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扒灰的恶鬼…

闯进来的竟是田庄头,粗矮的身量,大脸盘子上杂乱丛生的络腮胡,一双小豆眼显露一丝**。

他为何会在田大郎夫妇新婚之夜闯入!

实是男人求而不得的那点不甘心,他只要一想到今夜,那蠢实的儿子会压在他心爱人身上蠕动,一千一万个不舒服。

尤其是一转身,入目一张丑陋粗糙上了年岁的老脸,他这粗俗的婆娘吧唧着嘴流下臭烘烘的口水,加上一身的酒气,更加倒胃口。

起先他只是贴在墙根下听动静,新房里很安静。

田庄头这才想起田大郎吃多了酒,连同房都办不到。

一颗心痒丝丝的难耐起来,他回头听着另一边屋里的呼噜声,觉着今夜是个好机会啊。

“家娘,睡不着吧,长夜漫漫,我这蠢儿子好好的洞房夜只顾呼呼大睡,竟叫美娇娘独守空虚。

嘿嘿嘿,我儿不能满足你,换我这亲爹上也不是不成。”

田庄头暴露了恶意,他更是将退路,身后的房门关紧了,一步步靠近惊惧不已的洪翠敏。

“公爹!我是你田家儿媳,是你亲儿子的新妇,你就不怕有违人伦遭天谴!大郎与你父子结仇!”

“你不说,我不说,过了今夜谁知道呢。

他吃我的用我的,我是他爹。

他爹喜欢,他做儿子的就该孝敬。

家娘啊,你可真美,真真想死我了。”

田庄头突然就扑过去扣紧,一张臭嘴胡乱攻击,任如何反抗躲避,他都下了死力气桎梏不脱。

随后压下一同倒在了新床上,就在呼呼大睡的田大郎身侧干起了不良勾当。

“啊!田大郎!大郎救我--”

像坠落悬崖的失控,双手拍打,双脚踢来踢去,口中惊呼求救,她渴望身侧的田大郎醒过来。

也确实如她所愿,田大郎睁眼便是震碎三观的一幕。

他亲爹在做什么,压在他拜过天地父母的娇柔身上上下求索,不顾其挣扎,撕扯着那一件红艳艳的新娘衣裙,一条条碎布被抛甩丢到了床下。

“爹!你......你不能......”

“滚一边去,没用的废物,生养之恩大过天,怎么还想造你爹的反啊--”

田大郎被田庄头一脚踢下了床,趁着空档,洪翠敏冲起就要往门口逃,突然头皮一阵剧痛。

发丝根根紧绷被田庄头狠狠的拉扯,一股倒后的趋势,洪翠敏由跌回了魔爪。

“田大郎!我是你媳妇--救我!”

洪翠敏将最后的一丝希望放在了田大郎身上,她求救看向地上之人,却懦弱的避开了视线。

田大郎他不敢,那是他爹啊,从小威严的父亲形象根深蒂固,他不敢反抗,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索性痛苦的逃了出去。

“田大郎!你不是男人!你田家都是一家子畜生,啊!”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咯吱咯吱作响,再没了骂声,田大郎躲在墙根下,痛苦的抱头砰砰砰撞墙。

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咯吱被打开了,一脸满足的田庄头整理着衣物,走了出来,就算是看到他那蠢实儿子将自己撞得额头通红一片,心情也很不错。

“咱们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人有好东西当然要分享了,不能吃独食--

你爹我可没忘了你那份,进去吧,有你爹我先给□□,也省了你头一次不少力气。”

田庄头大摇大摆的丢下话,回了自己屋里满足的睡去,可田大郎他敢进去吗!

他就是个孬种,不敢反抗作恶的父亲,不敢面对里面所发生的惨剧,只会窝在墙角下等到天灰蒙蒙亮。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站起来双腿都麻木了,颤颤巍巍扶着墙面推门进去。

突然一声惊叫,不是洪翠敏的,而是田大郎,他看到了什么!

那横梁之上挂着鲜红的布条,向下坠着一个女子,双脚晃荡着,不知上吊了多久。

“有水婶,跑得这么急,要去哪?”

“哎呦,田家出人命了!

昨儿才抬进门的新妇抹脖子上吊了,啧啧啧,俺去瞅过一眼,那模样青青紫紫的可遭了不少罪,没想到啊!田大郎这么牲口不懂疼人。”

“呀,那洪家怎么说,好好的闺女竖着进门,才一夜的功夫就横平,总要闹吧。”

“就是说啊,那洪家人都冲到田家去喽,吵算什么,打都打起来了。

哎呦,俺得去瞅瞅,这城里的郎中来了没。”

田家新房里,哭声一阵阵,洪母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脖颈上一圈深紫勒痕的闺女,心里在滴血啊。

她还发现换下一身破衣衫的时候,露出来的皮肤有哪一寸是好的,田大郎这畜生东西,平时看着老实的狠,没想到会这般作践人。

田大郎闷葫芦不说话,一脸青青紫紫,也是被洪家男人打过一顿了,身心都要背负起他那畜生爹遭下的恶。

两架牛车一前一后到了西庄外,载着唐林的牛车更后一些,远远的那辆板车上,有个胡子花白的老翁挎着小箱子被不少人连拉带扯,急哄哄的带走。

“郎中来了--”

这会儿大伙都聚在一起凑热闹,自然没注意到,跟在老郎中这群人身后还有唐林二人。

呼哧呼哧还没喘匀气息的老郎中被沈家人拽过去,待看清了那榻上人的惨样,万万不敢耽搁了。

“这位娘子受惊过度,心悸失觉,内里肺息衰弱,外加其声带受损等外伤。

我且开两副药,一副养肺汤,一副安神汤,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看这位娘子是否想活,若是自己都万念俱灰,存了死志,便是在世华佗也救不了!”

