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禾追着问了好几次,他们到底在为谁起了矛盾。
屈景明搪塞敷衍,“你不认识的。”
……小鬼肯定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旋涡中心。
虽然他确实什么都没干,只是想和裴至做朋友。
“哦。”
邵嘉禾很失望,但还是非常好奇。
屈景明怎么也不说,后来干脆当没听到。
太小气了……
翌日一大早下了雨,路上堵车,邵嘉禾匆匆抵达教室的时候已经迟到,好在老赵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是,老赵看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像是一个中年父亲看自己的叛逆儿子,却又掺杂着一些慈爱。
……这是又怎么了。
“你不该去礼堂的,景明。”课间时间,老赵将他叫到了办公室长谈,叹气说,“我没想到你会冒着危险来找我和其他同学……你也长大了。”
邵嘉禾有一点点尴尬,他不是屈景明,拿他和以前的他对比……很奇怪。
“再这样保持住成绩,B大A大的热门专业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听你父亲的助理说,屈家有送你留学的安排?你想好了吗?”
【就回他还没有。】
他忙不迭按屈景明的说法解释,又补了几句谢谢老师辛苦了,但还是被老赵拽着苦口婆心说了好几段心灵鸡汤,非常艰难地才找了个理由脱身。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邵嘉禾在操场走圈散步,身后跟了一列小火车,他还是习惯戴着口罩,一回头见到见到好多人跟着他,有些吃惊。
“这是在做什么……”
“散步嘛。”
“一起散步~”
“小花刚才怎么一直在看礼堂那里?”
“因为之前那件事吧。”
学校已经把这件事压下去了,礼堂大门被锁起来,不允许学生进入。
体育老师开始抓人跑步,有惊无险,他没被点到学号。窦云与他一起并肩散步,经历了闹鬼事件,两人的关系亲密了很多。
窦云很怕鬼,他也是,一下子很有共同语言。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山脚下。
学校的后山很矮,其实只是个种树的小土坡。山腰一幢蓝白尖顶的礼堂,古朴秀气,但因为那次闹鬼,现在在两人眼中已经鬼气森森了。
窦云不太敢靠近,忙说“我们走吧”。
邵嘉禾却是愣了一下,抬手往那边指了过去:“门开了……”
沉重的桃心木大门不知何时敞开了一道缝隙,锁链早就掉在了地上。
那道缝隙黑漆漆的,隐约能见到一道穿校服的男生身影。
邵嘉禾与这只鬼保持着相当遥远的距离,但不知为何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很悲伤……这种伤感有种死亡的气息。
窦云已经啊啊啊啊地逃走了,山脚下的邵嘉禾抬头看这惊悚一刻。
他当然也赶紧离开了,就当做没有看见。
“我们是不是得躲起来?”
【别靠近他就是了。】
屈景明也觉得烦,开始认为有必要找个灵媒处理这件事。
傍晚有课后补习。课间,邵嘉禾的手机响了,他瞥见是个陌生号码,原本不打算接的,但对方一连打了三次。屈景明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可能因为看英语而睡着。
他想了想,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道低沉声音,大约是中年人,语气冷厉。
“你计划什么时候到医院治疗?”对方说,“这么严重的病情,你不打算和任何人提起?”
他的语气很严厉,像是随时要拿藤条打人,又像是在讥嘲,令人很不舒服。
邵嘉禾怔住,下意识地问:“你是?”
“你现在已经疯成这样了?疯子!”
中年男人冷笑说。
他不明白,但对面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他才听见屈景明的回答。
【这是我父亲。】
紧跟着又说。
【不用理他发癫。】
与以前一样,屈景明还是那种浑不在意的语气。
不在乎,完全不放在眼里。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到了傍晚18:00的时候还没下课,邵嘉禾从身体里脱离出来,坐在空椅子里旁观屈景明写练习题。
其实根本没有在写题。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钢笔,不知在想什么,撩了下眼皮:“这两天我去找个灵媒。”
总算到了下课时间,屈景明头也不回地走了,步伐很快因为他不想被人热情地喊小花。
邵嘉禾也问了他和父亲那通电话的来龙去脉。
五分钟后。
“怎么办……”
邵嘉禾很忐忑,等车的时候蹲着揪路边小草。
在他的追问之下,他才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因为鬼附身的一系列性情大变,屈景明被认定是出现精神问题——双重人格,这件事已经被屈家知道了,现在想送他住院治疗。
系列的精神医院还是他家的产业。
“没事。”屈景明根本不会听他们的,“如果威胁有用,他们也不至于打电话给我。”
似乎也有道理?
邵嘉禾想了想,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帮什么忙……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奇特的家庭,竟然以疯癫互相形容。
屈景明拒绝了认为没必要,但邵嘉禾仍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但这种家事,他既无能为力也不方便掺和,但他却每日有12小时是“屈景明”,实在尴尬。
回家路上,两人在电梯口遇到了熟人。
“卧槽……竟然又是你们。”
一脸惊悚的姚林瑞穿着校服,像是刚刚放学,但见到邵嘉禾,他面色微变,稍微和缓了些。
这话不太礼貌,屈景明不喜欢。
“你刚才说什么?”
姚林瑞一撞上他的眼神就连忙摆手说“呃我的意思是说很惊讶没有别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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