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又去身后拿了杯茶,喝了口,说,“赵寄国的尸体我已经做了些混淆的地方,说辞是他在逃跑途中被海匪所杀,尸体被丢入了大海里,就算朝廷的人找到了,尸体也已经浮肿了,看不出本来的面容。”
“至于赵乘风也已经死了,同样被丢入了海里。”慕辰说,“沈涧因为是为赵寄国办事,所以现在也已经下狱了,不过刑部尚书冯良应该会想办法救他。”
“冯良与国公府结了烟亲?”
慕辰在游离中,根本没听景珩说了什么。
景珩见慕辰迟迟没回话,碰了一下他肩膀,问,“你怎么了?”
“没事。”慕辰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国公府是不是和冯家结了烟亲?”
“对,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俘获冯良之女冯悦的,反正就是冯悦吵着要嫁给沈涧,冯良拗不过自己亲生女儿,只好想办法救沈涧,这段时间冯良都在收买大理寺的官员。”
“沈涧无非是想通过冯家,让自己从劳里出来,然后让自己官运亨通罢了。”景珩说,“可惜了,他这场梦注定要破碎了。”
“为什么?”
“因为冯家是不会同意一个与男子厮混过的人,娶他们女儿的。”
慕辰震惊,“什么,沈涧竟然与男……这也太炸裂了。”
“侯爷这段时间怎么样?”
慕辰又神游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辰,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昨日没睡好。”
景珩盯着他,说,“你有是没事,我还能不知道?到底咋了?”
而这边,景华拉着沈昭的手,无奈道:“父皇给我定了门亲事,是大理寺卿韩越决。”
“韩越决?”沈昭说,“这号人物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说是上任不久的,处理了好几起重大案子,而且还是被太傅引荐给父皇的,现在深得父皇重用。”
景华叹了口气,苦笑说:“已经定亲了,下个月初七就成亲。”
“你对这位大理寺卿可喜欢?”沈昭问。
“我是景朝的公主,我的婚事不由我做主,我的喜欢也不重要。”景华说,“昭昭,我今日来,是来告诉你和皇叔,届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沈昭点头,“嗯。”
景华走后,沈昭只感觉命运弄人,她看得出来,慕辰和景华互相对彼此有意,却因为当初的事,不能表明心意。
景珩进屋就看到沈昭手搭在桌子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上前,把手放在沈昭肩膀上,问,“昭儿,在想什么?连为夫进来了都不知道。”
沈昭偏过头,抬头看他,说,“景华要成亲了。”
景珩顺势坐在沈昭旁边,说,“我知道,慕辰和我说了。”
“那他怎么说?”
景珩倒了杯茶,放在沈昭面前,“昭儿,你觉得他还能怎么说,他说祝福景华。”
“就这样,没说别的?”
“嗯。”景珩说,“慕辰已经调查过那个韩越决了,说他是个可托付之人,景华交给他,他放心。”
“我只是感觉替他们有点遗憾,明明互相喜欢,景华虽然表面不在意,但眼神里总是落寞的。”
“慕辰也是,跟我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景珩伸手拥住沈昭,说,“夫人,他们的事我们就不参合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景华是你妹妹,她嫁给不爱之人,你就一点都无所谓?”
“这种事我们参不进去,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景珩说,“沈涧现在在牢狱里,但是他和冯家定了亲,原本冯家想把这门亲事退了,但奈何冯家姑娘不愿意,死活让自己的父亲想办法把沈涧救出来。”
沈昭握紧拳头,眼眸里都是对沈昭的痛恨,“那就把他永远出不来,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他给我大哥偿命,若不是沈涧把边防战略图给倭寇,我大哥和千万将士怎么死在边境,这一笔血账是时候和他清算了。”
“嗯,放心,我们手上有当初从李太爷那里搜出来的名单,只需要散步消息出去,冯家知晓此事,也不会把姑娘嫁给沈涧,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沈昭歪头,笑着问:“王爷,你来找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想好计策了?”
景珩也有样学样,同样歪着头,都把手撑在桌子上,说,“夫人,难道不是这么想?”
沈昭笑笑,没回答。
“十四。”
十四推门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去香满阁告诉李掌柜,沈涧与男人有染的消息,把消息传播出去。”
“是,王爷。”
“等等。”景珩补充道:“告诉李掌柜,就说沈涧与男人有染的事实是沈玥如撞见的。”
“明白,王爷。”
十四临走前还特地关上门。
“看不出来,子煦,你竟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昭儿,我是在为你出气,竟然要传就要把沈家的其他人也带上。”景珩拉着沈昭的手,说,“对不起,昭儿,我应该早点出现,否则你也不会在国公府受了这么多委屈。”
“一切都刚刚好。”沈昭问,“不过,我都没听到关于沈玥如的消息,国公府她也没回去,赵家抄家,沈玥如去了哪?”