老郎中到底是男子,有些地方他也不便查看,但看其脸上的巴掌印,就知是一门理不清的家务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唉,这般好的姑娘家嫁到这么个豺狼虎窝里,那不得被吞剥吃干净喽。

”呜呜呜,翠姐儿,都是娘的错,就不该松口将你嫁给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洪母伤心自责,她摸着洪翠敏被打得红肿的脸,真是心都要碎了。

”我洪家要带走自家的闺女,这门亲事不作数。

田大郎,我洪家必去报官,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听洪父要报官,隐匿在后面的田庄头拉着臭婆娘一起,赶紧出来说和。

”亲家公,这家务事传出去,污的不还是家娘的名声。

这狗东西打人是不对,我们这做爹娘的替他陪个不是。

来,要出气,尽管死命的打这狗东西!

家娘进了我田家,就是我田家妇,往后咱公婆指定对她百倍的好。“

唐林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奄奄一息昨儿才进这田家门的新妇被那缩在角落抱头任打任骂的田大郎新婚之夜给家暴了。

新妇洪氏上吊,眼下生死不知,洪家要为闺女讨公道报官,这田家呢明显要阻止报官。

唐林瞧着那田大郎不吭一声,面相是非常普遍的庄稼汉子,确实让人想象不到还有恶鬼的一面。

“你是何人?小娃子一边去!”

趁着田洪两家口水官司,唐林已在床榻边上仔细打量起洪翠敏。

“瞎眼的狗东西!这是唐府公子,也是西庄的新主子!”

青竹挡在唐林背后,面向凶狠疾色的田庄头,直接骂过去。

呀,唐府金贵的小公子!

他们这些佃农不就靠着租赁唐府的田产过活,对于拥有生杀大权的唐林,顿生敬畏感。

“是奴才这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

田庄头倒是能屈能伸,立即谄媚的打千赔罪,他同佃农不一样,正正经经唐府的奴才,签了死契的,所以才能管着一庄子。

洪家自是有些顾忌,打狗要看主人,若是唐林要护着田家,公道注定讨不回。

”把那田家汉子带过来。”

洪家一听应激的防备,就怕这畜生突然暴起又打他家闺女。

田大郎唯唯诺诺,被某些想在新雇主跟前讨好的佃农们推挤着上去。

洪母看仇人似的,立即拦在床前。

“田家大郎,我问你,榻上这女子可是你所害!“

面对唐林的诘问,田大郎很痛苦,他不说话,不知是默认还是有苦难言。

”好!你即是默认,必是做好害人性命的后果。

于公,有元宋律法去判。

但在这之前,于私,我是西庄的主子,每一户佃农与我唐府签下佃契,便是为我唐府农耕生产的劳动力。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我唐府创造效益,包括被你迫害的洪家女子。

换句话说,这是在损害我唐府的利益,我自是要讨回。”

“按着洪家女子现在的年岁开始计算,她至少有三十年所能产生的效益价值。

元宋朝女子限额十二亩,一亩田收1.5石上下,每石七百钱上下,播种一年两季,算一算需赔偿我唐府七百五十六两!”

其实佃农们听不大懂,不过等到最后的算数出来,七百五十六两!

这......天文数字!他们几辈子都没见识过一两银子,更何况这几百两!

人堆里一下子爆发惊恐的喧哗声,原来那洪家娘子这么值钱!

其实,这算法前提是女子能立户,才可申请田地,而且也并非顶额就能直接划拨十二亩,数亩不一定。

对象吗,可不包括底层的百姓,往往是那些有家底的乡绅显贵,这些门第的人家要是嫁女儿,嫁妆单子上必定有不少的土地。

近八百两,要是田庄头是在那布行,扒拉油水倒是能贪墨上,但这只有田地粮食的庄子里,他田家即使想扒拉油水,又能有多少。

“先把这钱赔了吧!”

“哎呦,主子哎--奴才家里哪来的这么些钱!

再说了,家娘是奴才家里人,夫妻间发生口角,打打闹闹的也不少。”

“家娘的医药费,奴才家里全包了,奴才婆娘伺候着她平安醒来,奴才这狗儿子任凭主子怎么打都成!”

唐林当然也不是真要让田家赔偿这么大一笔钱,拿不拿得出另说,至少给佃农们传输一个意思。

但凡伤了庄子上的任何一人,损害了唐府的利益,那就要巨额赔偿金,都心里掂量着些别闹事。

“你在教我做事!”

唐林眼神一凝,锐利的看向田庄头,青竹倒是机敏,他顺势一巴掌扇过去,大骂。

”冒犯主子,谁借你的狗胆!”

一边骂一边左右开打,年轻小伙手下力气不是一般大。

田庄头两边脸颊立即红肿了起来,火辣辣钻心的疼痛麻木了嘴巴,只能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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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太监爹摔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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