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的酒气,沈确也差不多清醒了过来,推开门时,身上尚且带着潮意。
“玲娘,来。”他朝床榻上的孟钰玲招了招手,拿过小圆桌上的酒壶,给两个酒杯斟满了酒:“我们要行合卺之礼,你知道吗?”他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孟钰玲,望着她的眼里倒映着烛光,柔和而又温暖。
“我知道。”孟钰玲细着嗓音回答,声线有些颤抖。她从沈确的手里接过酒杯,但小小的杯身容不下两个人的手,所以指尖难免会对碰。触摸到他手指的温度,孟钰玲像是踩空了一样,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沈确见状,感觉像是有人拿羽毛轻轻地挠了一下他的心脏,痒痒的:“害羞了吗?”他弯下腰,微妙地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话间,湿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孟钰玲的脸颊,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没……”孟钰玲缩了缩脖子,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纤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美丽而又脆弱。
“那为何不敢看我?”沈确觉得自己的酒可能还没有醒透,不然为何抑制不住心底想要欺负她的冲动,甚至看她羞的红意不受控地从玉颈攀爬上脸颊,更是心痒难耐,指尖抽动。实在是太有辱斯文了,他闭上眼,舌尖抵住上颚,打算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料却被孟钰玲拽住衣襟,被迫停下了动作:“嗯?怎么了?”沈确倏地睁开双眼,视线直勾勾地缠上她。
听着对方轻声的询问,孟钰玲心里羞恼,凭什么他就表现的游刃有余,而自己却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呆瓜。所以她鼓足了勇气,抬起头,迎上沈确的视线:“要交杯行礼,你离开作甚,莫不是也羞了?”说罢,还尤嫌不够,手臂穿过他的臂弯,摆好了姿势。
没想到孟钰玲会来这么一出,沈确笑了,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克制毫无意义可言。他依言俯下身,鼻尖距离她的脸颊仅有三指之宽:“行礼吧,娘子。”孟钰玲被他轻佻的语气逗得嗔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地抬袖举起酒杯,一同饮尽了杯中的酒。
“嘶,好辣。”孟钰玲皱起脸蛋,吐了吐舌头,不断地吸气。沈确见此,颇有些哭笑不得,赶忙给她倒了杯水:“赶紧漱漱口。”孟钰玲接过,一饮而尽,才感觉好受了些:“酒可真难喝。”她嫌弃的撇了撇嘴。
沈确被她逗得笑了出声:“这是白酒,自然要辛辣些。改日带你尝尝果酒,你应该会喜欢。”他牵起孟钰玲的手,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而沈确一动,孟钰玲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直白地说道:“我们要开始行周公之礼了吗?”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沈确呛了口口水,毫无防备之下显得有些狼狈:“你怎么知道?”
“哼。”孟钰玲甩开他,双手抱臂:“不要以为我不懂这些,出阁前,我可是看了避火图的。”
“如此。”沈确有些意外。不过,他摩挲着下巴,挑了挑眉梢:“倒也挺好的。”
还没等孟钰玲想明白好在哪里,他便勾下纱帐,拉过妻子一同跌进柔软的床铺里。
“啊,干嘛?”眼前天旋地转,孟钰玲不由地惊呼。
“你说呢?你不是知道吗?”沈确侧过头,握住了她的手,借着朦胧的光线打量着身旁的佳人。视线里所能看到的肌肤,是那样莹润的白,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暖光。而在这样纯洁的画布上,一旦出现非常鲜艳的颜色,就会很显眼,立马就攫住你所有的目光。所以,看着妻子微张的红唇,沈确喉结上下滚动。
他试探性地支起身来,一点一点地朝她靠近。而孟钰玲感受到男性气息的逐渐笼罩,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也紧紧拽住床单,但最终只闭上了双眼,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默认了献祭。
沈确见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得寸进尺般地缓缓低下头,直至贴上孟钰玲娇嫩的唇瓣。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但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单纯的辗转研磨,伸出了舌尖,巧妙地挑开孟钰玲紧闭的牙关,闯进去与她共舞。动作间,垂涎不受控地从两人唇角溢出。
“唔……”听着耳边靡靡的水声,孟钰玲羞怯地将手抵在沈确的胸膛前:“我,我有些害怕。”
闻言,沈确停下了动作,拉过她的手环抱住自己,一下下地啄吻安慰道:“还说你懂呢,原来是假把式。别怕,交给我,我会轻轻的,好吗?”
说罢,他一把拉过旁边的被褥,遮住了两人的春光缱绻,仅余下桌上的龙凤烛摇曳生姿,直至燃烬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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