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
我哥晚饭喝了点酒，现在眼神看着没有平时清澈。
我发现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和我贴贴，就像现在。
我前脚刚到沙发，我哥后一脚就挨着我坐。
两个人腿中间可以隔0个人。
家里就我们两个，平时没什么事就靠在一起玩游戏，看电视，我哥一走就更无聊。
我提议“我们养只小动物吧？”
“好。”
“你负责铲屎，我负责陪他玩。”
“好。”
大腿发力用膝盖撞我哥，“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我哥抓起我的手，和他十指相交。
“只有是你，说什么都行。”
变态。
手指尖奇异的触感，我哥在玩我的指甲盖。
“祝知许。”
“嗯？”
我哥一叫我就答。
“准备吊着我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当时说吊着除了开玩笑意外其实也有点真心。
为什么不着急和我哥正式在一起，因为想起他避开我的那几年。心里有些难过。
“当时为什么不理我。”
我哥好像没想到我会问这个，玩弄我的手指停下来。
认真思索。
“抱歉。”
我静静听着他说。
“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情感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居然会喜欢自己亲弟弟，高考完我想远离你，用时间和距离忘掉你，忘掉者不该出现的感情，刻意避开和你有关的一切也是因为这个。”
“只是没想到，坚持了那么久，我以为我成功了，结果接到你的电话。”
是这样吗，强迫自己刻意忘掉，以不能见为代价，结果爸死后无家可归的一通电话将我哥打回现实，他那么久的坚持也为之破碎。
“祝知言。”
我叫我哥名字，越看越喜欢他。
起身坐我哥身上，捧着我哥的脸从眼角开始亲。
眼角、鼻甲、嘴角…慢慢亲到嘴唇。
呼吸交汇，我伸出舌头舔骶他的唇缝，示意他张开。
还没带我继续进攻，我哥好似反应过来，找回自己主导权。
吻的我喘不过气。
…
…
…
按照我哥的话说，就是礼尚往来。
疲惫不堪，累的瘫软在我哥身上喘气。
正式和我哥在一起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刚成年，想给我哥一个正式身份，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
“我们正式在一起吧。谈恋爱那种。”
我哥当时都愣住了，像是突然而来的惊喜，反应过来后对着我嘴巴又亲又咬。
这东西像狗变的。怎么一天天的老啃。
再这样下去我嘴得肿成什么样了。
为了好好感谢我哥，我给我哥准备了两道拿手小菜。
我哥不喜欢吃蒜。所以我准备了两份超级好吃的蒜蓉粉丝，和蒜蓉大虾。
那天我感觉我哥感动的都要哭了。（假的。）
我哥没扫兴，硬着头皮全吃完了，当天晚上他刷了五次牙。
什么毛病。
自从正式和我哥在一起。主动和他第一次之后。
我哥装都不装了。
只要在家，不论时间场合。
每次给我累的感觉下一秒都要/精/尽人亡。
祝知言简直/精/虫上脑。
好在我大学开学了，他才控制一点。
室友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说有，室友让看看照片，那不行。
真放出来能给你们吓死。
我和我哥在一起没人知道，也不用有人知道，外人知道我们是兄弟就行，兄弟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偶尔和我哥旅游，到不同地方留下我们痕迹。
我哥说“小猪，对不起，哥哥没能给你一个结婚证。”
那玩意没必要，现在我和他在一个户口上，那不就想当于结婚证。
但是感觉我哥还是挺在意的。
我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张手绘的结婚证，心跳得厉害。
客厅里现在只开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是我哥。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潮湿，是刚洗完澡。
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栀子花香。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在我身边坐下，又紧紧挨着我，这个贴贴狂！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我摸索着手中的画纸，“哥，我有东西要给你。”
“巧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我听见他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我靠，难道是？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先说。”我们异口同声。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画纸展开。
那是我花了半个月时间画出来的结婚证，每一笔每一画都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全部的耐心都用在这上面。
证件上的照片是我们前段时间在游乐园拍的，他搂着我的肩膀，我靠在他怀里，笑得灿烂。
“哥，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这个。”我的声音有些发抖，“虽然我们不能真的去领证，但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眼眶逐渐红润。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画纸，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我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滴泪砸在了画纸上。
“小猪.....”他的声音沙哑，欲言又止。
我哥停了几秒，调整好情绪。
他打开那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铂金戒指，内圈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
早已经猜出那是什么，心跳的像密密的鼓点。
我太激动了！
“本来想等情人节再给你的。”他取出戒指，牵起我的左手缓缓带上，“但是现在，我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戒指缓缓套上我的无名指，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战栗。
我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我哥轻轻顺着我的头。
“哥......”
“叫我的名字。”他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祝知言。”
我哥吻我的时候，我闭上眼睛。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感觉到他的手护着我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我的腰。
搂的很紧。
分开后，我哥取出另一枚戒指，让我给他带上。
我摸到他后颈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为了救我留下的。那天我贪玩从树上摔下来，他想都没想就扑过来接住我，自己却撞在了石头上。
“疼吗？”我轻声问。
“不疼。”他吻了吻我的眼睛。
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谁都不愿意分开。
我感受这他的心跳，细密的鼓点一样落入我心间。
我和我哥睡在一起，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却睡不着，借着月光打量着他的睡颜。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我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阳光叫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他撑着下巴在看我，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吃过早饭，我哥带我去小时候的家。
那里早已经大变样。
“还记得小时候吗？”他突然说，“你总是跟在我后面，像个小尾巴。”
“甩都甩不掉。”
我点点头：“现在呢。”
“现在也甩不掉了。”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也不想甩了。”
我和我哥并肩走，我哥默默牵起我的手。
“祝知许，”我哥轻生叫我。
“啊？”
“谢谢你。”
谢什么，我哥没说，但我想我是知道的。
我哥谢我的出现，谢我没有嫌他变态，谢谢我和他在一起。
还有，谢谢让我哥在二十几年的漫长寒冬中终于迎来了春天。
我说：“祝知言，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
我哥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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