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刺青

陆知夏半靠在秦昭怀中,看见逐渐贴近的傅珩和傅璄,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意识也变得无比清明。

“别碰我傅珩……别他妈碰我!”

傅珩展在半空的手应声顿住,紧抿唇角弯起一抹苦笑:“我就让你觉得这么不堪吗?”

“哥,你干什么?摆弄这幅表情干什么?!”傅璟脸色发臭,拽起半蹲在地的傅珩,怒吼道,“你看清楚,他不是傅书礼!你喜欢的傅书礼已经死了!死了!他在咱俩面前跳海了。”

“你给我闭嘴!”傅珩目眦欲裂,嘴硬偏执道,“他就是书礼他就是书礼!”

“他要是傅书礼,他会觉得你恶心?他会舍得打你?他会不爱你不喜欢你吗?!啊!?傅书礼最害怕水,他跳海了!他活不成,你到什么时候才会接受……哥,你别这样行吗,行吗!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因为任何人变成这样……”

傅璟的怨气边说边漏,到最后他竟开始质疑当初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傅珩,”陆知夏在秦昭的搀扶下站起身,冷冷扫了眼傅璟,平淡开口说,“咱们解除合同吧,房子我不要了,这半年就当是认识一场,谁也不欠谁。以后不要再见了,我不想变残废也不想再受伤,戒指……你让人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找。”

他撂完话,朝匆匆赶来不明情况的管家说:“刘叔,医生来了吗?要是没有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去趟医院。”

“来了来了,就在客厅呢。”

得言,他看着傅氏兄弟面色清冷道:“看完我就离开。”

话如炮捻,傅珩的防线就这样被轰炸了。他脚下生风两步追平陆知夏,拽着人手腕朝楼上疾走。

“傅珩,你干什么?”陆知夏被他举止惊吓,手掌紧紧抓着楼梯扶手不愿同行。

“干什么?你还是在床上说的话我喜欢。”说完,他拦腰将人扛在肩头往屋里冲。

“傅珩!你就是个混蛋,畜生!你除了用强,用这个,还会干什么!?”

房门被踹开,傅珩极快反锁将钥匙丢出窗外。

“我手要废了,你是瞎了么?”

“我知道,所以才对得上你口中的混蛋,畜生!”

整个房间被怒火冲满,傅珩拽着他走到换衣室拉开抽屉说:“你不是喜欢我的领带么,来,你选,今天我们就跟它玩。”

“傅珩?”陆知夏吓得定在原地,脑中一片纯白,“你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傅珩胡乱抓了几条领带在手中,“你想在哪里?浴室,浴缸,床上还是这里?还是你又想打我?”

被质问的陆知夏突然失去狡辩能力,他呆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傅珩掐着他后脖颈,逼近面孔,“你休想离开我。”

陆知夏是被一阵酥麻唤回神思的,视线先是看见傅珩在卖力挺进,而后发现自己受伤的手臂被一根根领带缠绕捆绑,领带的终点在床头。

再次醒来时,他只觉浑身酸痛难忍,全身上下聚不起一点力气,特别是嘴唇和舌头。

“知夏,你终于醒了。”

傅珩的声音应时传进耳道,紧接着嘴唇便被亲了。

模糊视觉渐变清晰,是傅珩的房间。陆知夏下意识看手,一只包得像粽子一只扎着针管。

他顺势向上探看,输液管弯弯曲曲,透明水滴一点点砸进滴斗。

“喉咙干吗?想喝水么?饿不饿?”

喝个屁的水!陆知夏翻白眼,本想张嘴骂人,喉咙竟然发不出声音。他瞪大眼睛,用惊慌眼神质问傅珩:真给我下毒?!

“你睡了半月,喝点水润润。”

这次,眼睛瞪得要从眼眶迸出。

傅珩扶他坐起,又把吸管放到唇边,无限温柔地安抚道:“先喝水润润嗓,等恢复了力气才能骂我、打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知夏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低头吸水。

偏就在他低头瞬间,傅珩在他额头印了个吻,说了声“老婆。”

“咳,咳咳…… ”

好不容易吸进口的水,被尽数喷出。

傅珩完全不在意他的邋遢形象,手指抬高下巴,两人唇齿很快相贴。

陆知夏力气还没有全然恢复,加上嘴巴疼,他只能被迫接受。

可傅珩像是忘记他是个病号,越亲越起劲,甚至勾缠舌尖以求回应。

陆知夏曾说过傅珩是吻技高手,所以很快他在傅珩的引导下逐步迷失,舌尖缠绵时他发现不对,他不是嘴巴疼而是舌头疼。

傅珩吻得上头,手开始不老实。

他惊起一身汗毛,用手推搡,傅珩立刻脱离,离开前又在他唇边啄了一下,“我再去给你倒水。”

气还没喘顺,水已经来了。

陆知夏接过,用眼神示意别乱来。

一整杯温水进肚,他试着咳了两声,又喊了几声混蛋,直至确认嗓子没问题,他立刻凝视傅珩,问道:“我怎么会睡半个月?这期间我妹妹联系我了吗?我的舌头为什么会这么疼?”

