？温柔与深情并不相通，权钱也并不等价。”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