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保险,万一堵不住呢?”白迅然用肘子戳了戳木易。
“那谁在那边?”
“你妈和莫蕊姐。”
木易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搓了搓鼻头,轻咳一声说:“想的周到,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那是,你白爷我出马,还能有疏漏?”白迅然掀了掀鼻子,扬起下巴,对于自己的安排颇为得意。
“牛!”木易的话刚落,随着一阵骚动,大概五六米远处查车的一名警察被人拉进了车里。
看到那最后半边衣服的时候,木易一个箭步要过去,却被白迅然抬臂搂了回来。“冷静——”白迅然单臂固住他的脖子,低声安慰。
“我徒弟,温舒。”木易咬牙道。
“我知道,他手里拿着大狙,你没看到吗?”白迅然虽然口中劝木易,自己也紧张到发抖。一个刚入警局的小丫头,被人强制拉上车成了人质,别说做师父的紧张,整个警局的人都能被吓死。
木易强制压下心头的不适,挣脱开白迅然的胳膊,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放行!”
“白主任——”一边的交警看向白迅然。
白迅然闭眼,深呼吸一下,抬手示意放行。
车子一放行,木易和白迅然便征用了一辆私家车追了上去。白迅然在对讲机里喊道:“木局,收到请回答!”
“收到!”
“启动B计划!”
“OK!”
“木局,他车上还有一个咱们的小丫头,温舒。”
那边很明显顿了片刻,“木易知道吗?”
“他就在我旁边。”白迅然看一眼木易,他咬着唇,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生怕一个眨眼将黄兴平的车跟丢了。
“宝宝,你别紧张,我肯定想办法保住她。”木咏麟开口安慰木易。
木易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干干道:“拿他父母的骨灰换,他要是敢动小温一根汗毛,给他扬喽!”
“妈妈知道,你们慢点开车!放心,这边有我们。”
“好,我相信你,别忘了,老谢等着你回家,他等了你三十年。”木易舔了舔唇角,给木咏麟打强心剂。虽然他已经很紧张了,但他觉得自己的母亲也需要人安慰。因为现在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秦川那边。
......
金城警局所有的警力都聚集到了秦川,木咏麟亲自拿着黄兴平父母的骨灰跟他谈判。
木咏麟是从中亚的战火硝烟中走过来的,别人看到大狙就吓到腿软,但她不怕,她只有一个信念——救人。因为那个人对自己的儿子很重要,自己的儿子说起那个丫头眼中会有星星。按照凌斯寒的说辞,木易有那样的神情还是云也活着的时候。
“钟总,哦,我现在得叫你木局了吧,你要是敢动我父母的骨灰,我弄死这丫头。”黄兴平口气一如既往地狂妄。
温舒被黄兴平绑着,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汪汪。
木易素来看不得女孩子哭,他的心仿佛被揪了揪。当年云也哭起来也是那样,眼泪汪汪,能将他的心给哭碎了!“黄总,这样,咱都是大老爷们儿,不要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换他,可以吗?你押着我,别说出金城,就是出国,十三师也会保你——”
“木处,看来这个丫头对你很重要啊!”黄兴平说着朝着温舒就是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木易感觉自己心梗都要犯了。他兀自按了按心口,等再次抬眸的时候,眸色已暗沉如深渊。
“木局,骨灰盒给我——”木易黑着脸朝木咏麟要骨灰盒。
木咏麟不知道木易要干什么,但还是给了他。
“你干什么?”黄兴平见木易接过来之后打开了包裹,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于是紧张道。
“我是不是托人给你带过话,动她一根汗毛,我就将你妈扬了?”随着木易森冷的声音落下,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罐子。
“木易——”黄兴平眼眶猩红,快要哭出来,“你我都是半生无母之人,为何要苦苦相逼?”
“我数三个数,你若不放开她过来,我就扬了,让你生生世世心怀愧疚。你死了不要紧,你妈妈也将永生不得安宁?”木易说着冷笑一声,抓着一把骨灰,将手停在半空,“哦,你妈妈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便是将你捡回家。”
“木易,你他妈的不要太过分!”黄兴平哭了,泪流满面。
“我过分吗?不,我觉得连他妈的骨灰都保不住的人才过分。三——二——一——”随着数字数完,木易将一把骨灰扬向了黄兴平。
“妈的——疯子——”黄兴平说着一把将温舒推向了木易。
木咏麟趁乱一个旋风腿将黄兴平扫倒在地,几个警员乘势上去铐住了黄兴平。
木易抱着温舒,听着温舒的抽泣声,整个人都在抖。“丫头,没事了,师父在,没事了!”
“唔唔唔——”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随着温舒一阵惊呼,木易直挺挺地倒向地面,木咏麟先于刚下车奔过来的凌斯寒接住了自己的孩子。作为母亲的直觉,她刚才就觉察出木易的不对劲,原来她的感觉是对的。
木易晕过去之前,看到了那个奔向自己的身影,他不放心的对木咏麟嘀咕:“妈,别告诉他我刚犯病的事情,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黄兴平的抓捕工作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白迅然宣布了收队,凌晨三点半,大家才回到家。
木易被凌斯寒带回了家,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人,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那么两分钟,他没盯住,结果就分开了。当他听说黄兴平手中有大狙时差点吓死,但这次的任务就压在木易和白迅然头上,他只能干着急。
木咏麟走进卧室,靠着衣柜,对一直叹气的凌斯寒说:“孩子,没事了,别太担心。”
凌斯寒点了点头,说让木咏麟早点睡。
“他是真记挂着你,也许正是因为有你,他才能有今天。”木咏麟看一眼床上的人,说的语重心长。
“妈,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听说他真将人骨灰给扬了?”凌斯寒抬头盯着木咏麟,眉头紧锁。好端端的晕过去了,跟当年木槿去世那会儿的症状很像。
木咏麟本来想说没有,因为木易临晕过去之前安顿过她了。但她也看得出来两个孩子的感情,于是说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害怕,怕你看出他在逞强。他很爱你,但很笨拙,他将破碎不堪的自己凭着对你的一腔爱意,硬是拼凑成了一个具有完整人格的自己。”
凌斯寒何其聪明,怎会听不出木咏麟的话外之音,于是苦涩一笑道:“谢谢妈妈,等他负责的这个案子结束,我带他出去散散心。”
木咏麟点了点头,拍了拍凌斯寒的肩,出了卧室。很晚了,她准备在沙发凑合一晚。
起初的时候,她和谢震霆一样,也觉得凌斯寒不靠谱,现在她有所改观,因为她看得出来,凌斯寒对木易真的很好,称得上是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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