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转过身,解释道:“王爷,小女如今确实不方便见客。”
“事情没解决,夫人是要带人去哪?”景珩看向沈国公,手中握着折扇,声音冷厉道:“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让本王见识到了。”
沈国公随即一巴掌打在柳氏脸上,然后转身对景珩说:“王爷,府中有所怠慢,还请王爷恕罪。”
景珩没搭理沈国公,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沈玥如,道:“沈二姑娘,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
景珩停了片刻,继续说,“替你说?”
沈玥如根本不敢直视景珩,断断续续道:“小,小女,不知王,王爷在说什么。”
景珩说:“十四,既然二姑娘不愿意说,你来说。”
“是,王爷。”
一炷香后,沈国公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来龙去脉,眼睛彷佛能喷火似地瞪着柳氏和沈玥如,直接不顾景珩还在现场,两巴掌直接甩在了沈玥如的脸上。
怒道:“我沈易坚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儿。”
随后沈国公又打了柳氏几巴掌,指着柳氏痛骂道:“你怎么会教出此等女儿,把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柳氏拉住沈国公的长袍,说,“老爷,你不能只相信御王殿下的一面之词呀,如儿是我们的女儿,她的品行如何,你还不了解吗?”
景珩听到柳氏的话语,问:“夫人是觉得本王冤枉了二姑娘不成?”
柳氏四处看了下,除了护卫和府中下人,并未发现有其他人,便道:“臣妇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并无证据,若因此冤枉了小女也不妥当,传出去怕是也会有损王爷的名望。”
沈国公直接一脚踢翻柳氏,指着柳氏就开始骂:“你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御王殿下若没有证据,岂会这么说?”
随后沈国公又转身面对景珩,抱歉道:“王爷,卑职没有管理好内宅,竟能一个粗鄙不堪之人冲撞了你,还请王爷恕罪。”
“夫人就这么确定本王拿不出证据?”景珩吩咐道:“十四。”
十四立即明白:“把人带进来。”
沈玥如看到王管家,直接吓得往后缩,眼中惊恐道:“你不是死了吗?”
十四解释道:“防止有些人觉得王爷拿不出证据,怕王爷栽赃于她。”
柳氏一想到刚才说了什么,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王管家说:“是府中的三公子,拿了些钱财给我,让我助二姑娘爬上王爷的床。”
王管家说完又被人给带了下去。
“不知道这个证据夫人觉得如何?”景珩在背后阴生生地说:“若是还不够,本王这里还有,定把二姑娘对本王的未遂之事做实。”
柳氏这下吓得已经说不来话了,只是紧紧地搂住沈玥如。
片刻,柳氏跪着爬向沈国公,说,“老爷,如儿只是一时犯糊涂,还请老爷为如儿向王爷求求情,放过如儿吧。”
沈国公随即又是一脚踢过去,大怒道:“滚。”
“做出如此下等之事,竟还有脸让我向王爷求情,我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柳氏还想继续去求沈国公,说,“老爷,如儿是我们的女儿呀,你难道忍心让她因此丢了性命吗?”
沈国公愤恨地看了眼沈玥如,又想到平日里对这个女儿的疼爱,原本还想拿着她的婚事换自己的仕途,若因此就丢了性命,岂不是人财两空。
思索片刻,沈国公说:“王爷,如儿做了不堪之事,必然受到一定惩罚,但恳请看在如儿是昭儿亲姐姐的父亲,还请从轻发落。”
停顿几秒,又继续说:“毕竟如儿和昭儿自小感情要好,若是处决了如儿的性命,怕是昭儿日后会记恨于王爷。”
看似劝说,实则警告。
景珩看着沈易坚,沉默不语。
沈国公不知的是,景珩早在当初就已经调查过国公府所有人的关系,自然也知晓沈昭和继母、庶姐的真实关系。
听着沈国公还在继续编排沈昭和沈玥如关系如何好如何好,景珩只觉得好笑。
“既然二姑娘和昭儿关系好,那为何要千方百计的爬上准妹夫的床。”
景珩把“准妹夫”三个字咬的极重。
沈国公瞬间被噎住,话也说不出来。
景珩继续嘲讽道:“沈国公果真养了一对好儿女。”
随后又问道:“今日之事,沈国公打算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给昭儿一个说法?”
沈国公一时不知怎么办,弯者身子,说:“全凭王爷做主。”
“三公子打一百大板,二姑娘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景珩慢悠悠地扫过其他人的脸,问:“各位可有意见?”
柳氏还想再说什么,被沈国公一记瞪眼瞪了回去,硬生生憋住了。
半晌,院子中就响起了劈天盖地的喊叫声。
十四见事情已经结束,问:“王爷,关于沈国公中饱私囊的证据还上交给皇上吗?”
