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顾家倒台

太阳刚落山,月光还藏在晚霞里,数年前的真相也即将揭晓。

衙役们按照流程的指示,布置好了一切,例如公鸡血、红盖布、顾光宗的碎发以及已经躺在棺材里的顾忠的尸体,所有东西都被放置在了衙门里的大堂中央,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准备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仪式。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一幕,不免慎得慌,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大有人在,还有一些妇女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到影响,匆匆把小孩带离了衙门回到家中。

而王免等人则是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刘辰这时颇显严肃的说道“死者为大,为了尊重死者,所有人必须站着,包括王大大人和吴大人,所有人应当退至我身后三步远,由我站在棺材前进行施法。”

吴权等人只好按照指示向后再退了几步,王免这时非常不满,大声喝道“如若你们没有问出半句话来,那么本官就要治你们以下犯上之罪,竟敢命令本官对你们言听计从?!”

“唉,王大人,本官还在这,这些话本官还没说,你却来说,到底现在是谁以下犯上呢?”

吴全没有转头,只是斜斜的瞪了王免一眼,随后他一挥手,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为刘辰做法留下了一定的空间。

就在这紧张安静严肃的氛围之下,人心惶惶,所有人屏住呼吸,想要看看这个法子到底是真是假,尤其是顾光宗,他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吓人的画面,不由得身下一热,竟吓得尿了裤子。

王免皱起眉头十分嫌弃,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住鼻子,另一只手稍稍一挥,一旁的手下就将顾光宗拖到又离他远了一些的地方。

此时,只有李遇君最能懂刘辰在卖什么关子,她极力安抚着卢玉娘,右手握住卢玉娘的左手,而左手则轻轻拍着卢玉娘的手背。而此时,李遇君也发现,陈铭元似乎不见了那么一会儿,她知道这是他们几个人秘密的计划。

“刘辰开始吧,天色已晚,现场也都按照你说的布置了,本官希望今天能够结案,如果你没办法做到的话,那就是欺瞒朝廷命官之罪,那就是逾礼越矩了,那就暂且不说这件案子,本官便先要定你们的罪了。”

吴全语气稍稍有些严肃,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够将自己铁面无私的一面展现出来,那么就不能说服在场的所有人,更何况这个原来衙门不好惹的王大人了。

“当然了大人,只需一炷香的功夫,我便能让顾老爷说出当年的真相。”

只见刘辰闭上双眼,双手结印做法,紧接着,他瞬时睁开眼睛,左手拿起桌上的桃木剑,右手拿上毛笔,沾上公鸡血,在桃木剑上画下满满一长道符。

然后用布满血的桃木剑去沾上顾光宗的碎发,经过红烛一烧,整把剑瞬间变成火剑燃烧起来,让本就昏暗的大堂只他那一个地方放出刺眼的光芒。

最后刘辰用力将剑插向棺材,神奇的是,木剑对棺材,木剑竟然刺穿了棺材。里面的顾忠瞬间立起了身,直愣愣的坐了起来,仿佛诈尸了一般。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吓了一跳,向后又退了几步。此时的顾光宗已经浑身失去了知觉,他看着跟昨晚如出一辙的画面,不由得大喊大叫。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来索我的命,不要来索我的命,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此时的他已经前言不搭后语,说的话矛盾混乱,身体不断的爬来爬去,由于刚刚吓尿了,现在身上又浑身沾满了自己的尿渍。

突然,他像是愣住一般,停了下来,然后哈哈大笑这又把众人吓了一跳,吴全为了稳住局面,命令人先将顾光宗拉入大牢,听候发审。

“顾忠本官乃扬州州府吴全,你如实道来你今生的罪过,本官便不会再阻碍你进入轮回,否则便叫你灰飞烟灭,作法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吴全极力冷静下来,然后用非常稳重浑厚的声音对着顾忠的尸体发话。

此时,顾忠的尸体嘴巴并没有张开,但却发出了声音。

“草民知错,草民知错,刘辰等人句句属实,草民知错,草民生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夺取卢家财产,杀害卢家族人,坑害顾家子弟,行贿地方官员,鱼肉地方百姓,所得不义之财均被草民秘密置于顾家祠堂之下二十米处密室,求大人宽宏大量放草民入轮回转世,不受这方寸之扰。”

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尸体如同泄气的气球一般直直倒下,桃木剑也仿佛被棺材中的神秘力量弹出,正中几步开外的王免,王免当场昏厥。

“既然如此,来人!升堂!”

吴全示意将昏厥的王免带下去,由大夫治疗,其余衙役们将大堂中的灯火点亮,一声声“威——武——”中再次开始审理案件

“虽然刚刚用秘法让顾忠死而复活了一阵,但其言论尚需考证,李遇君等人呈上的证据目前还少证人,这样你们几个先去顾氏祠堂,看能否查出这个密室?”

