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洗漱过后,沈确想着孟钰玲今日一大早就起来拜舅姑,下午又跑出去游船,定是累了,又想到明日要三朝回门,便体贴地拥着妻子,早早上床歇息。
可他的这番动作却让孟钰玲会错了意,她误以为沈确有意要行夫妻之事,所以见他将蜡烛吹熄后,便羞涩地咬住下唇,扯过被子盖上,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动作。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沈确的下一步,孟钰玲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你不做吗?”
“嗯?做什么?”沈确一时愣住,摸不着头脑,不知妻子为何要这么问。而孟钰玲听见他的反问,心中更是羞恼,以为他在故意逗弄自己,于是嗔怪道:“你说呢!这么早就寝,还能做什么?”
这时,沈确才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孟钰玲话里的意思。他颇有些啼笑皆非,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误解:“我原是想着明朝便是归宁之日,打算早些歇息,养足精神。哪成想……”沈确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往后说。可那话里的未尽之意,已不言而喻。
意识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之后,孟钰玲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羞耻感。她回想起刚才所说的话,蜷缩起了身子,紧紧闭上双眼,不愿再回想,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将这一切抹除。
可偏偏,此时,沈确起了打趣的心思。他支起身,凑近孟钰玲的耳边,轻声说道:“是为夫疏忽了,未能洞悉娘子的心意。不过,娘子若是实在想要,为夫也并非不能屈就。”
说话间,微微的热气拂过孟钰玲的耳廓,令她感到一阵痒意,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肩膀,想要逃离。再加上他的话中浓浓的调侃之意,羞恼上头,孟钰玲用手肘往后一击,推开了沈确,迅速拉过被子,将头深深埋入其中,瓮声瓮气道:“睡觉!睡觉!”
毫无防备之下,骤然遭到痛击,沈确捂住腹部,倒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苦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下这么重的手。”他愤愤地翻过身,紧紧搂住孟钰玲,叼着她的脸颊肉,牙齿上下研磨。
“啊,不跟你闹了,我们赶紧睡觉吧好不好?”意识到危险,孟钰玲识时务地服软道。可拔了老虎的胡须,哪能这么轻易就脱身。“晚了。”沈确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趁着夜色,好好地教训了她一番。
次日清晨,孟钰玲睁开眼,偏过头看着仍在熟睡的沈确,一时恶向胆边生。她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从梳妆台上拿了些胭脂水粉,返身蹲靠在床边,悄无生息地干起了坏事。
埋头捣鼓了一阵,等再抬起头时,孟钰玲看着沈确的大红唇和大花脸,不禁笑出了声,肩膀也随之颤动。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自然惊醒了床上熟睡的人。沈确缓缓睁开眼,看着妻子笑得通红的脸,一头雾水地坐起身来:“怎么了?”
孟钰玲抿了抿嘴唇,努力憋住嘴角的笑意:“没,没什么。”沈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大相信。可他上下探查,也没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便只能茫然地掀开被子,下床洗漱。结果,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水盆里倒映出的那张五彩斑斓的脸,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旁时刻关注着沈确的孟钰玲看见他脸上错愕的表情,不由笑得更加大声。沈确无奈地撇了她一眼,摇头笑了笑。他挽起袖子,浸湿手帕,拧至微干,对着水面擦拭着脸上的脂粉。“我来吧。”见他动作笨拙,孟钰玲升起了些愧疚,上前接过手帕,替沈确一点一点擦干净。
“真是调皮。”整理好仪容之后,沈确的脸庞都有些泛红。他屈起手指,弹了下孟钰玲的额头:“走吧,去吃早饭。”孟钰玲跟在他的身后,悄悄吐了吐舌头。
简单地用过早饭后,沈确和孟钰玲便拎着提前备好的礼,朝着孟府的方向走去。
“好奇怪呀,明明成亲之前,还想着要赶紧逃离。可如今真的成了亲之后,又盼着能常常回去。”走在路上,孟钰玲的心情很复杂,激动有之,不甘有之,但更多的却是思念。
沈确握住她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这是人之常情,终归是养育你长大的父母,岂能轻易割舍?无论是想亲近也好,还是想逃离也罢,只要你的心不后悔就行。”
“嗯。”孟钰玲点了点头,但情绪却有些低落。沈确见状,拉住她的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事,往后你要是想家了,就告诉我,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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