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砚殊陷入自我怀疑时,江雪绵倒是不觉得尴尬,就是有点害羞。
他也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抵着。
这过于新奇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好奇,明明就高半个头,怎么就能戳得那么高?
他抽空往下瞄了一眼。看完,他酸了。
女娲捏谢砚殊的时候,不仅开了美颜,还特地拉了腿吧!
瞧瞧这让人酸冒泡的腰身比,瞧瞧那根……啧啧,看来拉两条腿还不够,第三条腿也拉了。
对了,吸血鬼的身体不热,也不凉。那这里是什么样的温度呢?
江雪绵见谢砚殊还在走神,他捻了捻手指,没忍住好奇,伸出食指,轻轻地搭在了上头。
当然,他不是如《ET》那般,指尖相触,而是搭在了中段。
谢砚殊是一个讲究人,哪怕是在家里,他也穿着西装裤和衬衣。裤子用皮带拴起来,衬衣扣到最上面那颗。
现在,虽然得体的西装裤被顶得短了一截,但厚实的布料,让手指轻搭在中段的江雪绵,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难道这里也是凉的?
那它怎么会立起来呢?
一腔凉血塞里头吗?
江雪绵怀疑地施加了一点重量,好增加相贴的面积。
而感受到重量的谢砚殊往下一瞧,吓得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他的后背撞到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欸,你没撞疼吧?”江雪绵吓得伸手去扶他。
谢砚殊看着那白皙的胳膊朝着自己伸来,脸色一变,似乎是准备躲开。可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定不动了,任由温暖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胳膊。
“没有。”谢砚殊摇头,又愧疚地道了句,“抱歉,刚才是我……惹到你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神也有些躲闪。没了发胶束缚的发丝清爽却凌乱,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嫩了不止一点。
当然,谢砚殊的脸本身长得也很嫩。
之前看小说的时候,江雪绵还以为谢砚殊怎么着,也该有二十五六岁。
没想到谢砚殊被蝙蝠咬时,是二十岁。他作为古人,算的是虚岁,所以要论实际年纪,谢砚殊是十八岁半——虚了十个月,又四舍五入了大半年。
现在,展现在江雪绵面前的,是一张嫩得能掐出水的俊脸。
江雪绵怎么会对着这么好看的脸生气呢?
他不仅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都是从十八岁过来的,他懂!
那就是个走路快点都能立的年纪。
·
江雪绵从扶的姿态,改为拽了拽谢砚殊的袖子,努力藏住笑意道:“要不我坐沙发上去吧。一会儿您喝完,我还能顺势在沙发上躺下。”
“……不用。”谢砚殊察觉到了袖子上的力道。他垂眸看去,江雪绵细白的胳膊上,挂着两个清晰的针眼。
其实不恐怖,但就是让看的人瞬间不再心乱,反而生出了几分怜惜。
“你卖了两次血?”谢砚殊问。
“对。”江雪绵抬起胳膊来,指着那个已经快消下去的针眼介绍道,“这是第一天来的时候扎的。”他又指向第二个看起来较新的,“这是遇见你的前一天晚上扎的。”
“好奇怪啊!都这么多天了,这些针眼怎么还不消呢?”
谢砚殊抿紧了唇。他没说那个针头是特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流出身体的血能凝固得慢一点。因此,被那种针头扎出来的眼,也会愈合得慢一点。
“算了,我不饿。”谢砚殊清嗓似的咳嗽了两声,心里为刚才的要求生气。
他怎么能提出喝血的要求呢?
眼前人已经不再是陌生人了!
陷入自我唾弃的谢砚殊,完全没有注意到江雪绵现在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饿……
江雪绵悟了:那就是馋了。
看来他得做好准备,给谢教授解解馋才行。
江雪绵琢磨着联络乌朵,再买点补血的丸子。
这时,谢砚殊声音有些发紧地说:“其实我来找你,是想说数量快凑够了,我们该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了。”
“啊?”江雪绵惊叫一声,扭身跑到床边,一个猛扑,扑到了平板旁。他之前忘记充电,平板现在还连着充电线。他没有拔下来,而是就着趴床上的姿势,查看自己默写的诗词数量。
短短十多天,他写了三百七十首诗词。
“这不是还没到五百吗?”江雪绵扭头看向谢砚殊,却意外看到一向表情淡定的谢教授,今日又增添了新表情——不仅脸红,连耳朵、脖子也红了。
“不是马上结,是先开始谋划。”谢砚殊说。
“您怎么了?脸和脖子怎么这么红?”江雪绵问。
两个声音重叠到了一起。
江雪绵先接了话:“哦,行,那就谋划吧。”说完,他对着谢砚殊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可以回答刚才的问话了。
谢砚殊:“……”
若是以前,他绝对会说一句“成何体统”,但现在,作为他的未婚妻,江雪绵在他面前,就算不穿,也不算大事。那他怎么好意思说,江雪绵今天的裤子穿得有点太短了,一趴到床上会漏出两瓣白生生的屁.股蛋子来,看得他都害羞了。
他说不出啊!
于是,他只能又咳嗽了一声,说:“没事,最近有点着凉。”
“……血族也会着凉吗?”
谢砚殊糊弄地“嗯”了一声。
江雪绵眨眨眼,麻溜地翻了个身,让自己直挺挺地平躺在了床上。他将背心一侧的肩带往下扒拉,露出红印还没消下去的锁骨。
“着凉了,正好需要吃点热乎的。”他歪着头,以一副放松的姿态,目光灼灼地看向谢砚殊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
谢砚殊跟被狗撵似的,冲出了门。他冲回自己的卧室,“砰”地甩上门,又冲进卫生间里,撩起冷水来,猛洗了几下脸。
等他再抬起头时,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他现在的状态——水珠沾湿了他脸颊、鬓发,又汇聚成几条水线,顺着凸起的喉结流入了扣到最上面的衬衣,但他看起来并不糟糕,甚至比之前都有人样。
因为他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活气。
当然,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玉体横陈”,是多么撩人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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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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