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森并没有追问林灿在哪里以及为什么没信号之类的，可能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她不回复自己的信息的托辞而已。
“你的策划案细节还不够多，但考虑到整体框架上ok，所以，我们还是重点考虑一下了你提出来要团队辅助的事情……”不知道是赵森故意停顿了，还是信号不好，那边一下子声音没有了，林灿赶紧开启了扬声器模式，并把声音调整到最大。
原来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来说，熟悉的柳玉的声音响起——
“恭喜你呀，林总，因为你这个项目吧，是国际化第一个会有落地的完成的篇章了，上次您的演讲打动了很多人呢，所以我们会集体来到这里，为您的纪录片做个纪录的见证。”
集体来到这里？
林灿蒙了！！
她知道自己去公司要人这件事一定有波折，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要这样来应对。
首先，这个拍摄过程特么是有危险的啊！出了事她背得了责任吗？公司背得了责任吗？
第二，这些人过来，接待怎么办？靠她和童晓旭两个人来搞定吗？她们不要工作的吗？
第三，纪录片是可以依靠一定的剪辑来作出更好的效果，但是这些人过来，每一双眼睛都等于现场直播，她的难度有多高不言而喻。
这就等于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次性完成巨大的乐高的搭建，中间不能有任何损失和误差。
“人太多了，我招呼不过来，我得……”
“林总，您不会是纪录片拍不了，打算靠后期剪辑来完成吧？”柳玉的声音带着往日的嘲讽和质疑。“连董事长都对您这个备受期待呢。”
“你们要过来的方案跟董事长汇报了？”林灿刚刚被她们猝不及防的计划给震撼了，才想起来，这么大的动静，堪称倾巢而出也不为过了，这俩人一定跟董事长汇报过来通知自己的，让自己“无路可退”。
“当然啦。”柳玉的声音充满了愉悦。
为了搞死自己，不惜让公司多投入不必要的成本，还要搭上大家的安全，至于吗？林灿的无名火一下子就升了起来。这样的做法，对她的工作有什么帮助吗？带了一群人来参观她怎么工作？
林灿正在想着怎么回应，手中的电话就被夺走了，一旁的王烁宇拿起手机，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地说道：“没有问题，你们过来吧，把人数和抵达的时间发过来，邮箱我等下给你。”
林灿上前要拿回自己的手机，王烁宇往后躲了躲，然后对着林灿道：“你现在需要休息，躺好。”
林灿压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僵杵着，她脑子感觉宕机了。
“你哪位啊？”柳玉的声音顿了顿，提高了音量问道。
“我是她在这里的水利顾问。”王烁宇对着电话说完，立刻正视了林灿，示意她躺好，林灿在他的眼神威力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床背靠了靠，王烁宇用肩膀夹着手机，上前给她垫了一个靠背吗，一边对傻了的林灿道，“乖。”
这个声音自然通过话筒传到了另一边。
“什么水利顾问？”赵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愤怒。
“邮箱我会用她的微信发给你们。”王烁宇答非所问。
“水利顾问？我们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合作？您到底是她什么人？”赵森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愤怒，大概是柳玉在边上的缘故，他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给谁听的，“我们需要对我们的员工安全负责。”
“可以。”王烁宇很平静地回应了一句。
“可以？！”赵森的声音足以让人想象他在那头暴跳如雷。
“嗯。”王烁宇低沉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还给了林灿，带着很真诚的目光道，“你前男友耳朵不好？”
林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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