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这不是套路是什么？”沐牧双翅抱臂，一只脚踩在床上打着节拍，一幅如果隼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叨烂他的皮/股的样子。
隼哥忌惮着看向沐牧坚硬有力的鹅嘴，咽了咽口水妥协：“你也知道，没有完成任务后的惩罚都是任务光屏随机抽取的。”
沐牧点点头，这个隼哥确实说过。
“所以这次惩罚和解除惩罚的任务也是任务光屏决定的啊，这可不是我的锅，你要怪就怪任务光屏好了。”隼哥大手一挥，把自己身上的锅瞬间甩出去。
沐牧沉吟半刻，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你一个负责管理我的系统，连惩罚内容都不知道也没法决定，那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之前你还嘲讽人工智能，那你倒是说说你比人工智能好在哪了？”沐牧质疑道。
这隼哥可就不服了：“谁说我没用了，虽然惩罚内容是随机抽取的，但······”
隼哥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好吧，就告诉你吧。其实这些惩罚内容都是由我们单位的所有系统分别投入抽取池的，虽然我们没法决定宿主会抽到哪个，但这些惩罚都是我们系统提前定好的。”
“保证惩罚全部都是为了爱与和平，不会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隼哥说着还骄傲起来。
沐牧嘴角抽抽：“之前我还说什么人给出的惩罚这么丧心病狂，结果到最后还不是你们系统的锅。隼哥你就实话说吧，我现在这个惩罚是不是你写的？没想到你背地里这么···开放？”
隼哥看着沐牧微妙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多了：“想什么呢你，因为你人带颜色所以看什么都颜色。”
“我记得这个惩罚是我们单位的狗写的，他说他最喜欢跟人类一起睡觉了，不知道别的动物是不是这样，就当做福利投进抽取池。”隼哥回忆。
接着他又嘟囔两句：“不知道别的动物，反正我是不喜欢跟人类睡觉。”
沐牧满脸黑线：“你们单位还有狗？所以说你们单位到底是什么啊？动物世界？”
隼哥轻咳两声，不愿再多说：“总之任务光屏没有故障，接下来就不关我的事了，你快点完成任务吧。”
隼哥甩手离开，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沐牧不爽地咋舌，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让秦时渊主动跟自己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底怎么才能做到啊？
沐牧啪叽躺回松软的床上，生无可恋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现在自己就是只大白鹅，还是最普通的家养用来吃肉的大白鹅，谁没事会主动跟大白鹅一起睡觉也算是一种特殊癖/好了。
要是他变成了猫啊狗啊的就好了，只要撒撒娇卖卖萌，很容易就会让人心软，心甘情愿地主动跟自己一起睡觉。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因为沐牧的肚子又饿了，看了眼房间里的时钟，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沐牧走出秦时渊的房间开始觅食，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饭。
轻车熟路来到厨房，昨晚见过的赵婶正在里面忙活，听到身后的动静，赵婶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沐牧：“你又饿了吧，秦先生走之前叮嘱我要给你准备些吃的，都备好了。”
赵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引着沐牧往厨房外走。
沐牧知道赵婶肯定又会把盘子放到地上，于是抢先一步跳上了餐桌座椅，用行动示意自己要在桌子上吃饭。
赵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笑呵呵夸赞：“小鹅真聪明，还会在桌子上吃饭呢。那你乖乖吃饭，我还有事情要忙。”
赵婶放下盘子很快就回了厨房，沐牧伸长脖子往自己的盘子里瞅。
果然还是昨天的那几样水煮菜，估计都是鹅的主食。
可真的鹅爱吃，沐牧不爱吃啊，沐牧对吃饭的激情瞬间消失了大半，看着盘子里的水煮菜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不能怪赵婶，毕竟真的鹅确实吃这些，但也怪不了秦时渊，他去上班之前还记得让人给自己准备食物，也算是仁至义尽。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隼哥的锅！
沐牧愤恨地埋头吃下水煮菜，味同嚼蜡。
在饿肚子和难吃面前，他很有自知之明选择了填饱肚子。
填饱肚子后沐牧回到秦时渊的房间，白天秦时渊不在家，那只能自己找找乐子了。
房间书桌上有一台电脑，沐牧兴致冲冲按下开机键，想着能上网冲浪一下也不错。
