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缺失的爱,请你相信,我给的爱值得等待、值得你爱。 ——木易
会议一开始,苏书记便介绍了来人的身份——国安局副书记、局长聂天泽,保密处处长徐朵朵。
原来还是个处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木易默想这,舔了舔牙槽骨。但是他又想,也许是个大智若愚的,跟聂天泽那样的大领导待着,大概不能表现得太聪明......木咏麟在外漂泊大半辈子,还不如人家跟在领导身边的小姑娘爬得快。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木咏麟目前到了哪个级别,他只是替自己的老娘鸣不平。
木易胡思乱想的结果是前面三四个领导轮番讲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徐朵朵放了只有一个背影的照片,木易才回神。
那个背影他认得,那个背影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也曾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
“木咏麟同志从事国安工作20余年,一直将责任扛在肩上,舍小家为大家......”后面的辞藻在木易看来都是屁话,他不想听,因为那让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分离了30年。直到PPT上出现了另外一个背影,他不确定地问身侧的谢苏:“苏岑?”
谢苏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又点头:“有点像!”
“下面,我们还要感谢支持这才任务圆满完成的苏岑调查员,是她默默的付出让木咏麟同志心无旁骛地投入到了国安工作的一线......”
接着又放出来了林跃明、蓝琳的正面照!
“我去,蓝河他妈也是?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凌斯寒低声吐槽一句。
木易抬手捏了捏他的手,微笑着安抚他。
“就是,既然要藏就一直藏着,为何要放出来?”战安子也撇了撇嘴抱怨。
“估计是30年到了,这一批都功成身退,可以解密。”白迅然捏了捏脖颈,压低嗓门说。
木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嘀咕:“不知还有多少没有放出来的?”
秦安澜、云熙、谢静云、曾亦、木梓......等又放了大概十来人的照片,均是正面照,除了木易的爷爷木梓,木老爷子,其他人均已不在人世。
木易盯着秦安澜和老爷子的照片,不知道盯了多久,原来他们都是吗?比起照片上的那些人,自己卧底的那十年,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么问题也来了,秦安澜曾经的那位出轨对象真的是出轨对象吗?是谭晶晶多想了吗?秦安澜为何最后以死明志呢?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木易一直心不在焉,一散会,刚送走聂天泽和徐多多,他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单位。凌斯寒追他到楼下才追上。
“木易,你发什么神经?”凌斯寒在身后喊他。
“要你管。”木易只丢了三个字,便疾步离开,准备开车回家,当然不是回自己家,而是去秦安澜家。
“木易,站住!”凌斯寒在他上车前按住了车门。
“凌斯寒,让开!”木易脸色很差,他曾经以为自己帮谭晶晶请律师是作对了,但如今看来,一定还有隐情。
“昨晚你说过什么?忘了?欠操了是吧?”凌斯寒冷着脸,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有任何事情说开,告诉我,别一个人扛,行吗?”
木易咬了咬牙,抬眼红着眼眶说:“我好像不但害死了晶晶,而且害死了安澜。”
凌斯寒愣了愣,说了句:“上车!”然后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上。
木易舔了舔唇角,只能转到副驾驶一侧,上了车。
“安全带!”凌斯寒轻咳一声,斜一眼盯着自己看的木易。
木易并没有系安全带,而是继续盯着凌斯寒。
凌斯寒无奈,只能歪身帮他系,但在撤回身体的时候被木易抓住了领口:“你要不要听我说?”
凌斯寒点了点头,嘟囔道:“你倒是说啊,还是回家被我操一顿再说?”
“回家!”木易放开他,有些气馁地揉了揉额角。
凌斯寒瞄他一眼,发动了车子。自从木咏麟出事,木易的急躁状态会时不时的出现,会听不见他说话,会闷着头走路,眼神会像那个“他”,凌斯寒有点害怕。虽然那晚木易自行强力压了下去,但凌斯寒看得出来,并没有完全控制住。
凌斯寒开着车回到了木易家,两人下车,木易依旧没有理他,率先上楼了。
凌斯寒一进门,拖鞋还没有换,便被木易按倒在换鞋凳上。还好两个孩子都在他那边,不然,自己这老脸是存不住了。凌斯寒想着抬手固住了木易的后颈,加深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那侵略性的一吻结束,木易才说:“我真是对你有瘾!你就是我的药。”他说完,要从凌斯寒腿上下来,却被凌斯寒环住了腰。
“宝贝,既然药在这儿,刚也吃了,是不是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说了?”凌斯寒仰着脸,将话说的娓娓动听。
木易咬了咬指甲,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
凌斯寒也不急,颇有耐心,亲了亲木易的手背,继续仰头笑着,“有什么事情呢慢慢讲,不急,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记住,我爱你,明白吗?”
