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还有没有要问的?”白迅然歪头问战安子等人。
“那我问个问题。”战安子开口。
白迅然点了点头,战安子轻咳一声问:“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当年的卷宗里没有标明陈思琦的性别,这是为何?当然我问这个是有依据的,那些小的基本都称呼他为院长妈妈,而你们几个大的都叫他院长爸爸,这是为何?”
文清冷笑一声,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阴恻恻地道:“因为他是个阴阳人,变态!他就是个变态!”
战安子突然记起那天奇怪的骨架和痕检科出的莫能两可的报告,原来是阴阳人,那怪那天艾琪要那样说,原来是在提醒他们。
白迅然也瞬间豁然开朗,他点了点头,示意警员带文清下去休息。
听说文清松口了,其他几个男孩子也整整齐齐地松口,艾琪接到局办公室的电话之后将自己铐起来,规规矩矩坐到了白迅然对面。
白迅然看着他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皱眉“啧”了一声,示意战安子给他解开。
“白哥——我——”艾琪对于这些天领导们只让他在家休息很是感动,见白迅然又这样,感动的眼泪汪汪。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眼泪擦干!”白迅然说着掏了一张纸巾递给他。
艾琪依旧哭,抽泣声很大。
“艾哥,你再这样可对不起我师父顶着压力保住你,只让你在家休息了哈!”温舒见状也开口提醒他。
“木处?”对于木易那不靠谱的家伙在背后保他,他很是意外。因为抓黄兴平的时候木易可放言要将他也送进去。
“对,就是他。你呀,真是不识好人心!”白迅然抱怨一句,又掏了一张纸递给他说,“他就是火爆脾气,你将人放走了,他还不能说你两句了,咋地?记仇啊?”
“没有!我哪敢!”艾琪低声嘀咕一句。
“还有你不敢的,黄兴平身上背着多少东西你不知道吗?”战安子没好气的戳了戳他,递给他一杯水,“喝点缓缓!你就把人愁死了,但凡你早点开口,大家也熬不了那么久!”
“我是警察,我能说自己曾参与杀人吗?”艾琪说完,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
艾琪哭完了,喝了水,也缓得差不多了,便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他说自己当年喜欢的女孩子叫王超,被陈思琦杀了,他胆子小,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死,也没敢出面保护。王超死后,他特别后悔,每次下雨,他总能透过窗户看到王超站在果园向他招手。那个“噩梦”折磨了他很多年,“那天我们埋陈思琦的时候她也来了,她也帮了我们,要不是她,陈思琦也不会滑倒,我们也不会有机可乘。兴平也看到了,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虽然艾琪说的有点离谱,但白迅然知道,当时那个情形,大家是靠着那点精神气儿“跑赢”陈思琦的。
案子已经清晰,白迅然给木易打了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下结果,问什么时候抓人。
“现在就抓!”木易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研灭了,拉开门。朝着楼道那头的白迅然招了招手。
行动队很快锁定了几个当年的达官显贵,分头去抓捕!关于云城,白迅然问木易要不要避嫌。
木易摇了摇头。
“毕竟是你三丈人,你确定?”白迅然有些担心他。
“正因如此,我才要亲自去!”木易黑着脸,眸色讳莫如深。
木易去的时候云城在城郊的庄园下棋,见木易带着特警进来,笑着问:“你小子,带这么多人来,怎么不给三爸说一声,我好让厨师提前备菜。快坐,我去给厨房说一声。”
“不用麻烦!”木易面无表情。
他在集团经常那个死样子,云城也习惯了,于是白他一眼道:“又咋地了?凌家又贩毒?我就说让斯寒跟他们断干净,果然。”
“没有,你想多了。”木易说着掏出了枪,上了弹夹。
“云逸最近咋样?”
“三叔,”木易冷哼一声,“我是来执行公务的,跟我走一趟吧!”
“你小子,开玩笑呢吧?我——咱们家一直是正经生意——”
云城的话未完,听到动静的云亭便从厢房出来了,见到是木易,便边跑边喊,“易哥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没有眼花吧?”
木易盯着云亭,愣住了。云亭跟云也太像了,虽然很久不见,但一见还是会难受。倒不是说依旧爱,只是那个影子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伤疤,一碰就疼。但凡云也还活着,他也不会那么后悔,也不会老觉得亏欠。但仔细一想,又亏欠什么呢?从始至终爱的是她哥哥那件事情吗?
“他要跑!”随着警员一声喊,木易这才回神。只见云城正朝着云亭的方向跑,随着子弹擦破风的声音传来,云亭直挺挺地倒向地面。木易行动快于思考地奔过去,在云亭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云亭!云亭!”木易喊了两声,没人应答。“救护车,温舒救护车!”
救护车虽然来的很快,但毕竟在城郊,还是耽误了会儿,人没有抢救回来。云城虽然抓住了,但云亭死了。
“师父,我明明瞄准了他,他简直不是人,居然抓着自己的亲闺女挡枪。”温舒看着呆如木鸡的人,放声痛哭。
“凌队!”随着唤人的声音远远传来,木易瞬间抓住了温舒的肩膀,斩钉截铁道:“徒儿,你听着,凌斯寒问就是我,我开的枪,明白!”
“师父——”
“听话,他就这一个妹妹了,他会杀了你的。等过了这股劲儿,我再同他解释!”木易说罢,转头对战安子说,“安子,安排下去,这件事暂时我来扛。”
战安子咬了咬唇,眼见着声音越来越近,只能咬牙点头出去了。
凌斯寒环视了一圈一屋子的人,最后抖着手缓缓揭开了白布,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趔趄倒地。
木易墩身过去,搂着他的肩膀,默默地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易觉得自己腿都麻了,凌斯寒才开口:“你干的?”
木易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
“手抖了?”凌斯寒显然不信。
“不是——”木易摇头,“我也没想到三叔会拿亲闺女挡枪”。
“你真想让他死?”凌斯寒眼中闪着泪光,咬牙问。
木易复摇头,“他要跑,我想着打伤他的胳膊。”
凌斯寒闻言,点了点头,推开了木易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寒哥,对不起!”木易咬着唇开口。
“滚!”
木易愣了愣,凌斯寒的目光刹冷,激得木易抖了抖。
“如果——”木易想说“如果事实不是这样,你愿意听我慢慢说吗?”
但是情侣之间,很多事情往往不能心平气和的说,更别讲“如果”这样莫能两可的词。所以,木易的话瞬间被凌斯寒打断:“如果有如果的话,我宁愿从未遇见你。”
“我——寒哥——”木易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口。不管怎样,他是负责人,抓捕行动出纰漏,他都有责任。
“滚呐!”
“木处,先让他冷静一下!”战安子一进门便看到的是剑拔弩张的情形,于是将木易强制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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