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的质问

云时桉循着声音过去听墙角,偷偷探出头。

贺卿珩低声质问系统,神情扭曲,狠狠跺脚,十厘米厚的鞋底哐哐响,像一直无能狂怒地霸王龙。

和他表妹生气的动作一模一样,感觉一点都不直诶。

云时桉窥见这滑稽的一幕,腹诽后没忍住笑出声,暗道一声不妙,迅速躲在墙后。

贺卿珩听见这声嗤笑,顿时怒火中烧,恶狠狠嘟囔:“正好系统给我加强了技能,就拿你试试吧。”

他话音刚落时,云时桉发觉自己动不了了,或者说又变成困在提线木偶里的灵魂。她的心脏跳得厉害,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发抖。

云时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可她越是想就越觉得无助与绝望,重生也改变不了,只要小傻子不在身边,她就什么也做不了。

踢踏的脚步声在云时桉耳畔响起,如同死刑倒计时,每走一步都意味着离前世越近一分。

贺卿珩慢悠悠走到墙根后,看清发出嘲笑的人后阴郁的眼睛迸发出亮光。

他将云时桉抵在墙角:“时桉,你是来和我道歉的吗?”

云时桉的肩被他推得撞上墙,只觉得疼痛和阴冷逐渐攀上后背。她看见眼前人没有动嘴,却听到清晰的话语。

【呵呵,正好逮到一个最不乖的。】

“当然是啦,你和贺娇以后不要走那么近好不好,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云时桉恨不得把胃呕出来,仍是娇嗔着抚上贺卿珩的胸口,说着恶心的话。

“好了时桉,都怪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你就原谅我吧。”贺卿珩环顾左右四下无人。

【本来想慢慢来,正好现在没人,看我先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怎么横。】

云时桉感知到面前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也只能看着,无法行动,怨愤想天道不公,为何同样是主角,她是被虐的一方,对方却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可不等云时桉继续想下去,厕所里的小傻子出来了。

他找不到云时桉,像小狗似的嗅嗅,快速锁定姐姐的位置,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想给她一个惊喜。

哪成想入目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努力笑着,维持住呆傻语气,天真懵懂:“你们在玩什么呀,姐姐看起来不开心呢。”一手握紧拳头,冲贺卿珩肚子上招呼去,打得对方吐出一口血沫。

“你们不介意带我一起玩吧,嘿嘿。”他努力维持人设,为自己的莽撞行为找补。

云时桉不再受控,只感激地看了眼小傻子,注意力便全集中在贺卿珩身上,没有察觉新任丈夫的不寻常。

她冷笑着整理衣衫,调动全身肌肉,一拳砸在贺卿珩头上,将刚挨了一拳没缓过神的人锤倒在地,目光移向某个快凹进去的地方,学着他们表兄妹,跺跺脚。

贺卿珩蜷缩身子,痛苦呻吟。

云时桉瞧着,只可惜今天没穿高跟鞋。

“我说有的人又矮又小又穷,就不要学人家霸总强制爱了。”

语罢,云时桉和小傻子十指相扣,确保无误,两人一起蹦蹦跳跳走了,全然不顾身后怨毒的视线。

看这花多花,这草多草,这人…这人多可爱。

小傻子举起云时桉的手,半蹲下身,朝关节处发红的地方吹气,软软凉凉。

云时桉端详半天,伸出魔爪戳戳他鼓鼓囊囊的脸颊,指尖触碰上柔软,像棉花糖温软、富有弹性。

口感应该很好吧?

小傻子圆润湿润的下垂眼疑惑地望眼前人,眼神愚蠢清澈,看得人兽性大发。

云时桉又捏捏可爱小狗的脸颊肉,直到透出淡淡粉色,才依依不舍松开手,超不经意提问。

“小宝,你叫什么呀?”

“小贺,姐姐,你可以叫我小贺。”小贺没有现在才被询问名字的不爽,依旧没心没肺地傻笑。

两人并肩在偌大的庄园里散步至黄昏,准时踩着晚饭点回到包厢。

【好无聊,看包厢里的人尬聊一下午。】

【贺卿珩呢?云时桉呢?怎么都不见了?】

【吃不到瓜我浑身难受啊啊啊啊呃呃。】

【为什么房间外面没有摄像头!】

【跟拍pd呢?救一下啊。】

云时桉不知道直播间里的哀嚎,她回到包厢时,其余嘉宾已经坐好开吃了。

桌上就剩些残羹剩饭。

贺卿珩还一副主人样,努力控制住怨夫表情,招呼两人:“你们来了,快吃吧。”

他扫视桌上的饭菜,尴尬笑笑:“大家都饿了,就先开吃了,你们不介意吧。”

桌上其他剔牙的、玩手机的、搂搂抱抱的人都停下动作,哄堂大笑。

“他们这种人也就只配吃剩饭。”

不知道这个狗东西又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云时桉扶额,感到些许厌烦:“头和屁股长反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现在正是节目组安排的就餐时间,我不觉得不遵守规则的人没有必要来参加这个综艺。”

贺卿珩没说话,他旁边的小弟站出来:“我们贺哥什么身份,还需要遵守破节目的规矩?”