吴全向几名衙役下了命令之后,又对着李遇君和刘辰等人问话。

“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证人吗?速速带上来”

李遇君此时行了一礼,大声说道“吴大人,草民有证人,还有新的物证”

李遇君估摸着拖延的时间差不多够了,便大声回复道。正如李遇君所料,顾思祁火急火燎的从后面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双手高高捧起一个木盒,一边迈着四方步缓缓走来掩饰着刚刚因为奔波而呼吸急促的神情。

“草民顾思祁拜见吴大人。”

“平身,将证物呈上来。”

吴全命人将顾思祁手中的木盒递上来,打开一看,竟然是顾忠当年与密谋之人的来往信件,包括含有慢性毒药的药瓶。

“你们物证既然上来了,有新的物证,人证何在呢?”

“草民便是人证。”顾思祁应道。

吴全不解,顾思祁明明是顾光宗的嫡长子,先依年龄看当年的事,他根本无法看到如何做证人呢?怀着疑问,他看向了顾思祁。

顾思祁行礼跪下大声说道“启禀大人,草民虽是顾光宗长子,但也深受其害。当年,草民在顾氏祠堂无意间听到了祖父与父亲的对话发现了有一个密室,但没有知道具体位置在哪。

当然,草民前来亦是要状告顾光宗,宠妾灭妻,残害元妻。草民生身母亲被顾光宗下药毒害,顾光宗随后将妾室抬成平妻,那袁氏便从小妾做了当家主母,将我赶出顾府十余年来,对草民不管不问,企图让草民自生自灭并一再纵容顾继财对草民辱骂殴打,他顾光宗的行径与当年顾忠一般无二,故草民便要状告自己生身父亲,为母亲为外祖母讨回公道!”

说着这些,顾思祁的眼角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十多年来,母亲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的声音,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着自己的父亲、祖父甚至是他自己。

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只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其实他并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刘辰和知趣阁的帮忙,没有李遇君他们的到来,他到底还需要再忍辱负重多久才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一想到这儿,他说话的嘴唇不断的颤抖,克制着自己就要爆发的情感。

吴全听了之后紧皱起眉头,他虽然知道顾家作为地头蛇,这些年来无恶不作,可是并不知道顾家的发迹竟是踩着这些鲜血,这些尸体,才窃取到财富和地位权利。

他气愤地重拍惊堂木,“来人啊,将顾家等人押入大牢,听候发审,明日密室一开,众人随本官前去查看,本官必将铲除这些鱼肉百姓的祸害,今日暂且到此,退堂。”

众人应声答道,李遇君等人随后缓缓走出衙门。

“望终兄真是辛苦了。”

李遇君安慰着颓丧的顾思祁,而他只是苦笑了一声。

“我生来就是复仇的。今日要不是你们,我这一点藏了许多年的秘密,攒了许多年的证据,也无用武之地,明日才是最重要的日子。眼下,顾光宗已经疯了,顾继财也瞎了,顾忠已经死了,但我不甘于此。”

书房中。

吴全正急忙写着上报给朝廷的奏折,在实行死刑这方面,确实需要上报到中央朝廷,才能收到指令,由地方官员行刑。

虽然案件还没有完结,但是想着来回路程,吴全便提前写好,提前呈上以盼望着尽早结束,中间最好不要有差错就算有人从中作梗,他拼了性命也要把这些祸害全部斩除

次日一早,果然挖到了密室,果然密室中布满了顾忠和顾光宗等人犯罪的证据。

李遇君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罪行之多,但当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信件,一屋子的罪证,那种压迫感使李遇君的内心受到极大的冲突,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她不知道这世界竟然可以如此的肮脏。

随后,吴全立刻升堂立即审理这桩案件但当他要下发敕令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吴大人这样曹鲁莽行事是否做到为官清正了呢?”

一袭黑衣一道金黄色腰牌,即使是蒙上了脸,即使还站在人群之中,吴全知道这是上面的人派来的。他心中一惊,不行,不能够有人阻止于是立马将敕令下发,判处死刑。

见吴全这么不听话,那黑衣人瞬间冲出人群,妄图到吴全面前拿剑杀了他,此时刘辰悄咪咪的伸出一条腿,绊倒了这个自以为是的黑衣人,瞬间气氛有些许尴尬,众衙役按倒黑衣人。

李遇君笑呵呵说道“大人,这又疯了一位该怎么处理您应该知道的,公堂之上,秩序是不容被搅乱的,以小女子之见,倒不如先斩后奏呢?一切早已水落石出,顾家这些人罪该万死,朝廷也一定会准许大人的行为,只是早晚而已。”

刘辰此时也补充着,“当然了,吴大人想必还记得前些日子的事吧。”

吴全想了想,前些天知趣阁的人来,有了靠山的他下定决心。

“今日午时,斩首示众,抄顾家满门,卢家原有财产返还卢玉娘,顾家中顾思祁的部分财产,仍由顾思祁继承,所谓顾家祠堂当夷为平地。”

黑衣人见他们这样嚣张,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起来,这时刘辰在袖中默默一甩,一枚飞针便刺入黑衣人脖子中,瞬间他便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在众人的欢呼中,顾家终于倒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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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南行
连载中景明不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