木易点了点头,觉得凌斯寒的“我爱你”似乎有魔力,那一瞬,脑子也不卡壳了,他一股脑将谭晶晶求助及自己偷偷帮谭晶晶找律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你也没做错什么呀?要是我,珊珊的事就是前车之鉴,我说什么也得帮她呀。”凌斯寒开口安慰木易。
“但是,我听狱警说秦安澜倒下前纠结的是他与我之间的关系,他觉得晶晶破坏了我俩的友谊。”
凌斯寒愣了愣,听那症状,怎么跟木易有点像,似乎钻到一个角落里就出不来了。原来,当年那件事情,对年幼的秦安澜影响也很大吗?
“是安澜他自己想事情不宽裕,跟你没关系。”
“是,但是他死了呀!今日你也看到了,我让咱们单位损失了一名优秀的人才,而且是那么重要的人。他没死在战场上,被我害死了。”木易说着,眼神又沉了下来。凌斯寒有点怕,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说:“诶,木易,你能不能不要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国安调查员它就是一份职业,跟我们缉毒、刑侦、扫黑等一样,没有本质的区别。”
木易眼神木讷,凌斯寒只能继续道:“你记住,这个职业呢是社会赋予每个人的,跟他这个人本身没有任何关系。他连那点小事都扛不住,甚至做出杀妻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只能说他那个人本质不咋地,跟他的职业没有关系,甚至可以说他并不适合那份职业。早死早超生,免得走到最后被敌人利用。”
木易依旧愣着,凌斯寒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他的脸,然后靠着他的胸口撒娇:“宝贝,我这么爱你,你可千万不要跟秦安澜那个孬种一样死钻牛角尖哦!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认为舍命陪君子,让你根除了顽疾,你可不能再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吻我吧,我需要酣畅淋漓的流汗,脑子才能清醒。”木易环住了凌斯寒的脖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凌斯寒顿了顿,觉得木易不是欠操,是需要大量出汗的运动。于是拉着他换了运动服,强制他泡了三个小时的健身房。
“寒哥,我觉得咱们得去找找我舅,问问安澜有没有留下什么?总感觉对不起他。”木易举着铁饼,又做了一组深蹲才开口说话。
“苏书记?”
木易点了点头。
“我看他今天应该顾不上理咱们。”
“那也得去,咱们去找岩岩也行嘛!”
“要照你说的,岩岩估计也不想见你。”凌斯寒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灌一口水说。
“当时找律师他也有份,我让他去办的,他说看着自己的侄子可怜的很,未免孩子出现自残倾向,还不如赶紧离。”
凌斯寒点了点头,不觉吐槽一句:“我就说你跟岩岩就是操心的命,真是!”
“责任在这儿,能咋办?我俩已经在培养人了,希望也能早日功成身退。别的领域不让干部兼职,我们倒好,哪个没个三五个身份!累死我们算了!”
“行了,你也别抱怨,再做一组就洗澡,完了咱们去找岩岩先探探口风。”
木易点头,觉得凌斯寒说的有道理。
看木易触角勾出的舒展弧度,凌斯寒那颗悬起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
洗澡的时候,他望一眼旁边隔间的木易,突兀地问道:“木易,我问你哥问题,你老实回答。”
“嗯!”木易摸着身上的泡泡,点了点头。
“你会一辈子都爱我的对吧?我可以相信你对吗?前半生各种曲折,我所做的这一切等待是值得的,对吗?你值得我爱,对吗?”凌斯寒一下子问了好多问题。
木易搓着浴盐,想了片刻,将答案总结成了一句话:“我会给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缺失的爱,也请你相信,我给的爱值得等待、值得你爱。”
“噗嗤——”凌斯寒笑出声来。
“笑什么?”
“这都搞不晕你,看来是真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滚蛋!烦死了!”木易抬腿踢了他一脚,怎料人没踢成,被人拉进了人家那边的隔间。
“诶,这是公共浴室。”木易急忙推开凌斯寒。
“咯咯咯——还要脸呢?刚踢我的时候怎么不想?”凌斯寒抬指戳了戳木易的脑门,笑着放开了他,觉得木易脸红的时候很吸引人。——能让他疯的那种。这么多年,他总是被他那脸红的样子吸引。
“快洗,完了去约岩岩。”
凌斯寒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年,他熬了过来,他也没想到会跟木易能走到今天,他很庆幸他没疯,他活着,他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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