“上,为何不上。”景珩说:“找个机会转交给御史。”
十四领命:“是。”
景珩要上马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王爷,等等。”
景珩转身就看到沈归,对着护卫说:“去那边等本王。”
“是。”
景珩说完的功夫,沈归以走到景珩面前,双手抱拳:“末将参将御王殿下。”
“恭喜沈将军大战倭寇,得胜归来。”景珩问:“不知沈将军找本王有何要事?”
“御王今日前来府中的原由,我也有所耳闻。”沈归说:“我不管沈玥如对殿下是何君心,可若是殿下日后敢辜负昭儿的心意,不管这人是皇亲贵族也好,平头老百姓也罢,我定取他性命。”
“我平日在军中,甚少回来。”沈归看着景珩认真说:“恳请王爷护昭儿一世安稳。”
景珩说:“请沈将军放心,我景珩在此立誓,此生定护好沈昭,定不负她。”
沈归把手搭在景珩肩膀上,似是把至亲之人交付于景珩,说,“舍妹就拜托王爷了。”
景珩稳稳接过这份重担,说出来的话却格外让人安心,他说:“放心。”
景珩走后,沈归关好门也离开了。
第二日,沈昭刚起床,就听到绿茵说:“姑娘,出事了。”
沈昭坐在镜子前,正在梳妆打扮,问:“出什么事了?”
绿茵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沈昭见状,说,“绿茵,你说吧。”
绿茵边看沈昭脸色边说:“是昨日三公子买通御王府的下人,想让二姑娘悄摸偷溜进去,趁机勾引御王殿下。”
下一秒,绿茵见沈昭脸色不对,立即说:“但是御王殿下并未让二姑娘得逞,他们二人还是清白的,姑娘莫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沈昭手撑在额头上,沉思道:“我只是在想,御王府按理来说戒备森严,怎么会轻易就让二姐姐进去,还未让二姐姐发觉。”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昭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御王府进贼了。”
“姑娘,那或许是三公子也有门路。”绿茵说。
“三哥再有门路,那也是御王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沈昭问:“昨日是御王殿下过来府中。”
“是,据说阵仗搞得声势浩大。”绿茵说:“不过,绿茵有一事不明,姑娘和王爷的亲事京中人人皆知,而二姑娘却敢明目张胆的勾引王爷,按理来说,以王爷的性子,二姑娘怕是要被处死,可二姑娘不仅好好地被送进府中,就连消息都没走漏半点。”
“王爷这么做是为了我,若二姐姐的名誉被毁,那我的名誉也会受此牵连。”沈昭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梅花,说,“可他不知的是,我向来示这名誉为粪土。”
“御王殿下是何时回去的?”沈昭问。
“御王殿下的护卫亲自打完二姑娘和三公子就回去了。”绿茵笑着问:“姑娘,还是很在乎御王殿下的。”
“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总归我与御王是一条船上的人,沈玥如想动的人,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就她也配肖想我的人。”沈昭问:“打了多少大板?”
“姑娘,据下人得到的消息说,二姑娘被罚了五十大板,三公子被罚了一百大板。”
“这些足矣了,就算没要了沈玥如的命,也足够她丢半条命了。”沈昭说:“这段时间应该就够柳姨娘忙活了。”
随后又问:“这件事是沈涧谋划的?”
绿茵回:“是,姑娘。”
沈昭说:“沈涧,你送了我一份大礼,礼尚往来,我也应该送你一份大礼过去。”
“绿茵,过来。”
绿茵凑过去,沈昭在她耳旁说了些悄悄话,随后嘱咐道:“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是,姑娘。”
“绿茵,若遇到麻烦,去找十四。”
“十四?”绿茵问。
也是这短时间,沈昭才发现这院中出现一个“暗谍”,日日守在院子中,保护她安全,稍有什么风春草动就会被那人知晓,沈昭自然也清楚了那日在院子外也定是那人护她周全。
沈昭回:“王爷的暗卫。”
绿茵也没问王爷的暗卫为何会在院中,只是说:“好。”
几日后,绿茵关好房门,进来说:“姑娘,春冬来报,说二姑娘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沈昭问:“好了?”
“是。”绿茵说:“姑娘,是觉得二姑娘的伤好得有点过于快了,不太对劲?”
沈昭放下茶杯沉思道:“短短几日,二姐姐不可能好得如此之快,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绿茵,让春冬仔细查验二姐姐用得是何药?何人所开?”沈昭吩咐道。
“是,姑娘。”绿茵关好房门就走了出去。
第二日,沈昭坐在摇椅上,见到绿茵,问:“有消息了?”
绿茵说:“姑娘,二姑娘没用大夫开的药方,用得是夫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天价买回来的药膏。”
随后绿茵把药膏递过去,说,“就是这个。”
沈昭接过来,闻了一下,“绿茵,去查一下。”
“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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