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忍得住不叫他的名字呢。
即便姜禾一天天欺骗自己、引导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思念就是不受控的。
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可喜欢是一定的。
可在一起,对她来说很难。她并没有很好的从上一段感情的伤害中脱离出来。
上一次的拒绝,她心中当然有愧和痛,此刻面对他的负罪感更是层层递升。
这段时日以来,她也并不好受。
柯柏笙看着眼前不远处这个瘦削的美丽女人。
只是短短时间,她的气质已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在他面前,就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像个太阳。
而此刻,她那一头蓬松卷发和黑色披肩,还有那双染了鲜红的指甲,成熟加了不止一分。
他有些难过,他心疼她。
他想抱住她,告诉她,自己很想她。
可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连面部表情也无。
一个不合时宜的手机来电打破了这份沉默。
是马女士打来的。
姜禾这才忽地想起,晚上忘记给父母报平安了。她迅速接通电话,回应着那头。
接电话时,在与手机那头絮叨时,她惯性地转过身子往回走。
电话聊了很久,大概有十五分钟。
姜禾挂断电话时才想起在长廊尽头处的柯柏笙,她几乎不经思考地一路小跑回去,连脚腕的肿痛也感觉不到了。
可她再回去刚才那个地方时,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连这十五分钟都已经没有耐心了是吗?
姜禾心中问到。
可是人家又凭什么要站在原地等自己呢,他凭什么,要一直等待自己呢。
“姜禾,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喃喃自嘲道。
回了房间,她用冷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不再浑浑噩噩。
坐在马桶上,看着手机里他的头像好久好久……
她当然不是要给他发信息,她只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怀念,这样她才能好过些。
坐了好久,直到腿脚皆麻木,她才看了眼时间,原来都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极度缓慢、小心地移动着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副扭曲模样,心想那些腿脚不便的人都不会如自己此刻这般……毫不体面。
*
柯柏笙只是旧伤发作,不得已必须回房间打药。
等待十五分钟算什么,十五年他都可以等。
可是伤病不等人。
是的,就自己这么一个病秧子,和谁在一起都是拖累,被拒绝是应该的。
打完药,他躺在地板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心中这么想着。
多少次,他都要放弃了,可还是挺过来了。好的耐心便也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高强度的痛苦之中磨砺而出。
拯救自己好难,他说。
地板也好凉。
其实自己别无所求的,只是想要多一点点拥抱,爱也不要了,就只是想要拥抱,就只渴望拥抱。
可无人给他。
这是十七岁的柯柏笙刻在地下室墙壁上的一段话。
此刻他好像看到那段话出现在这块天花板上了,也许自己已经神智不清了……
*
第二天一早,救护车的声音吵得很,姜禾和宋珥自然也被吵醒。
宋珥爱热闹,直接下了床想去一探究竟。
姜禾看时间也快到了,便直接起床洗漱。
十五分钟左右,宋珥拎着两份早饭回了房间。
“姐,刚才那救护车好像是来接顶楼一个住户,听说半夜就晕倒了,躺在地板上一整夜啊!我的天,想都不敢想,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人咋样了。而且这山上到晚上天可凉了。”
姜禾一边化妆、一边回应,“房间应该开空调了吧,躺在地板上?什么病啊,这么严重?连走到床上那几步都没坚持到?”
宋珥摇头去洗漱,“不知道,听说是助理来汇报工作发现的,怎么都叫不醒就直接叫120了。妈嘞,真恐怖。”
姜禾点头,“确实,幸好我们两个人住,谁要是发生点什么,咱也能及时发现。”
……
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出门,各忙各的去了。
到了试演场地,姜禾发现一个人都没来,连小马扎都没有。
她拿出手机想给宋珥发消息吐槽的,忽地想起,试演推后了……
6,这记性……
她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拖着病脚回房了。
*
宋珥那边倒是忙得很,中午都没吃饭。姜禾一个人也不想去食堂,就叫了送餐。
送餐的是个小哥,话很多,临走时还和姜禾说了几句早上救护车的八卦。
他说,顶楼住的都是大老板,那个被救护车拉走的男人,他见过,给他送过几次餐;还说,那男人又高又帅,说话也温柔,很客气很礼貌……
吧啦吧啦一大堆。
这些描述倒让姜禾想到柯柏笙,她想着昨晚既然在长廊见过,这儿也没有别的酒店,那他应该也是住顶楼。
等等,那个被救护车拉走的,不会是柯柏笙吧?
姜禾赶紧就给宋珥发了信息,问她能不能打听到一点什么更细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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