“据说是抄家时,沈玥如见情形不对,就顺着密道逃了出来,后来回了趟国公府,沈国公不想被牵连,就以沈玥如还是赵家的人,把她赶了出去。”景珩说,“现在在城西的吴员外家当十八房小妾。”
“我那个父亲向来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又怎么敢把沈玥如留下来。”沈昭说,“不过,我怎么记得那个吴员外是个肥胖圆肚,年岁比赵寄国还大,而且已经连续死了三个妻子了,好像都是活生生被折磨致死的。”
“昭儿从哪听说的这些?”景珩问。
“坊间传闻。”沈昭说,“我还听过子煦你的。”
景珩来了兴趣,往椅子上一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式,“哦,昭儿,那你说说,都听到了些什么?”
“什么十五岁带兵打仗,十八岁一人闯对方敌营,便把敌人给取了下来,还有什么哪家姑娘爱慕你之类的,不过这些是我经过沈玥如院子时听到的。”
“后来我知道沈玥如爱慕你之后,为了不让她好过,我当初便在皇后娘娘寿宴上,故意抹黑我们之间的关系,让皇上赐婚。”
景珩越听越对对劲,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他逼近沈昭,问道:“所以,昭儿,你当初和我成亲只是为了利用我气你庶姐?”
沈昭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是啊。”
景珩:“……”
景珩后槽牙咬了一下,瞬间被气笑了,他的手穿过沈昭臂弯和腿弯,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角,“昭儿,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么。”
沈昭躲开景珩滚烫的视线,往里缩了进去,片刻说:“你想要什么解释,想当初你也是不愿意和我结亲的。”
景珩失笑:“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非常愿意为夫人效劳。”
月色从窗外照了下来,影影绰绰地洒在两人身上,平白增添了一丝暧昧气息。
沈昭被景珩禁锢住腰身,动弹不得,眼见景珩越来越近,沈昭只好说:“王爷,先把我放开。”
景珩不仅没放开,相反两具身子贴得更加契合,中间不留一点缝隙,声音带着一丝嘶哑,问,“昭儿,你叫我什么?”
沈昭被景珩这一动作操作的有些许害羞,脸色也呈现出酡红,她想往后退,奈何被人紧紧地禁锢住,她气息微弱,喊了声:“子煦。”
景珩被她这一声瞬间喊得头晕炫目,气息陡然加重了几分,他亲了亲沈昭鼻尖,随后转了个圈,把沈昭压在床榻上,声音磁性带着蛊惑道:“王妃,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还不……”
沈昭的话语淹没在唇齿间,话还没说完,景珩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沈昭,然后挥手把蜡烛熄灭。
口中传来模糊地“呜呜”声。
沈昭愣了几秒,完全没想到景珩会吻住自己,魂都还流离在外,景珩见状,轻咬一下沈昭唇角,唇上传来熟悉真实的触感。
沈昭才响起被景珩压住的事实,她看着景珩在她上方啃咬着她的嘴唇,忽然猛地挥起一拳向景珩打了过去,而景珩像似事先就知晓,抬手躲过沈昭的攻击。
沈昭不死心,还像继续抬腿进攻,却被景珩死死地压制住。
沈昭无奈之际还被景珩抢先一步,他的手伸过沈昭茂密的秀发,半强迫似的抬起沈昭的头,把她压向自己,以便于更好地接受汹涌的吻,紧接着趁沈昭不注意,顺势撬开沈昭牙关,强势进攻,舌尖探进牙齿间,不断扫荡挤压,然后又是一记深吻,彼此之间互相交换唾液。
沈昭显然承受不住景珩攻击,景珩推开一步,低头看向身下的人,女子红唇微张,情意渐起,整张脸透出不一样魅色。
景珩凑近沈昭耳朵处,轻咬耳垂,声音嘶哑道:“夫人,这么快就不行了。”
沈昭不服,气急:“你才不行,闭嘴,再来。”
随后翻身压了上去,堵住了景珩的嘴。
景珩轻轻抚摸了一下沈昭的秀发,勾了一下唇角,随即不动深色地按住沈昭的头,把人往怀里带。
这一夜过得极其漫长。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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