傅珩坐在床边,拂开挡在他眼前的头发说:“联系了,除了问你要钱外没说别的,我让谢修给她转了三十万。”

两只手都不方便,陆知夏只能一直向后缩头,以此来拒绝傅珩的触碰。

“另外两个问题。”

“我不想你出去跟别人睡,所以找人在你身上纹了些刺青。可能是纹的太多也可能是因为那晚我没有节制好,也可能是因为手的原因,你高烧不退了好几天,医生抢救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

陆知夏想让他闭嘴,可又有很多话要问,张张合合几十次,下颌都快脱臼了也没憋出个所以然。

“耳后、舌头、手腕、后腰、小腹、脚踝都有刺青。FH,我名字缩写。”

听到妄言,陆知夏觉得自己应该暴怒或是想杀人,可他却在发笑,胸膛随着笑声起伏,眼泪更是滴滴下坠。他想,傅珩果然有病!

“耳鬓厮磨、唇齿缠绵、十指紧扣、前进后入、双腿交缠,往后这些你只能与我一起,陆知夏你是我的。”

傅珩大胆上前,吻他耳垂顺带说:“这样,你再也不会和别人上床了。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只能跟我睡。”

陆知夏气急张嘴咬他耳朵。傅珩不做抗争,甚至抬手轻拍后背以作安抚,“只要你消气,不离开,怎样我都行。”

血腥味混杂无味氧气被两人嗅入鼻子,陆知夏炸起防备,傅珩拍在后背的手像是带着巫术的锋利魔爪,让他不由地生起惧怕与恐慌。

血沿着傅珩耳朵攀爬他唇角,而后向下颌冲刺。

“傅珩你是不是有病。”他费力推开人,除了这句话再也觅不到其他合适的用词。

傅珩伸出拇指擦去他唇角的红痕,反问道:“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自己发病的模样,秦医生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拒绝我的任何需求。”

“那你也曾说过,如果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不适,我可以拒绝。”

“不算数了!”

“凭什么你说不算就不算?”

“凭什么?”傅珩“噌”地站起身,双眸直变猩红,“凭你曾经明明答应了做彼此的初恋,我那么卑微的哀求你!恳求你!到头来你跟我说你从未当过真!那我算什么?你又凭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陆知夏不想再与他缠斗。

“傅珩,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往心里记,我不是傅书礼,你总抱着这个念想就不对,我们合作一年,一年到头我就会离开……”

话顿了几秒,他后知后觉琢磨出不对劲,语气也变得散乱。

“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你想控制我?搞囚禁?”话压话,他眼露惊骇,“这他妈是犯法,犯法你懂不懂。”

看着傅珩面无表情走到床边,他吓得往床头退,“你干什么!”

傅珩冷清眼眸变得阴森无比,他拔掉针头寒声道:“我犯法的前提……是你有机会走出这间屋门。”

“傅珩你敢——”

没人给机会重新择选,一亿三千万的房子显然并不好得。

陆知夏被傅珩压制,他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傅珩太懂太懂碰他哪里、怎么碰,能让他服输低头。

快感与理智无限碰撞,陆知夏想用疼痛来警示,可傅珩保护措施做得太到位,他除了嘴能控制外,其他有心无力。

“傅珩,你就是……混蛋!混蛋……嗯……”

陆知夏被撞得一句整话也咬不清晰。

“我不想说脏话,也不想侮辱你,但你却只有在床上才会说出让我满意的话。只有把你上爽了,你的嘴才不会这么硬,才会按我的要求吐出我想听的话。”

这场事,一人呻吟不断,脏话连篇;一人埋头苦干,乐在其中。

陆知夏就这样被关了起来,手脚被铁链束缚在房间,一日三餐,洗漱更衣皆由傅珩亲力亲为。

到了晚上,傅珩就像变了个人,各种花样轮番上阵,不管他是求饶低头还是破口大骂,第二晚的暴行从不停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这期间,陆知夏在傅珩的引诱哄骗下妥协过几次,但过不了半天,理智便会找到缝隙从中作梗,碾压懦弱占据主体,而后又是一轮充满暴力的床事。

精神意识在屈服与不屈间反复横跳,陆知夏有时想,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傅珩逼成神经病。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正考虑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傅珩时,门突然开了,他来不及多思立刻软了锋利尖角。

他想摆烂……眼前困难已无力承受。以后的,放以后再说吧。

他尽可能地放松身躯,甚至悄悄扯了几下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坚硬。

来人不是傅珩而是傅璟,他掀眼扫视,陆知夏躺在床上,手腕被细链锁着,不慎露在外的肩头与后背满是青紫痕迹。

脚步由远及近,陆知夏终于察觉不对,来人不是傅珩!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镜中色

春夜渡佛

春盼莺来

贵妃娘娘千千岁

在星际开密逃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我对精神分裂的老板动了情
连载中乌鲁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