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说说罢了。”
沈临城轻哼一声,倒是没有给予反驳,天色已晚,院内的地灯都已经打开亮起,位置订在二楼,踩着楼梯上去,拐个弯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章归桥。
眼睛在看见两人时就一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的招手喊道
“礼喻,沈哥这里。”
他高兴得像幼儿园放学看见爸妈的孩子一般,这个比喻很奇怪,却很贴切。沈临城挽起了手袖,对着章归桥开口
“章归桥你这大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声音越大,显得你越心虚。”
章归桥讪讪收回手心虚道“我哪有,一定是祁景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发誓我可没做什么。”
徐至从门口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他一眼点评“更心虚了,你又发誓了。”
章归桥一下子泄了气,有些无语道“好吧,你们真无趣,都识破了我的招数,这都没得玩了。”
不过他眼神落在了礼喻的身上,扬起笑脸和礼喻打招呼
“礼喻好久不见,想死你了我。”说着就想上前给礼喻一个大大的拥抱,沈临城一个侧身,他差点撞到了人身上。
“抱我也一样。”沈临城开口
章归桥快速的收回手,“噫,沈临城,你恶不恶心呀,大男人的谁想和你抱呀。”
“和我想的一样,大男人就不要搂搂抱抱了,进去吧。”
沈临城说完拉着礼喻进入包厢之内,徐至和礼喻打了声招呼后毫不客气的嘲笑着章归桥
“祁景开玩笑说你飘了,我本来不信,现在信了,今晚你就等着让人来接你回家吧,临城可不会手软。”
章归桥脸上不服气,但内心里还是服了的,以至于说出口的狠话都支支乎乎的
“谁谁怕谁呀,我可是酒场小王子,沈老三肯定喝不过我。”
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祁景正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忍不住大笑的对着徐至问道
“这一口都没有喝他就开始说胡话了?茶里含酒精了?”
章归桥;“祁景!”
包间内又是另一番风景,榫卯技艺的无言和房顶,阳台处放置着棋盘和茶桌,二楼可俯瞰院内的假山流水奇石。
店家好这一风格,院中的亭子还放了一把古琴,感兴趣的客人都会好奇的去摸一摸。礼喻不会这玩意,通俗的来说,她没有任何的特长,甚至连欣赏都只会说一句“好听”
屏风做了一个阻隔,一边是吃饭,一边是娱乐,麻将机,台球桌,足球桌游应有尽有。
饭菜是提前点了的,两人进去没有多久,侍者就已经开始端着饭菜进来。色香味俱全,沈临城尝了一口感觉不错后,拿起礼喻的碗就开始给她夹菜。
汤是熬制了许久的老鸭汤,喝起来不会让人感到油腻。饭桌之上的氛围轻松,有章归桥在,话题永远都不会干。
正事没说几句,几人又打起了嘴炮,不服气的是章归桥,转头忘记的也是他。礼喻只会在问道她的时候回应几句。
对于她的新工作,几人好奇过后便只让她不要太大压力,她笑笑没有说话。
即使她不说话也不会显得尴尬,徐至、祁景、章归桥并没有外人说的那般高高在上,生活和工作被划分得很好。
外人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稳重精明的徐至,会被章归桥骗了一次又一次。在两人到来之前,徐至喝下了那杯特调的酒水。
徐至暗自发誓下一次不会上当,但兄弟几人移道一块聚餐,他总是会被骗到的,防不胜防。
外人眼中桀骜不驯的祁景,只是一个跟着章归桥打配合的恶作剧伙伴,有一半的功劳是祁景这张骗人的嘴,夸得天花乱坠甚至不惜以身试毒,强撑着笑意引徐至上当。
沈临城把鱼刺都挑完后放进了礼喻的盘子之中,再接着拿起拆卸的工具,慢条斯理的拆着,再抬眼拱火,这事他干得熟练。
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如此的鲜活,白天生的气在这一刻都全部消失殆尽。她暗自反省,为一个同事生气一天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嗯?怎么了,不好吃吗?”沈临城见她未动筷子,盘子里面的鱼肉还安安静静的在那,他关心的问道
礼喻唇角勾起,“没有,很好吃,你弄得太快了,我嘴巴里面的还没有吃完。”
沈临城;“怎么突然高兴了起来了,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趣事,说来听听。”
礼喻嚼着东西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她没有想到沈临城竟然还能知道她心情变好了,可她刚才就发呆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呀。