但很可惜，电脑设置了密码，沐牧只能失望地关上电脑。
书桌后面有一面墙的大柜子，透明的展示窗口露出里面各种各样东西的边角，引起了沐牧的兴趣，迫不及待想要探索一番。
用鹅头拱开柜子门，露出柜子里面的全貌。
没想到秦时渊还挺有童趣，柜子里面居然有不少小孩子的玩具，不过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沐牧东瞧瞧西看看，突然眼前一亮：竟然还有收音机。
没有电视可以看，有收音机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沐牧把收音机从柜子里面巴拉出来，发现收音机是很古早的款式，上面已经有不少的划痕，但却被认真保养过，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按下收音机开关，很快就传来刺啦的电流声。
还好，收音机还有电。
试着切换收音频道，切换了好几次，收音机里面的电流声才被悠扬的轻音乐取代。
收音机本来就老旧，再加上电台的没落，能找到频道就不错了。
沐牧很满意，小心翼翼把收音机放在一旁播放轻音乐，又继续在柜子里面探索。
在找到收音机的不远处，沐牧又找到了一个泛黄的盒子，看着大小像是装收音机的包装盒。
盒子的空白处写着遒劲有力的钢笔字：学以致用。
看着是位年长的男性的字体，送给秦时渊这个收音机是为了帮助他学习。
把盒子放回原处，沐牧又开始了其他地方的探索。
很快，沐牧又发现了厚厚一沓书籍，最上面的有童话书，再往下一点有适合青少年看的有意思的国内外小说名著，有基本沐牧也没有看过。
打开书的扉页，上面是娟秀的字体：赠吾儿，希望书籍可以代替我陪伴你。
沐牧打开一本本书，一本本书上都写着相同的话，只是落款的日期从贯穿了秦时渊的整个童年。
书籍保存的很好，虽然都有翻动的痕迹，但都是干净整洁的，上面有一些稚嫩的字迹书写着执笔者阅读的心迹。
看来这些书都是秦时渊的宝物啊。
沐牧选了一本自己感兴趣的小说开始看起来，时不时还会因为旁边字迹幼稚的想法而发出“嘎嘎”的笑声。
时间过得很快，在书籍和收音机的打发下很快天就黑了。
沉浸在书中，沐牧就连秦时渊进门都没发现。
“你在干什么？”
秦时渊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沐牧一跳，等他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柜子周围已经一片狼藉，各种玩具书籍散落一地，收音机也还在旁边播放音乐。
不好，被发现了。
沐牧心虚地躲到书桌后面，怕秦时渊以为他在捣乱而问罪。
但秦时渊并没有急着教训沐牧，而是蹲下身来拿起地上正在播放音乐的收音机和散落各处的书籍查看。
还好都没有损坏，秦时渊松了口气。
秦时渊并不认为沐牧是想听音乐或者是看书，毕竟大鹅再聪明也不至于识字，估计是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机的开关所以打开了音乐。
沐牧从书桌后面露出一个脑袋，发现秦时渊正在捡地上的书，他轻轻摩挲着书籍的硬壳，像是陷入了某种怀念。
把所有东西都归置回原位，秦时渊坐到书桌前，有些疲惫地靠在靠背上。
出乎沐牧意料的是，秦时渊并没有要责怪沐牧乱动东西的意思，只是把沐牧赶出了房间。
最后看一眼今天格外沉默的秦时渊，沐牧悄悄回到隔壁的客房。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大概懂了一点秦时渊的寂寞。
秦时渊的父母并不是一点都不爱秦时渊的，他们对秦时渊寄予厚望也偶尔给出关爱。
而恰恰是因为如此，秦时渊才会这么寂寞。
沐牧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饥饿到极致的人，如果给他一口食物，被压制的饥饿感就会如同火山喷发式涌现。
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如果给他一滴水，他就会前所未有地渴望源源不断的甘泉。
如果秦时渊的父母是完全不爱他的，那么秦时渊对于这份爱意更可能的是不在乎，甚至他只会恨自己的父母不爱自己。
可偏偏他的父母施舍般给了秦时渊微薄的爱，像是给冬夜旅人一缕火苗，给即将饿死的流浪猫一口猫粮，然后果断抽身离开。
旅人和猫燃起了希望：给我一点，再给我一点。
他们追逐在施舍者的身后，渴求得到更多的施舍。
如果这个时候给他一个目标会怎么样呢？
沐牧突然好难过，不是因为自己能否完成任务的不确定性，只是觉得秦时渊好可怜。
秦时渊不顾一切地想要继承秦家，得到更多的爱。
可达到目标后他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又或者说需要舍身投入、历经千辛万苦才勉强得到的爱，真的是秦时渊想要的爱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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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给霸总生哈基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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