“嚯,他给你们编了什么身份?是首富之子还是官二代?大少爷,赌约里的车什么时候给我?”云时桉揉揉眉心,觉得成群的野狗吠得人心烦,还是家养的小狗可爱。

不等满嘴谎话的人编出理由,云时桉自己点了一桌菜。

贺卿珩避而不谈,也没理会小弟疑惑的眼神,只莫名其妙说:“这里饭菜很贵,时桉你不要任性。”

云时桉点点头,不知道贺卿珩给她按的什么人设,先给小贺投喂零食垫垫饥,随意答道:“是哦,你们多吃点吧。”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不知道被打脸的那天,贺卿珩的技能还有用吗?

贺卿珩都阴阳怪气被软绵绵挡回来,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应付狗腿后就搂着贺娇上楼了。

小贺吃相好,虽是大口大口将饭菜塞进嘴里,但不是满脸油腻,也没有吧唧嘴,看他吃饭勾得人食欲满满。

云时桉看一眼小贺,吃一口饭,常吃的菜肴都美味了不少。

两人自顾自填饱肚子,撇下众人上楼休息。

晚上节目组并未安排活动,云时桉安排小贺睡在隔壁,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心中满是安全感。

云时桉进入梦乡前嘟囔:“希望今晚是个平安夜。”

愿望总会落空。云时桉被噪声吵醒时愤愤想。

她抱着枕头蹑手蹑脚打开门,环顾四周,忽然无声释怀地笑。

果然是贺卿珩这个烦人精。

云时桉离得远,远远瞧见贺卿珩和一个高大的人影推搡着,抬手要打对方,只是身高差距不小,看起来像是要跳起来打对方膝盖,毫无威胁力。

一般人不傻就不会被打到。

云时桉的想法刚弹出来,高大的人影就被击中了。她双眼微眯仔细观察,对面的人影越看越像小贺,这可不就是傻孩子。

她鬼鬼祟祟举起手机接近打斗,或者说单方面殴打的两人,用枕头一把扣住贺卿珩的脑袋,拉着他往后仰,“哐嘡”一声倒在地上,还没开始动手,地上的人就没了动静。

云时桉趁机踢一脚,转头轻抚小贺脸颊的红肿:“疼不疼?”

小贺愣在原地,眼中蓄满泪水,似乎被吓傻了,任由云时桉牵回房间。

云时桉为小贺擦了小珍珠,给他塞颗糖,拿出碘伏:“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哦。”

小贺觉察云时桉动作轻柔,对方呼吸吐在耳畔,温温的、痒痒的,耳尖鲜红欲滴,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声不吭。

这模样让云时桉更心疼,谴责贺卿珩欺负小孩子的行为,断气了最好。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要躲开知道吗?”

“姐姐,你、你不觉得是我的错吗?”小贺怯怯勾住云时桉的小指。

云时桉捧小贺脸,注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相信你。”说完揉揉小贺脑袋,一阵阵心疼,这傻孩子以前被欺负了都没人帮。

面前人破涕为笑,露出招牌傻气笑容,羞红脸:“姐姐是世上最好的人。”

云时桉的脸也开始发烫,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小贺还在,她早埋进被窝里了。

她愣神这会儿,小贺忽地拉下她的睡衣领子,学她抹上碘伏,一阵温暖的气流撒在她肩上。

云时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人心疼地说:“姐姐,吹吹,不疼。”

云时桉失笑,刚涌上的异样感觉消散:“谢谢小贺啦。”

她翻会儿相册,再偏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衣角,那手的主人睡得不安稳,似乎梦魇了。

云时桉回忆幼时母亲的行为,笨拙轻拍小贺的肚皮,为他赶走噩梦。

小贺呼吸逐渐平稳,手扔抓着不放。

云时桉怕强行掰开弄醒了了他,便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眠。

毕竟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心性,没事的,对吧?

云时桉说服自己,沉沉睡过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云时桉被晃得睁开眼,想翻身却动不了,才惊觉自己和小贺抱成一团,两人像毛线似地缠绕,密不可分。

云时桉使劲蛄蛹也挣不开温暖的怀抱,反倒是要弄醒眼前睡得香甜的人,她连忙停止动作,不想扰了小贺的美梦。

此情此景虽怪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对方的心智只是个小孩。

云时桉再起不能,选择躺平,在小贺怀里睡个回笼觉。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眼前人睁开眼,脸颊红润,满是欢喜,偷偷摸摸地享受窃来的幸福。

等云时桉再醒时,已经快八点了。

烦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扰了她的清梦。

她接听电话,语气满是不耐烦:“谁?”

“还能是谁,我是你爹!”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有些失真。

“我爹起不了这么早,再见。”话音未落下就挂了电话。

手机不断振动,云时桉一不小心手滑按成接听。

“我是被你气得睡不着,你干的事情网上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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