她眨着眼睛,喃喃道“没,我又没有生气过,你怎么会这么问。”
章归桥嚷嚷着让徐至主持公道,他要和祁景比赛扳手腕,可祁景竟然说笑话逗他笑,害得他输了,徐至无奈,祁景的笑话根本不好笑,只有章归桥这个白痴觉得好笑。
徐至敲了敲桌子喊沈临城
“临城你快过来治治他们两个,闹腾。”
沈临城随口应答“就来”
他没有等待礼喻的回答,把螃蟹弄好后放进盘子的另一边,漆黑的眼眸,带着暖意。
“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吃着,螃蟹不能多吃,把我弄好的吃完就行,想吃什么和我说。”
他说完站起身去往阳台,章归桥还在控诉着,沈临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让他安静点。这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人似的。
“什么笑话让我听听。”
沈临城往前走一步,鲜明的场景也跟随着他离去,慢慢的周围的场景在礼喻的眼中是黑白色的。
再抬眼,黑白褪去,沈临城嘲讽着章归桥的笑点,画面又充斥了颜色,一旁的茶杯,微微晃动的水痕,茶底的叶子晃动到平静。
四人移步到了麻将桌,许久没有摸牌几人倒是想念得紧,徐至和沈临城倒是坐得随意,两人摸牌放出,嘴里还在谈论着S市的经济。
祁景章归桥认真摸牌组牌,偶尔惊呼一下。
礼喻就坐在一旁吃着果盘看着狗血偶像剧,可能是茶水喝得太多的缘故,她有点想要上厕所。
和沈临城说了一声后她自己一个人出门。
为了整体的规划,店家并不会在包间内建造一个卫生间,而是每一层分为左右各一个厕所,男的一边女的一边。
包间的隔音很好,嫌弃章归桥喊得大声只是沈临城的借口。礼喻拿着手机刷着,办公室里还有在上晚班的同事。
她想着昨天晚班的同事没有吃到下午茶的同事,打算给她们安排一下夜宵。
问了一声忌口的,她点好后继续刷着手机。洗手台处传来水声,然后是拉链的声音,有人进来补妆的。
“唉。本来还以为沈大少爷会来呢,姜玥满一个人来的时候我都快失望死了。”
“虽然知道他不回来,可万一呢,结果现在好了,亏得我穿了最爱的小裙子。那几个男的也是瞎了眼了,问我今天怎么突然穿这么性感的裙子了,是喜欢他们吗?
我无语了,我猪油蒙了心的穿裙子要勾引他们,骂得真脏呐。”
“他们就这德性,你没看好几个都围着姜玥满转吗,要我说姜玥满是真的和沈大少关系好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穿着红色裙子的成妍撇撇嘴回道“这谁知道呢,这不是她自己说的吗?刚才一进来就拿起酒杯说沈大少让她替大家问好一声,可谁知道是真是假。”
周允霏又叹了一声气,“可她手上那戒指和沈大少的好像是一对的,我见她都伸手好几次了,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一样。”
成妍抹完口红,照着镜子抿抿唇“我可不信她和沈大少有什么关系,像她这么虚荣,钥匙有什么,不早就发朋友圈昭告天下,一天八百条都有可能。
沈大少前脚出国,她后脚就说自己去留学,可人家沈大少是去管理公司的,哪有空理会她。算了算了,背后说人也不太好,除非她真的把沈大少请来,我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周允霏点头“我也是”
礼喻这会手机也不刷了,等着高跟鞋走远,她从厕所里面出来走到洗手台洗着手。无名指处的戒指在水的冲洗下散着亮光。
镶嵌着一圈钻石的戒指,简单又纯粹,和沈临城结婚的第二年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戒指。内里刻着字的,她这边是沈临城的名字,沈临城那边是刻着一条鲤鱼。
她不懂做戏要这么逼真了吗,沈临城说只有自己融入进去了,那他爷爷就不会一直逼着他了。
虽然她没有弄懂这有什么关系,但沈临城给的金额太高,她没有骨气的服从。
沈临城这么认真的一个人,不会随便的买一个戒指,她也是偶然得知这个戒指是沈临城自己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姜玥满的欢迎会也选择在了“无居”,她想着按照套路,也许两拨人会有机会遇到的。
礼喻刚转弯,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人,一个身穿白色裙子,黑色长发披散在后,身形高挑的女人。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袖子半挽,说话微微低垂着头的男人。
姜玥满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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